“這個乾坤袋,你是從哪得來的?”林清歡淡笑著問吳悠。
吳悠聞言,心里更加忐忑了,疑心林清音是不是發(fā)現(xiàn)她在說謊了,沒錯,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后,對于不知道的事情,吳悠一律推說自己因為之前走火入魔的關系而記不太清了。
好在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后,接觸到的人不多,而且基本上只與林清音接觸,而林清音也是最清楚她修習不慎走火入魔的事,就連吳悠知道自己走火入魔這件事,也是林清音告訴她的。
吳悠還記得穿越過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她一睜開眼睛就見一個容貌秀美的女子正關切的看著自己。
好好的在家睡了一覺,一睜眼就見一個陌生的女子守在床前,吳悠當時嚇的差點沒尖叫出聲。
當時是守在床前的林清音柔聲安撫了她,耐心的等她平靜之后,向她解釋了現(xiàn)在的情況,吳悠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現(xiàn)在這具身體的原主,修煉的時候走火入魔了,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至于吳悠當時驚慌失措而又茫然不解的反應,林清音也找出了答案,斷定她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走火入魔,雖然最后是有驚無險,但是到底還是產(chǎn)生了后遺癥,因此才會得了失憶。
好不容易弄清楚了自己眼下的處境,卻又無法對人言的吳悠只得就坡下驢,裝作頭痛不已什么都不記得的樣子。
師姐林清音見狀,很是關切的囑咐她好生休息,并安慰她記憶什么的會慢慢恢復的,叫她不要太過于煩惱憂心。
后來吳悠就把走火入魔產(chǎn)生的后遺癥,失憶這件事,當作了自己的擋箭牌。
“師姐,關于這錦囊的來歷,我、我也不記得了,就是昨天偶爾翻抽屜的時候找到的,我就隱約記得這是件很有用的法寶,但是具體怎么用,卻忘的一干二凈……”吳悠有些心虛的解釋道。
林清音好像沒有懷疑吳悠的說法,她接過吳悠手中的錦囊,仔細的看了看,而后指著錦囊背面的一行不起眼的小字說道:“只要在心里默念這句咒語就可以了。”
吳悠想不到居然會是這么簡單,錦囊上面的那行小字,她之前也發(fā)現(xiàn)了,還隨口念了出來,可是錦囊當時并沒有起任何變化。
半信半疑的吳悠按照林清音的指示,將錦囊袋口朝下放到一只小茶壺上面,同時心中默念咒語,那只小茶壺居然真的在眨眼間憑空消失了。
“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在你的錦囊里了?!绷智逡艚忉尩?,“取出來也是同樣的方法,默念咒語的同時,想著你要的那件東西,它就會從里面出來了?!?p> 吳悠又依照林清音說的方法去做,果見那只小茶壺又回到了桌子上。
“謝謝師姐,我知道怎么用了……”吳悠正說著,忽然有人推門而入。
“清音……噫,師妹怎么來了……你們姐妹兩個在說什么呢?”
進門的是何景越,見吳悠和林清音兩人聚在一起,感到有些奇怪,要知道之前的俞清歡幾乎從不踏入他們這里一步的。
“師兄,我剛才在向師姐請教問題,師姐已經(jīng)指點過了,蒔花宮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我就先走一步了?!?p> 見何景越回來了,吳悠找了個理由就走了。
何景越見吳悠一見自己回來就走,有些迷惑不解,在她走后,向林清音問道:“清音,你有沒有覺得,清歡有些奇怪?”
林清音聞言,抬眸看了他一眼反問道:“哪里奇怪?”
“說不上來,總之就是有些和以前不一樣……”何景越正說著,突然響起的瓷器碎裂聲打斷了他的話語。
看著掉在地上,碎成了一堆瓷片的小茶壺,何景越看著林清音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林清音卻淡淡一笑道:“只是一時手滑,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何景越道:“是哪里不舒服嗎?”
“說了只是一時不慎手滑,哪有什么不舒服的。”林清音起身走到何景越身邊,幫他除下外袍,柔聲解釋道。
何景越此時也覺得自己想的太多了,便也笑了笑,不再言語。
吳悠回到蒔花宮之后,按照林清音教的方法,又試驗了幾次,見這袋子果然如她期待的那樣,可以容納很多東西,而且不管裝再多的東西,它的分量是一點也沒有變化的,還是那么輕輕飄飄的,最重要的是它個頭小巧,放在身上完全不占地方,而且沒有負擔。
吳悠覺得這真是個好東西,很是喜歡。
她準備以后去哪都把這錦囊?guī)е貏e是采購的時候,只要把東西裝進去,保管好這個小錦囊,就再也不怕落下東西了。
弄清楚這錦囊的用法第二天,她就又下山了,這次下山駕輕就熟,而且在山下的鎮(zhèn)子里也沒有遇到什么事,除了下山的時候,又遇到了幾個見她如見蛇蝎,唯恐來不及避開她的逍遙門弟子,令她有些許不爽之外,一切都很順利。
吳悠買了吃的用的,總之只要是她覺著還不錯的,而她身上帶的銀錢又夠買的,她都買了下來,然后裝進乾坤錦囊里。
因此雖然到了最后,吳悠買的東西都能放下半間屋子了,但她卻是一副肩不用挑,手不用提,兩手空空,輕松無比的模樣。
當然,在采購的時候,吳悠也沒有忘記正經(jīng)事,她在不大的鎮(zhèn)子上轉(zhuǎn)了一圈之后,沒有找到一個疑似男主夜星離的人。
就是在路過一家包子鋪的時候,看見了那天被惡仆毆打的少年,吳悠之所以一眼就認出了他,是因為他一只眼睛上還蒙著布,這個特征很明顯,給吳悠留下的印象也很深刻。
吳悠看了看那個蒙著一只眼的少年,她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自己,或者是認出自己,只是當吳悠看向他的時候,他又像那天吳悠看他的時候那樣,低下了頭,并把臉轉(zhuǎn)向了一邊。
雖然他并沒有看過來,但是吳悠覺得他應該是看見了自己的,因為吳悠從他旁邊走過去之后,回頭又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蒙上的那只眼睛,正在往這邊看。
發(fā)覺吳悠回頭看的時候,那少年又迅速的轉(zhuǎn)過了臉,好像剛才根本就沒有往這邊看,一切只是吳悠的錯覺似的。
吳悠之所以頻繁的向他看去,是因為想知道他的傷好的怎樣了,如果需要的話,她的錦囊里也帶了一些傷藥,可以拿給他用。
不過讓吳悠驚訝的是,只有短短的兩日,那少年身上的傷看著就明顯好了許多。
大概是用上了什么療效特別好的藥吧,吳悠猜測。
見少年傷勢好了許多,吳悠再也沒有什么好在意的了,便加快了步伐,向逍遙門的方向走去。
只是吳悠不知道,她轉(zhuǎn)身走后,那個蒙著一只眼的少年,一直目送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