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顧況蘊剛站在街邊想要打車。
卻沒想到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突然躥了出來站在她的面前,雙眼放光,語氣親密地開口喚她,“小蘊,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就下班啦,要去哪兒,需要我送你嗎?”
說完還自我感覺良好地撥了撥頭發(fā)。
此刻的顧況蘊已經(jīng)心煩氣燥了很久,自從接到大舅那通電話起,她的心情一直就不是很愉快,還半天打不到車,這使得她心情更糟糕了。
現(xiàn)在居然還有個油頭粉面的小白臉來她面前觸霉頭,可以說是非常不爽了。
“不好意思,先生,我不認識你?!毕M隳茏杂X滾出我的視線范圍。
“你怎么會不認識我,我是張煜杰啊!咱們前幾天才在這兒見過?!?p> 顧況蘊刷地轉過頭來,“你是張煜杰?李云舒的男朋友?!毖矍斑@個人居然就是一切事情的源頭,看見他中看不中用的草包樣子,顧況蘊覺得她被侮辱了。
張煜杰急忙解釋,“不不,我和她只是朋友?!?p> 她玩味地點點頭,對他展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說道,“沒關系,只要你是那個煜杰就行了?!?p> 張煜杰被她這句話搞得摸不著頭腦時,“┗|`O′|┛嗷~~”,一聲響亮的嚎叫從他口中飄出來,驚地附近的人都好奇地朝這邊望了過來。
他擦得錚亮的皮鞋上赫然被高跟鞋的后跟死死地釘在了地上,痛的他想彎成個皮皮蝦。
顧況蘊氣洶洶地看著他痛地猙獰的臉,“渣男,就先用你討點兒利息吧!“
說完,意氣風發(fā)地上了路邊停著的出租車。
一瞬間,剛才還氣勢凜然的顧獅子就變成了慫慫的小綿羊。
她面色灰暗,心里七上八下。
怎么辦怎么辦,媽媽怎么會得這個病呢!到底嚴不嚴重。
現(xiàn)在辭了工作,她怎么辦,媽媽生病會需要多少錢,她現(xiàn)在的積蓄能夠嗎?
果真是辭職一時爽,事后火葬場,嗚嗚嗚!
回出租屋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和銀行卡,又匆匆地打車趕往了高鐵站。
她租住的地方在首都新規(guī)劃的高新區(qū),離新修的高鐵站不遠。
出租車開了大約半個小時,也就到了高鐵站。
這個時候離出發(fā)時間還剩下半個小時,她在附近買了一瓶水,猛灌了幾口。
也沒有心思到處逛逛,就坐在高鐵站內(nèi)的椅子上等著出發(fā)。
她眉頭緊鎖,神思恍惚,手上不自覺地摩挲著。
心里想著母親現(xiàn)在的情況又閃現(xiàn)總經(jīng)理剛才的那種嘴臉,內(nèi)心不斷地煎熬,臉上神情越發(fā)落寞悲戚起來。
不經(jīng)意地一瞥間,她看見了一個老人。
穿得破破爛爛的,衣衫襤褸的樣子坐在高鐵站外的花壇邊,也不顧頭頂上烈日炎炎,拿了個破碗在向周圍匆匆走過的人乞討,顫顫巍巍地抖著手。
周圍的人都是行色匆匆的樣子,看見這個老人都選擇了避開,還有些人捂著鼻子,有些嫌棄的樣子。
他端著碗端了好幾分鐘,也沒有人給他一分錢。
老人像是手酸了,也就慢慢地將手放了下來,無力地垂著。
南燭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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