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耀涵吃過飯以后,他便經(jīng)常發(fā)短信息,打電話給我,問寒問暖,有時說說冷笑話,我對他總是不冷不熱,短信息懶的回,電話打來就接,沒有也絲毫沒有期盼。時間一天一天過去,轉(zhuǎn)眼到了七月份,上海的七月,是梅雨季節(jié),經(jīng)常傍晚會下小雨。有一天下午,我獨自一人去南京步行街閑逛,突然天空陰云密布,不一會,下起了綿綿細(xì)雨。壞了,沒帶傘。從百貨商城出來,外面己是煙雨蒙蒙,拿起小包頂在頭上,正準(zhǔn)備沖進(jìn)雨中,忽然一把傘遮住了我的視線,我驚呆了,轉(zhuǎn)頭一看,是王耀涵!
“淑梅兒,真的是你,太好了,我沒識錯!”王耀涵興奮地說?!斑@么巧嗎,你也在這?”我驚嘆到。他微笑著說:“今天陪姐姐、姐夫過來買衣服,他們現(xiàn)在去吃飯了,我因為公司里有點事準(zhǔn)備先回去,路過這里偶爾發(fā)現(xiàn)一個女孩很象你,沒想到真的是你,我們真是太有緣了?!蔽依淅涞卣f:“哦,原來是這樣,你真有先見之明呀,傘都隨身帶著?!彼麧M臉尷尬地說:“哦,出門時看了今天的電氣預(yù)報,說有小雨,備著總是好的,沒想到還遇到了你,這傘算是帶對了,哈哈。”說完我們一起朝地鐵站走去??斓降罔F站電梯時,王耀涵說:“今天沒開車出來,要不,我還是打個的士車吧,就不用擠地鐵了?!蔽倚α诵φf:“謝謝你,不用了,坐地鐵很方便的,而且比的士車快很多?!蓖跻c了點頭說:“嗯,也是,上海賭車太嚴(yán)重,就地鐵不會賭?!?p> 還好,今天是周未,地鐵里人不多,上車后不久,就有人下車,王耀涵說:“梅兒快過來,這有空位了?!惫浣忠幌挛绱_實累了,我毫不推讓地坐了過去,哦!還是坐著好呀,我在心里暗暗自喜。王耀涵站在我旁邊不停地說著笑著,我只靜靜地聽著,偶爾也陪笑一下。二站過去了,我旁邊人的一個女孩下車了,我指著座位笑著說:“你也可以坐下來休息了?!蓖跻桓笔軐櫲趔@的樣子說:“謝謝梅兒許我坐下?!蓖?,這話說得也太甜膩了,我有點想吐。這次算是與他坐得最近的一次,我覺得十分別扭,十分不自在。他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我只覺得特別困,就想閉目養(yǎng)神,一句話也不想說。又過一站,上來一個抱小孩的阿姨,那小女孩看著只有三四歲,抓著奶奶哭鬧著要坐座位,旁邊人都坐著紋絲不動,有的在打盹,有的在說笑,還有的在玩手機(jī)。我站起來準(zhǔn)備讓座,王耀涵急忙站起來說:“阿姨過來坐這邊吧!”老阿姨感激地說:“謝謝,謝謝,小伙子真好!”受了贊美,王耀涵臉上喜開了花,我裝作沒看到,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再過了三站,終于到了,我懶洋洋的站起來,準(zhǔn)備下車,王耀涵也跟了過來,我疑惑地說:“你不是這站下的吧?”他傻笑著說:“不是還要給你打傘嗎?”我宛然一笑,走出地鐵站,雨還下著,王耀涵自豪地說:“你看,我是你的救星嗎!”我半開玩笑地說:“是,王耀涵同志,我的救星呀!”他竟樂得哈哈大笑起來。從這到我們宿舍還有五百多米,王耀涵撐著傘,我們一邊走路一邊聊天,路過一家餐廳時,王耀涵說:“晚飯還沒吃吧,就在這家吃點簡餐怎么樣?”我看了看環(huán)境還行,就說:“幫我撐這么久傘,這頓飯我請你吧!”他裝作不悅地說:“梅兒,別這么客氣,還沒想好做我女朋友嗎?”天!請幾餐飯就想當(dāng)我男朋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我段然回拒:“還沒有!”王耀涵用中指冷不妨彈了一下我的鼻子,奇怪,這次對他竟沒有了厭惡的感覺了。
吃完飯,走到我們宿舍樓下時,王耀涵深情地望著我說:“淑梅兒,請相信,我一定會給你一生幸福的,我保證?!蔽倚α诵Γ瑳]回答,徑直向大廈電梯走去??次疫M(jìn)了電梯,王耀涵才依依不舍的離去?;氐剿奚幔菏峭砩习它c,白露露和男朋友約會去了,現(xiàn)在還沒回來。宿舍里只剩下幾個業(yè)務(wù)員躲在被窩里竊竊私語,看到我回宿舍了,一個叫靈妙的業(yè)務(wù)員突然揍過來對我說:“淑姐姐,你最近是不是正在和王耀涵談戀愛,我聽人說他是有女朋友的,現(xiàn)在有些男人很壞的,你可千萬別上檔!”靈妙是一年前來公司上班的,可以說是我們公司老業(yè)務(wù)員了,平時我很少和她說話,她莫名其妙的這么說,我有些懵了。不過,無風(fēng)不起浪,她這么提醒,也是為我好,我淡然地一笑說:“這段時間,他確實在不停聯(lián)系我,但我們還沒正式戀愛呢?!膘`妙尷尬地笑了笑繼續(xù)說:“他女朋友好象也是個業(yè)務(wù)員,他們相戀已經(jīng)三年了?!蔽殷@訝地看著她,不知說什么才好。
正猶豫間,我的手機(jī)響了,從包里拿出來一看,是哈智打的?!拔?!是淑梅兒吧,好久沒聯(lián)系了,最近好嗎?”哈智關(guān)切地問。他還在蘇州工作,之前約過五一放假去他哪玩的,但后來沒了他的消息,今天突然來電話,在這樣陌生的大都市里能接到老同學(xué)的電話,真的是太興奮了,我高興地說:“很好,很好,很久沒你消息了,怎么今天想起打電話來?”哈智支支吾吾一陣說:“你有男朋友了嗎?”我不知道他為何突然問這個問題,他和文輝是最好的朋友,而我心里只有文輝,所以便不加思索地說:“有男朋友了?!彼^續(xù)追問:“是哪里人?”我想不出更好回答,便隨口編了個地方:“江蘇人?!痹俸鷰拙?,哈智失望地掛了電話。我突然覺得特別難過,如果問我的是文輝,哪該多好,只可惜,這么久了,他從未打過一個電話給我。自從他換了號碼,我便沒了他的聯(lián)系方式,就算有,他對我也是冷漠異常,想起他,我的心里就好涼、好涼。我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哭了,這會躺在床上,眼淚又情不自禁地流下來,想著和文輝的種種,心里一陣陣酸楚,竟不知不覺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