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很危險,可以說完全是個瘋子,但他卻有理智,這無疑是最可怕的,一個知道怎么瘋狂才可怕的瘋子是最讓人畏懼的。
“你這家伙……”紗衣看著自己的四張手牌,她沒有憤怒,在一場賭局中,錯誤的不是出千的人,而是沒有看出出千的人。她只是怨恨自己太過愚蠢了而已。
“你不知道的是在之前我已經(jīng)抓到了很多次粘到泥土的牌,所以你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不過當時我覺得為什么有泥土的牌為什么都在我這兒呢,現(xiàn)在你終于抓到了,也終于上當了?!币粮隊栒f,“牌已經(jīng)快要用完了,怎么樣?還是要我洗么?”
“嗯?!奔喴抡f,她想要通過看出伊戈爾的出千方法直接打敗他,給他打擊的同時還能一雪前恥,同一個手法不可能騙過自己兩次,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有效對局三次,還剩下七次。
“哦~這樣啊,你還真是對自己有自信呢,真的不怕因此害了你的小伙伴么?”
“開始吧。”紗衣確實害怕,但她不能自己洗牌,因為如果這樣,那她就相當于認輸了,從救出摩特爾之后,游戲的內(nèi)容實質(zhì)就已經(jīng)是伊戈爾能否騙過紗衣的眼睛了。
紗衣無論是計算力還是記憶力都比伊戈爾強了不知多少,如果單單是比拼對局的話,伊戈爾必輸無疑。
這已經(jīng)是兩人都認同的規(guī)則了。
“不過還有兩張王呢,還沒抓到就要洗牌了?!币粮隊柾蝗徽f。
“快點開……”紗衣剛要催促對方快點洗牌,聽到伊戈爾的話后突然想到一點,她急忙通過動態(tài)視力查看牌的數(shù)量,果然,一共五十二張,少了兩張牌,那兩張牌絕對是從沒出現(xiàn)過的王。
這兩張不翼而飛的王去哪兒了?不用想絕對是跑去伊戈爾那邊了,可是對方究竟是通過什么方法拿走這兩張牌而不被紗衣的動態(tài)視力發(fā)現(xiàn)的?
“少了兩張牌?!奔喴轮钢粮隊柺掷镎谙粗碾s亂的撲克牌說。
“???讓我數(shù)數(shù),”伊戈爾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真的一張一張的數(shù)了起來,“一張,兩張,三張……”
紗衣靜靜的看著對方裝蒜,她并不知道對方是怎么把牌藏起來的,但他絕對藏了。
“唉?五十二張?果然少了,嘶……怎么沒了呢……這不可能啊,就在我眼皮底下呢,這怎么能沒了呢?”伊戈爾就像真的不知道牌去哪兒了一樣驚訝,但還是沒辦法掩飾嘴角下微微勾起的弧度透露出的虛偽。
他的表情就像老人忘記東西放在哪兒了一樣,但老人們發(fā)生這種情況的源頭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做了放東西這件事。
“我去找新的牌,這里牌可以說是多到不行,要多少有多少?!?p> 紗衣沒有說話,只是默許,她知道牌在伊戈爾那兒,但是就算說出來也沒什么意義。
伊戈爾拿了一副新的牌,所有人都知道對方換了牌,但卻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只能看著對方拿一副新的牌。
伊戈爾快速的洗牌,紗衣兩眼緊盯著他,看他做沒做什么小動作,經(jīng)過紗衣的確定,伊戈爾沒有任何問題的洗了牌,并把牌放在牌桌上。
“現(xiàn)在開始?”
“嗯。”
伊戈爾臉上的笑已經(jīng)很說明問題了,他絕對會換牌,達到二十一點,不過紗衣也不會輸給他,因為她知道兩張王的位置。
“我先抓牌,沒問題吧?”
“沒問題,抓吧?!?p> 伊戈爾的手在牌堆上空停了停,最后抽出了幾張牌,紗衣沒辦法看到他抓了幾張,動態(tài)視力沒辦法捕捉到被遮住的地方,她又沒有透視眼。
但是好在她可以通過五十四張牌得知牌少了幾張。
他一共抓了五張牌。
“到你了?!?p> 紗衣不知道他抓了哪幾張牌,但她能夠保持自己絕對不輸,也就是二十一點,這次牌上沒什么泥土,所以她可以毫無顧慮的抓牌。
但是判斷有些困難,她也有了一些賭博的成分,因為她不知道伊戈爾抓得究竟是哪幾張,對方的手法很精妙,她的動態(tài)視力在那時根本就派不上用場,現(xiàn)在還有些用處,等到再過幾局那種手法就會讓她也只能真正的賭了吧。
至于為什么對方不在之前就使用,原因就是伊戈爾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愉悅罷了——盡管不知道這樣做能獲得什么樣的快感。
紗衣成功的抓了二十一點,在亮牌的后,對方也是二十一點,可是那副牌里并沒有王。
紗衣決定下次抓到一張王,最好是兩張都抓到,雖然這很困難,因為等到伊戈爾抓完牌后,她就更加無法確定牌的位置了。
這次伊戈爾抓了十張牌,這讓紗衣懷疑他是不是已經(jīng)輸了,同時這十張牌讓紗衣也只能依靠自己的直覺了。
紗衣抓了六張,很幸運的,她又是二十一點,動態(tài)視力還是有些用處的,最起碼它能讓紗衣有一個模糊的感覺。
但是可惜的是,這些牌里并沒有王。
而且現(xiàn)在最讓紗衣?lián)牡氖?,伊戈爾知道牌的順序,牌是他洗的,而他的摸牌方法也不可能讓他自己混亂。
有可能王早就跑到伊戈爾那里了。
伊戈爾把自己的牌亮了出來,是二十一點,里面還有一張王。
“呀呀,就剩下一張了呢?!币粮隊柨粗喴抡f。
他的意思是在告訴紗衣,就算你摸到了兩張王,你能夠拿出來用的只有一張罷了,因為另外一張已經(jīng)被我用了,而且很快,你連摸到王也不能用了。
這家伙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藏起的王?
特比一直緊盯著伊戈爾,那家伙的手一直保持和牌桌平行的狀態(tài)。
手,泥土,牌,黏住……
等等!之前伊戈爾說過,他已經(jīng)抓到過很多次黏住的牌,也就是說那些牌是不可能直接扔出去的,它們都被他藏了起來,其中肯定包括王!
也就是說,他一直在把紗衣的注意力轉(zhuǎn)向牌,而忘了泥土的事情,真相一直都很簡單,只是之前黏住的牌都被他藏了起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