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溢了一晚,少女聽了一晚故事,太陽從東邊升起,照亮山谷,破敗廟宇,尤其清亮。
鐘雨池遠遠走過來,面色不善。
白微露忽然站起,背對著符寶:“小和尚,我相信你不知道飛靈經(jīng)下卷,如果找到機會,你就走罷?!?p> 符寶默然,片刻之后,道:“多謝?!?p> 心神領(lǐng)會,無需多言。
白微露走了兩步,忽然又止?。骸肮适潞妹?,如果有可能,我想聽完。”
“定如你之愿。”符寶合十。
“鐘師姐,所來何事?”白微露擋在鐘雨池面前。
“呦,白師妹,平時看你寡淡的性子,沒想到你也學(xué)會跟男人月下私會?!辩娪瓿仉p手抱胸,有些陰陽怪氣說道。
“你,胡說八道!”白微露面容一變,急聲呵斥。
“我胡說八道,不知哪個騷蹄子跟男人吹了一晚笛子,吵的老娘睡個覺都不安穩(wěn)?!辩娪瓿亓嫜览X,噎的白微露一句話說不出。
嗆!
白微露長劍出鞘,“鐘雨池,我敬你是我?guī)熃?,但你若再敢搬弄口舌,污我清白,我就殺了你!?p> “殺我,終于暴露你的狼子野心,殺了我,是不是還要殺王師姐,好教你自個做掌門!”鐘雨池看著明晃晃長劍,眼中閃過一絲忌憚,提高聲音大喊。
“殺,殺的好,白師妹殺一個讓我瞧瞧?!?p> 驕陽下,一道拉長的影子,慢慢行來。
“王師姐,你可是來了,白師妹要行兇呢!”種雨池躲在來人背后。
王楚楚陰沉沉盯著白微露,眼中計算著什么,殺意愈漸激增,白微露不甘示弱直視。
二人之間一股無形勁氣對撞,空氣凝固了一樣讓人難以喘氣。
“大敵在外,我若是你們,就不會內(nèi)訌。”就在此時,符寶不咸不淡說了一句。
“賤人,今日先饒你一次。”王楚楚收了外放之氣。
白微露冷哼一聲,長劍入鞘。
鐘雨池盯著符寶,一抹冷光流動:“正趁今日,不如審問此人,叫他吐露出飛靈經(jīng)下卷,若敢不遵,便動大刑。”
符寶微微一笑,都不曾站起。
只聽王楚楚斜眼過去,嗡聲道:“大刑?你要對我的知心人動刑?”
“什么?”白微露驚愕。
“知心人?”鐘雨池睜大雙眼,一副震驚之色。
王楚楚沒有理會她們,行到符寶身旁,“我想通了,我要努力修行,兩年之內(nèi),進階五氣朝元,這就是我攀的那座山。我要大膽追逐掌門之位,這就是我追的夢。而你···”
王楚楚眉梢泛情。
“就是我要愛的那個人?!?p> “?。 狈麑?、鐘雨池、白微露三人同時喊出口,臉上表情各自不同。
“我想過了,養(yǎng)的面首,通通不要了?!蓖醭笫忠粨]:“我只娶你一個。”
“你還養(yǎng)面首?”符寶眨眼。
“十一個,他們跟你一樣俊美,翩翩美少年,每一個都夸我長得好看,說話又好聽又甜,我挺喜歡他們的。不過···現(xiàn)在有了你,我會把他們?nèi)繗⒌?,只愛你一個,因為你不單說我美,而且···”王楚楚滿臉?gòu)尚撸骸笆俏业闹娜?。?p> 符寶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忽的想抬手給自己一耳光。
“恭喜師姐喜得知心人?!辩娪瓿匮诳诳┛尚Α?p> 白微露冷哼一聲,背劍離開。
就在這時大地猛然搖晃,道觀方向傳來轟隆一聲震響,幾人面色一變,張望一眼,只見道觀右側(cè)偏殿不知何時陷下去,露出一個黑漆漆洞口。
“不對!”
