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擒鼠令

第六十章 洞房(二)

擒鼠令 起棺 782 2020-01-20 10:37:17

  朝著剛才齊曼羅被丫鬟扶著下去的方向急急趕去。

  雨沒有見小,二人一出[花廳],拾起墻角邊不知是誰放在那里的油傘,撐上就走……

  [黃花苑]說是[齊王府]中的偏院,可它也是一朝天子的舊宅邸,又豈會小家子氣。

  鄭總管急步在[黃花苑]中行著,苑中倒是喜氣得緊,一路上都是大紅之色一片。被雨水打后,七歪八倒著……

  月牙小跑著跟上……

  雨水沒一會就打濕了二人的鞋襪,不去理會,朝著廊道一路尋去……

  亭臺樓閣,假山綠水,小橋幾座。

  可鄭總管哪有心思去欣賞這夜雨中的美景!

  一心只想找到婚房的所在。

  “快,快……去前面看看!”鄭總管抬手指向了不遠處,大紅燈籠,燭火照得一片通明的閣樓。揪住礙事的衣擺,走得更快了些。

  月牙更難跟上了,被鄭總管甩出了老遠。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冒雨,還是不適行著……

  月牙趕到時,收傘間,看到鄭總管伏貼在[黃廳]齊軒年中做起了紙皮子,樣子像極了賊人。

  聽到月牙的腳步聲,“噓聲”示意月牙莫要出聲。

  月牙意會點了點頭,也跟著做起了紙皮子。

  [黃廳]中,燭火微弱,一晃一晃的。

  紅綢蓋好的桌子上,白皙在金絲鳥籠中抬趾捂住雙耳,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大概就是說的白皙。

  紅帳中,齊軒年與齊曼羅盤膝相對而坐。

  齊曼羅被蓋上了蓋頭,看不見齊軒年驚華絕世的容顏。

  是齊軒年的聲音:“曼羅,你來了,他們沒有對你無禮吧。不能親自迎娶你,讓你受了委屈,我有愧!”

  “只怪這副被病魔纏著的身體,只怕日后不能好好護你!”

  齊軒年說著,像犯錯的孩子,低下了頭。

  齊曼羅聽到是齊軒年的聲音,安下心來。

  在蓋頭中,朱唇輕啟:“堂哥哥,多慮了,他們一路待我很好,曼羅沒有覺得委屈!”

  “能嫁給堂哥哥,是曼羅的福氣。”齊曼羅過于天真的話,讓人后怕。只能說,齊曼羅年輕不經(jīng)事,被哄騙再自然不過。

  齊軒年抬手,左手指上的黑色假指套修長好看。眼底輕笑,溫柔無比拍了拍齊曼羅蓋頭遮住的頭。“傻瓜,都是我的人了,怎地還叫堂哥哥。我們曼羅是不是該改口了?”

  齊曼羅畢竟是大家閨秀被這樣問,蓋頭下的臉羞紅了,雙手不停絞動著衣物。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

  齊軒年輕笑出聲:“好了,好了,不逗你了?!?p>  “只是這身子突感不適,渾身酸楚,這洞房花燭夜怕是要延后了。”

  雨水打在屋頂,“劈哩叭啦”不停響,[黃廳]外,鄭總管聽到齊軒年說身子突感不適,渾身酸楚,冷“哼”一聲,“太子殿下給的毒藥,曼羅郡主洞房之時親自下毒,想來你想躲是不可能躲掉的?!?p>  悄悄退遠些,又道:“月牙,走,齊軒年就是病秧子一個,連這風(fēng)花雪夜都是軟的,想來是不成氣候的。枉王妃娘娘費盡心力,這副鬼樣,不值一提!”

  月牙得到指示,與鄭總管正欲離開。

  迎面走來心兒與蕊兒冒雨撐傘而來,向鄭總管與月牙扶揖,“奴婢們見過鄭總管,月牙姐姐。王爺有命,己在后廂備好房間,供鄭總管,與隨嫁而來的人歇息!請!”

  心兒與蕊兒再恭敬有禮不過。

  心兒與蕊兒領(lǐng)著他們冒雨去了后廂。

  [黃廳]中,齊曼羅見齊軒年平躺在了床榻上,小心翼翼問道:“堂哥哥,你是要就寢了嗎?”兩手絞得更兇,半響又問道:“可……可是……蓋頭還未揭呢?”

  這時,在昏暗的燭火中,自床榻紅帳后走出一人,黑衣蒙面,不難看出這人正是齊軒年。那床帳中與齊曼羅待在一起的又是何人?可想而知。

  房中的燭火莫名滅了,驚了白皙一跳,隨著白白就被黑衣蒙面人提著出了[黃廳]的門。

  齊曼羅“啊……”一聲,便被一位身形與齊軒年相差無幾的男人拉入懷中。

  [黃廳]中伸手不見五指,氣氛卻曖昧之極,可憐齊曼羅一夜風(fēng)雨,竟不知與她洞房之人,根本不是齊軒年。

  金絲鳥籠搖晃間,白皙嚇得不輕,蒙面人提著白皙又飛身上了[齊王府]的屋頂,只一瞬間,[黃廳]四周的燭火都滅了。

  就著傾盆大雨,白皙看清了提著金絲鳥籠的正是齊軒年。

  白皙正要開口問齊軒年不是在春宵一刻嗎?就被齊軒年一記狠辣眼神嚇住,不敢“吱”聲。

  白皙一整天都在淋雨,冷得直打哆嗦,終于還是問道:“齊軒年,你……你在這,[黃廳]中與齊曼羅洞房那人是誰?”

  齊軒年蒙著黑巾,扯著唇角,“當然是給郡主殿下的見面禮!”

  說完,提著金絲鳥籠里的白皙幾下飛躍出了[齊王府]。

  一落地,白皙就可勁地叫喚:“齊爺,齊爺,雨太大了,稍安勿躁,休整后出發(fā)吧?我真不行了。”

  齊軒年向著皇陵去的步代沒有停,“幾時容得你來教我怎么做了?我今時今日才知道,你根本不是什么田鼠,而是一只絕世的銀棕白鼠?!?p>  齊軒年被騙了三年,還沒有誰能騙得了他三年的。心中無怒火,只因他捏死白皙,就如同捏死一只螞蟻!

  白皙自知理虧,打圓場道:“齊王,大人大量,就算小的騙了您,您也不會記在心上的。”

  “再說,我只是胡扯了自己身份,其它的,我可是沒敢欺你分毫?!?p>  白皙本來冷得要命,還是在雨水中兩趾趴在鳥籠上,“齊爺,小的不是有意的,當時,當時太想留在您身邊,不得己才隱瞞了身份,看在小的瞻前馬后的份上,饒我一次?”

  齊軒年被吵得不行,手指輕輕在鳥籠上一捏,金絲鳥籠“咣”一聲,應(yīng)聲而碎,白皙就被摔在了一處水洼泥中。

  泥水一和,銀白發(fā)亮的毛發(fā)黑成一沱,又看不入眼了。

  齊軒年走到了前面,頭也未回,“想讓我饒了你,也不是不可,且看你表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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