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客人,可是想買把武器?”一個(gè)留著絡(luò)腮胡的壯漢,放下手中活計(jì),笑著開口問道。
“我是慕名而來,想買幾把短劍?!秉S粱開門見山,直接說明來意。
壯漢點(diǎn)頭,他家店鋪?zhàn)鎮(zhèn)魇炙?,打出了名號,許多客人都是聞名而來,“好說,這邊來。”
引著黃粱來到另一間屋子,里面擺放滿各種兵器,明晃晃的好不耀眼。
“這把短劍,客人可以瞧瞧···”壯漢挑出一把遞向黃粱。
黃粱接過,短劍造型普通,入手頗輕,劍刃倒是鋒利,但不符合心中所想。
“這把短劍是用百鍛鋼鑄造,別看不起眼,十分鋒利。”壯漢正解說自己寶劍,就見對方把短劍拋過來,“這是···”
“太輕。換一把?!?p> 壯漢撓頭,一次性取來三把,但黃粱依然不滿意。
“不知道客人想要什么樣的?”壯漢知道遇到挑剔顧客,干脆直接問。
“不可太輕,不可太重,韌性尤其要好,能承受住強(qiáng)大的沖擊,還要鋒利無匹?!秉S粱道。
“客人的要求真不低,這樣的短劍,只有用鎢鋼才行??上Э腿藖淼牟磺?,店里最后一塊鎢鋼打造成了一把大刀?!眽褲h道:“而下一塊鎢鋼,至少一個(gè)之后才能運(yùn)輸回來,要不您等等?”
“一月太久了,大刀在哪?”黃粱搖頭。
壯漢讓黃粱稍等,去了內(nèi)室,不一會(huì)兒,抱著一只沉木大箱子走出來,打開后一柄鬼頭大刀靜靜躺在里面。
太陽折射過來,刀面宛如一泓秋水波蕩,刀不動(dòng),一股森然之氣,直催的人心神難寧。
“好刀?!秉S粱脫口而出。
“當(dāng)然,這是我的嘔心之做。”壯漢憨笑。
“多少錢?”
“一口價(jià),五十兩銀子?!?p> “我要了?!秉S粱點(diǎn)頭。
“好咧,我給您包起來?!眽褲h愣了一下,隨即大喜,最近鬧瘟疫,一個(gè)月沒幾單生意,不曾想,今日來來一個(gè)大客戶。
這柄刀賣出去,至少賺一半,夠家人半年吃喝。
“不忙?!秉S粱伸手制止,“把刀熔爐,重新鍛造成短劍,需要多少錢?”
“重新熔爐,這這···這不是瞎廢工夫!”壯漢有些抱怨。
“做生意主隨客意,你要不同意,我可不買了?!秉S粱笑道。
“別別?!眽褲h賠笑,心中計(jì)算一遍,道:“即使客人出了材料,熔爐、重鍛,還要加一些材料,甚是麻煩,沒有十五兩是不行的。”
其實(shí)這個(gè)價(jià),他還能多賺六七兩,因?yàn)槿绱艘槐裰氐墓眍^刀,鍛造成短劍,什么都足夠了。
“我給你三十兩?!?p> “什么?”壯漢以為自己聽錯(cuò)。
“但是我要你用最精湛的手藝去打造,而且今天晚上之前,我要看到貨。”
“一天時(shí)間···”壯漢沉默,眼珠轉(zhuǎn)動(dòng)。
黃粱微笑,“怎么樣?”
“好,客人舍得下本錢,我趙標(biāo)賭上趙記鐵鋪三十年名聲,出爐的短劍,您要不滿意,我分文不要。”壯漢拍著胸脯,嗡聲說道。
“好!”黃粱滿意點(diǎn)頭,“對了,提醒一下,短劍是不用手使喚的,所以劍柄可以稍短,當(dāng)然具體設(shè)計(jì),你們決定?!?p> “冒昧問一句,您是怎么使用?”壯漢奇道。
黃粱想了想,吐出兩個(gè)字——“御劍!”
······
黃粱回到廂房,正準(zhǔn)備推門,耳畔一動(dòng),聽到屋內(nèi)有輕微呼吸聲,眼中泛過一絲警惕,猛然閃進(jìn),卻是鐘小姐面朝內(nèi)斜躺在睡床上,正百無聊賴晃著一雙白嫩雙腿,被黃粱嚇了一跳,尖叫一聲坐起。
“你干什么,嚇?biāo)廊思伊??!辩娦〗惚庵欤瑤е耷坏馈?p> “怎么是你?”黃粱愕然。
“人家想你了,所以來看你。”鐘靈嬌滴滴道。
“人也見到了,沒事的話你走吧,我要忙自己的事情?!秉S粱揮手,“再說,你是閨閣小姐,亂進(jìn)男人房間,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p> “不好又如何,我已經(jīng)打定主意嫁給你了?!辩婌`兩手托腮,放在膝蓋上,含情脈脈的注視過來。
黃粱皺眉,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的神色,此刻他沒有一刻不擔(dān)心白宇派來的刺客,哪里有閑心談情。
“跟你開玩笑的,我最近讀了一本書,里面有些內(nèi)容不是很理解,問別人又不方便,只好來請教你?!闭f著鐘靈在枕頭前翻出一本書冊。
“好吧,我看看?!?p> 黃粱走過去,被冷不丁被鐘靈在手腕一拉,倒在床上。
二人緊緊挨在一起,鐘靈嘻嘻一笑,把書往黃粱眼前一擺,“看吧?!?p> 黃粱只想著早點(diǎn)把此女打發(fā)走,隨手翻了一下,臉色騰的變了。
他吃了一大驚,不得不震動(dòng)到,此女著實(shí)大膽,居然偷看禁書!
鐘小姐杏腮泛紅,道:“這是我從爹爹書房里偷出來的,不知怎地,看完之后···”
黃粱面孔一陣抽搐,本能的看了一眼鐘小姐魔鬼一般的身材,心兒砰砰加速跳動(dòng)。
鐘小姐抬起頭,帶著三分嬌羞,七分愛慕,凝望黃粱。
“你找錯(cuò)人了,我已經(jīng)成親?!秉S粱深吸一口氣,閉住眸子。
一雙手兒,突地摸索在黃粱身上,叫他一個(gè)激靈,幾乎破功。
鐘小姐媚眼如絲,癡癡嬌笑:“男人都是好色的魔,沒有不饞女人身子的?!?p> 黃粱呼吸頓時(shí)粗喘起來,鐘小姐在他眼中仿佛化成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綿羊,便是在此刻,腦海劇烈翻滾,好像有什么東西要沖出來,心靈里毫無征兆地閃出一股強(qiáng)烈的危急感,仿佛身邊有毒蛇一般的致命之物存在。
黃粱眼中熱躁快速消褪,一把捏著懷中亂動(dòng)的小手,冷冷一笑:“實(shí)在不好意思,我就是傳說中那位美女坐懷而不亂的三好模范丈夫?!?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