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查檔,看得出他這算是第一次深入的了解自己的親生父親。
中年女人確定無誤后,將檔案袋交給了雨濤。
雨濤打開檔案袋,拿出他父親的檔案遞給我說:“你看看,需要復印什么材料?”
看到雨濤生父的照片我驚呆了,天啦,跟雨濤象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實在太象了!
再看看簡歷,在家屬情況處,寫著:愛人,金枝。兒子,雨濤。女兒:雨玲。
看到這,我頭嗡一下,差點暈了。
這不憑白多出來一個繼承人嗎?
再往后面一看,婚姻狀況:二婚。死亡原因:病故。死亡時門門:1977年5月18日。哦!我終于松了口氣。
因為根據(jù)現(xiàn)有《繼承法》,只有形成繼子女關系的,相互才有繼承權。
據(jù)公公講,雨濤的親生父親病故后,雨玲就跟隨生母去了。
這樣以來,她和婆婆之間并未形成法律意義上的繼子女關系,自然也就無權繼承婆婆所謂的遺產了。
假設她有繼承權的話,完全就是天上掉餡餅,不勞而獲!
因為婆婆購房時她并未出過分文,也從未贍養(yǎng)、關心過婆婆一次
從道德角度來看,也是天理難容的!
好在檔案上沒寫他前妻和兒子的名子,多一個人就多一份麻煩。
我抽出這份檔案對雨濤說:“就復印這份人事檔案就可以了?!?p> 辦公室進門就放著一臺復印機,雨濤拿著他父親的檔案表復印好以后,遞給了那位中年女人。
中年婦女拿著看了看,在上面敲上了復印件與原件核對一致的印章。另外又加蓋了檔案保管章。
這樣,雨濤生父的證明材料就算開好了。
離開人事檔案科后,我們三個人又直奔郵政儲蓄銀行。
里面工作人員講:“非本人,每日取款不能超過五仟元?!?p> 雨濤問:“如果本人死亡呢?家屬如何取款?”
工作人員講:“要出具本人死亡證明,及親屬關系證明。我們審原件,留存復印件。”
“哦,這好說,我都帶了?!庇隄f著從文件袋里拿出兩份證明遞給銀行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看了看說:“可以的,銀行卡和本人身份證拿給我查一查?!?p> 雨濤從文件袋里拿出婆婆的銀行存折和身份證遞給了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在電腦里查了查說:“這是一張工資卡,她們單位的證明有嗎?下個月要停發(fā)工資的?!?p> “有的,有的!”雨濤又遞給工作人員一份證明文件。
工作人員看了看說:“可以的,存折里余額總共23568.45元,全部取出來嗎?”
雨濤想了想說:“哦,不用了。今天只是來咨詢一下如何取款,這兩天可能有一筆款要進來,到時一起取掉,這個戶就可以銷掉了。”
“好的!”工作人員說著,把銀行存折、身份證、證明材料都還給了雨濤。
本以為手續(xù)會很麻煩,沒想到只需要這些證明材料就可以了。
走出儲蓄銀行,我們都松了一口氣。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明天只要拿到外公外婆的死亡證明,辦公證的材料就齊備90%了。
現(xiàn)在最擔心的,就是雨濤生父的人事檔案上有他女兒雨玲的名字,不知道公證處會不會提出異議。
若公證處要求雨玲本人也到場,哪就麻煩了。
因為據(jù)雨濤和公公講,他們都從不曾與雨玲見過面,更不知道她現(xiàn)在的下落。
這樣以來,公證書就沒法辦理了。
接下來,我們需要到居委會去開個證明,證明雨濤是婆婆金枝的唯一合法繼承人。
到了居委會,里面一個老阿姨講:“開這個證明除了需要父母雙方的死亡證明,人事檔案證明材料外,還需要至少兩名見證人,我們才給開具!”
雨濤困惑地看了看公公。
公公為難地說:“認識你父母親,知道情況的人很少,有的己經過世了。先別急,等我回家好好想想,看能不能找到愿意作證的人?!?p> 雨濤欣慰地說:“好的,那就麻煩老爸了!”
公公笑了笑,沒再吭聲。
回到家里,己是中午十二點了,公公去廚房做飯了。
雨濤說:“老爸做飯估計要半個多小時,我們去菜市場再買點菜回來吧?”
“可以呀!”我不加思索地說。
菜市場離家很近,走過去五六分鐘就到了。
我們在菜市場挑來選去,最終買了:香菇、金針菇、青菜、蓮藕還有菜花。
剛準備回家,雨濤的電話響了。
是公公打來的,說是飯菜己經好了,讓我們趕緊回家吃飯。
所以,我和雨濤就飛奔往回家走。
誰知,剛走到菜市場門口,一輛電瓶車飛馳而過,撞飛了我手里的菜。
雨濤大喊:“瘋子!怎么開車的?眼睛長哪了?”
那小伙子嚇得來了個急剎車。
興好我反應快,扔掉了手里的菜,右手只撞青了一小塊肌肉,受了點輕微傷。
“對不起,對不起!我家里有急事,開快了點。真的對不起!”小伙子邊說,邊把電瓶車停放好,然后走向了我。
“手沒撞傷吧?真的不好意思,我來幫您撿菜?!毙』镒诱f著,開始撿起掉在地上的菜。
好在菜都是放在塑料袋里面并且打結好的,所以雖然都掉在了地上,但并沒有什么損傷。
看小伙子人挺老實的,又有禮物,我就捂著自己的右手說:“沒事,就是手有點痛,下次小心點。事再急,也要注意安全呀!”
雨濤也附和說:“是呀!你車開這么快也太危險了!”
“下次我一定小心,真對不起你了!”小伙子歉意地說。
“好吧,你家里有急事,就先走吧!”我微笑著說。
小伙子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說:“謝謝你了!”
等小伙子走后,雨濤憤憤不平地說:“就這么讓他走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我不過是受了點驚嚇,手上有點輕微傷而已。看那小伙文鄒鄒、急促促的樣子,可能家里確實有急事,就放他走吧?!蔽逸p聲說。
“老婆大人,你可真夠善良呀!”雨濤笑著說。
“怎么?我的善良你到現(xiàn)在才知道?”我反問雨濤。
“順口說說而已,菜我來拿吧!”雨濤說著,把菜全部拿到了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