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揚正坐在屋檐下抽著煙,而劉韻香正念叨著她兒子,聽那語氣,像是因為工作上的事。
看見顧況蘊走進來,韻香嬸子的聲音一下子卡了殼,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才終于有人出聲。
“蘊妮兒,你怎么來了?!标惒畵P抖了抖煙灰,問道。
陳宇航聽到動靜也轉(zhuǎn)過身來,摸摸頭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一回來就被看到了這么丟臉的樣子,囁嚅地打招呼,“小蘊姐?!?p> “陳叔,韻香嬸子,怎么了?我在家聽見了韻香嬸子的聲音,就來看看?!鳖櫅r蘊詢問。
韻香嬸子一臉難為情,又苦惱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看了眼不成器的兒子,最終嘆道,“還不是這個不成器的孩子嗎?“
陳宇航高中時不是一個學習好的孩子,他生性開朗,雖然一直很努力,但成績一直不上不下的。
陳叔和韻香嬸子每天焦慮地不行,見天地在林舒華面前說些擔憂的話。
聽的多了,林舒華就想出了讓顧況蘊給陳宇航補習的辦法。
那段時間顧況蘊還在讀大學,每次假期回來就會幫陳宇航補習功課,那段時間兩人也更加熟絡起來。
后來陳宇航考上了一個外省的普通二本學校,雖然一般,但是好歹是個大學,陳叔兩口子也算是滿意。
四年過去了,今年陳宇航也畢業(yè)了。
不久之前,陳宇航說他在省城找了一個工作,韻香嬸子聽見兒子長進,心里也就挺放心的。
那天,陳叔去省城辦事,想著兒子畢業(yè)也沒回家,就去上班了,就打算去工作的地方看看兒子。
陳宇航也算是聰明,他告訴了一個真實的地址給陳叔。陳叔沒告訴他,就直接去了。
結(jié)果可想而知,陳叔根本就沒找到陳宇航,那公司也根本沒他這個員工。
這下,可是捅了馬蜂窩,陳叔立馬給陳宇航打了電話,剛開始他還狡辯,后來知道瞞不下去了,才告訴他爸。
他上班的工作不喜歡,沒做幾天就辭掉了,后來想要創(chuàng)業(yè),最近一直住在同學家,沒敢給陳叔他們打電話。
陳叔聽了,一時間憤怒直沖頭頂,立馬就將陳宇航拉了回來。
聽到來龍去脈的韻香嬸子,就開始罵她兒子了。
聽他媽將自己的事抖出來,陳宇航當時就不樂意了,睜著大眼睛瞪著他媽,氣呼呼地說不出話來。
“你瞪什么瞪,說你還不樂意啦,你說你要是爭氣一點,我能這么氣嗎?唉……“劉韻香更氣了,拿手指頭戳了戳陳宇航。
陳宇航囁嚅道,“你好歹給我留點面子啊,我都這么大了,還被你這樣說。再說了,我這不是回來建設家鄉(xiāng)了嗎!“
“嘿,你個兔崽子,還要我給你留面子,你現(xiàn)在還有面子嗎?工作也找不到,創(chuàng)業(yè),你以為創(chuàng)業(yè)是那么容易的事嗎?“
好歹是自己的孩子,劉韻香也不愿意再多教訓他,最后還是得為他操心。她心里想著,舒華姐家的蘊妮兒,咋就這么懂事呢?
再看看自家不成器的小子,劉韻香更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