白微笑秀目微凝,一眼不眨盯看洞口。
“里面有異樣!”王楚楚看清了,洞口之內(nèi),隱約流轉(zhuǎn)著寶光。
他們不假遲疑,迅速趕過去,這才看清,不是什么洞口,而是一座地下宮殿,陽光照射進去,里面建筑顯露出來,范圍不足百米,最醒目的是一口煉丹爐。
“這是···”鐘雨池呼吸略急促。
“佛道兩教,喜歡建造地宮,一般會把最珍貴的寶物,藏進地宮。”符寶看了幾眼,給出解釋。
“地宮,寶貝?哈哈,我王楚楚的機緣到了。”王楚楚大笑,縱身一躍,跳進地宮。
“師姐等我?!辩娪瓿鼐o跟在后。
白微露忽的轉(zhuǎn)身,秀美眼眸落在符寶身上:“趁著這個工夫,你快些逃吧?!?p> 話完,見對方不動,便有些惱怒:“怎的,當(dāng)了王楚楚知心人,是不是舍不得了?”
“白姑娘,你瞧,我手無縛雞之力,此時離開,茫茫大山,豈不是要叫野狼叼去?!狈麑殦u頭,苦笑道。
“你們兩個嘀咕什么,還不下來。”地宮傳來鐘雨池催促的聲音。
二人先后跳下。
“師姐,你可要看緊這位知心人,小心被小妖精勾走?!辩娪瓿嘏隽艘粋€王楚楚隔壁,對方毫無反應(yīng)。
一看王楚楚全神貫注盯在煉丹爐上,那爐一身金黃,篆刻著魚蟲之紋,適才看到的寶光,便上此爐發(fā)出。
王楚楚兩眼猛放精光,雙手輕輕拍打在爐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音,兩臂相夾腰馬合一,只聽哼哧一聲,煉丹爐被掀開。
三女齊齊把頭探過去,里面空蕩蕩,連藥渣子都沒有,正懊喪之際,一道聲音傳來。
“你們看這面墻壁,好像印著一門修行功法。”
三女轉(zhuǎn)身,順著符寶手指,赫然看到西面墻上,寫著十?dāng)?shù)行字跡,鐘雨池念了出來:“太清混元功···”
“呀!”還沒念完,她就咋呼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墻壁。
“居然是太清混元功!”王楚楚激動的說話不利索:“這是太清道門正宗不傳秘法,咱們師祖修的就是太清一脈,可惜只是一個分支,連他老人家都沒有機緣得見此功!”
“可是,這也太巧了,我們是太清分支,此面墻壁就出來太清正宗秘法,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白微露略有遲疑。
“白師妹說的有些道理,我總覺得此地不詳···”鐘雨池壓下心中躁動,忽一閃出現(xiàn)在符寶面前,神色冷冽:“小和尚,說,是不是你搗的鬼?”
“我?”符寶指著自己鼻子,瞪大眼睛,突然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事,大笑起來。
“你笑什么?”鐘雨池皺眉。
“我一個剛剛開啟神藏的小小練氣士,能有這么大能耐?太高看我了,再說從一開始,我跟你們始終在一起,從沒有分開過半刻,與其懷疑我,不如修行一下,是真是假不就出來了?!狈麑毜馈?p> “說的也是?!辩娪瓿孛掳臀⑽Ⅻc頭。
“你要不修可以出去,我一定要試試!聽聞太清混元功,被譽為道門第三奇術(shù),說不定可以助我突破瓶頸,一舉進入五氣朝元!”王楚楚盤坐墻下,死死盯著字跡,反復(fù)默誦起來,不多刻,便閉住目子,雙手掐訣。
已然是修煉起來。
鐘雨池不甘落后,盤坐下去,望著墻壁,眼中透著熾熱···
見兩位師姐開始修煉,白微露猶豫幾下,到底沒抵抗過太清混元功的誘惑,一咬牙加入進去。
“三位女施主,我佛門不修道法,小僧回主殿待著,等待三位?!狈麑毼⑽⒁恍?,轉(zhuǎn)身要走。
“你是不是想逃?”鐘雨池半開眼皮,冷冷注視。
“茫茫千里大山,我往哪里逃?”符寶搖頭。
吱!
王楚楚忽的指尖飛挑,一只黑色猙獰的甲蟲,落在符寶手腕上,咬破肌膚,一頭鉆進去。
“這是?”符寶大驚失色。
“知心人,不要害怕,此蟲叫心緣蟲,極為珍貴,只有我看中人才會下蠱。一旦中蠱,即使百里之隔,我也能感應(yīng)到你的存在,所以即使知心人跑了,我也能把你找出來?!蓖醭V癡一笑。
“我不會逃?!狈麑氁а?,拂袖走出地宮。
(路過的大哥大姐,求個收藏求個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