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旦小碎步向前走,姿態(tài)優(yōu)雅,氣度非凡。鳳冠上的飾品搖搖晃晃,閃閃發(fā)光,花衫上的紋路時隱時現(xiàn),鬼魅奇妙。
幾步之后站定,轉(zhuǎn)身,煞白的臉底,夸張的腮紅,眼角修長,眼洞猩紅,就在左臉頰的下方有一塊殘破,導(dǎo)致周圍也開始龜裂。
許無恨知道這是一張面具,但是他現(xiàn)在完全沒有任何好奇心,根本不像看面具底下藏著什么樣的臉。
在他看過的影視劇中,通常戴面具的角色有兩種可能,第一就是那種超級英雄,不想露出真面目的。第二則是那種臉部狀況應(yīng)該十分恐怖的,不太愿意出來嚇人的。
而許無恨預(yù)感花旦很有可能是第二種,要不為什么砍到他的面具他那么憤怒。
花旦站定后,大家都沒有出聲,默默的空氣都凝結(jié)了。
劉大姐剛才那一下看來并無大礙,胖嘟嘟的身體扭了幾下便站了起來,還不停的甩開亖哥的攙扶,感覺充滿了嫌棄。
亖哥可不這么覺得,她認(rèn)為劉大姐可是一個相當(dāng)可愛的人,敢愛敢恨,做什么都很爽快,而且還是自己的債主,雖然總有那么幾個時候盼望她趕緊去死,免得自己被打,但是大多數(shù)時候還是挺感激劉大姐的。畢竟沒有哪個店鋪可以長年累月賒各種肉食,欠錢不還頂多被打一頓,打完之后還能再去借,銀行都沒有這么好的服務(wù)。
哈維站在那里,面部一片和善,嘴角微微上翹,畢竟是生意人嘛,跟誰做生意不是生意。只要價格合理什么都可以買賣。
許無恨和錢富貴也算是死里逃生的,多少還是知道花旦的殘暴。所以下意識的兩人退的很后面,而且現(xiàn)在錢富貴還是一條腿,如果待會幾位大佬打起來,跑都來不及。
“好久不見,我的小老弟。”哈維打破了寧靜,還是那一口翻譯腔。
許無恨懵逼了,小老弟是什么意思,難道花旦這貨是個男的嗎?
他悄悄的問旁邊的錢富貴。
“這貨是個男的?”
“當(dāng)然是個男的?!?p> “搞了半天是個女裝大佬,還是玩?zhèn)鹘y(tǒng)戲曲的,挺復(fù)古啊?!?p> “你懂個屁,你看不看戲的?!?p> “不看啊,誰看那玩意兒呢?”許無恨說著還做了個鬼臉。
但下意識覺得不對,抬起頭來看見那一對猩紅的雙眸正看著他。
趕緊把頭低下,幾乎成九十度彎曲,恨不得把自己的頭縮進脖子里,這樣就不知道那可怕的家伙是否在看自己了,即使在看自己,自己根本也不在乎,眼不見為凈嘛。
“請問您來這里有何貴干?!眮伕缯f。
這兩句話就聽出哪個是干銷售的,哪個不適合干銷售。亖哥簡直是不會說話。許無恨都替他著急。
“還不是想找兩位老哥哥,敘敘舊?!被ǖ┑囊羯m然尖銳,但是還是能明顯聽出那一陣中低頻的雜音,明顯就是喉結(jié)引起的,說明真的是個男兒生,這是許無恨完全沒有想到的。
“敘敘舊,哈哈哈哈?!惫S莫名其妙的重復(fù)了那句話,然后接著一頓包含很多內(nèi)容的哈哈大笑。搞的許無恨覺得莫名其妙的。
“我們這里不歡迎您,您還是請便吧?!眮伕鐖砸愕恼f。
“這是怎么說的呢,畢竟小花兒在這兒也呆了些年,多少還是有感情,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咱們還是師兄弟?!被ǖ┱f著搖晃了一下身體。
許無恨和錢富貴差點就開跑,生怕這貨放出什么大招。
“哈哈哈哈,誰說不是呢?!惫S又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許無恨根部不知道哈維到底是精明還是傻,每句話都沒有任何意義,卻又覺得有什么隱喻,看不懂看不懂。
“我可沒有你這種背后捅刀子的兄弟?!眮伕绲牧鲞€是很明白的。
花旦輕蔑的一笑繼續(xù)說:“那就是不歡迎小花兒了,走就是了?!被ǖ┺D(zhuǎn)身走了一步然后突然又轉(zhuǎn)回身來停住說:“見了哥哥們倍感親切,差點忘了正事了,我想說一下那個關(guān)于蛇佬的事情?!?p> “蛇佬?”哈維又重復(fù)了一遍。
許無恨真想罵他是復(fù)讀機,好歹一個旺卡幫幫主,咋沒有點文化呢,照本宣科就不說了,話術(shù)技巧都不變。
錢富貴看了許無恨,可許無恨這個大神經(jīng)卻沒有意識到是在說自己,他可能都忘記自己是蛇佬這件事情了。
畢竟他在暗世界生活的時間還不夠久,不明白蛇佬對暗世界的意義,就像是伏地魔對整個魔法世界的意義一樣,沒人愿意提起,沒有人愿意去說。
而三大家族極力在打壓研究,學(xué)習(xí)蛇佬古法的人,并把蛇佬古法立為邪惡法術(shù),就如同現(xiàn)實生活中的邪教,恐怖分子。只是因為傳說中的守護者預(yù)言過,蛇佬將毀滅三大家族,重新建立本該屬于自己的王朝。因為蛇佬是遠古之神的后代,這個世界本該由他們管理。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有只水怪闖進我家附近,我順手就將水怪拍死,但突然達維那家伙的徒弟出現(xiàn),不由分說就對我大打出手,要說上梁不正下梁歪,達維不行,徒弟也不行,不講禮數(shù),好歹我也是個師叔,就在我教訓(xùn)達維徒弟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一道光影,劫走了那位不講禮數(shù)家伙,難不成現(xiàn)在石神咖啡館的人不走正道,開始研習(xí)邪惡古法,練出蛇佬不成?”花旦說道。
哈維看著亖哥,心里盤算,他這個人無欲無求,不求上進,好端端一家咖啡館都被他敗成這個樣子,想必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追求,沒有什么追求的人應(yīng)該不會觸碰到這么禁忌的事情,除非是真的如同
“老伙計,這是真的嗎?”哈維問亖哥。
“這是他看見的,又不是我看見的,我沒法給你解釋?!眮伕缯f。
“那請問,達維那個不知禮數(shù)的徒弟叫什么來著,讓我想想?!被ǖ┩nD了下說:“哦,對了,叫蘇婷是吧,被強暴后自殺的,你把她叫出來問個清楚不救得了?!?p> 當(dāng)聽到被強暴后自殺的,許無恨腦中嗡的一下,腦中忽然響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