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三十二倍速快進(jìn)
南宮瑤幫珍珠擦了臉,對于魏子規(guī)這么突然的表白,并不意外,她是過來人如何看不出來,她問珍珠:“你想嫁給子規(guī)么?”
珍珠想這是不是快了點(diǎn),簡直像三十二倍速快進(jìn),趕劇情一樣。她看了一眼魏子規(guī),魏子規(guī)也在看她,如若她回答得不夠不讓他滿意,她會不會被挫骨揚(yáng)灰?
珍珠道:“我喜歡少爺,但是我沒做好成親的準(zhǔn)備?!?p> 南宮瑤道:“可以給你們先訂親?!彼^珍珠的手,語重心長的道,“我知道你是個有主見有想法的孩子,特立獨(dú)行,很多別人在乎的你反倒是不屑的??墒钦渲?,世間事如意的少,不如意的十有八九。有的事在你可以掌控和選擇的時候你就要把握好,不要等到它脫離了你的控制,你沒有得選的時候才后悔?!?p> 這番話雖是笑著說的,但珍珠聽著很是感傷,八成又是和老頭子有關(guān),珍珠道:“可是夫人我是孤兒,我沒有身份戶籍?!?p> 在這,她算是個黑戶,八字也沒有,按大晉的婚姻風(fēng)俗,訂親也是要合八字的。她還以為這些可以好幾年以后再考慮,如今不必先想。
南宮瑤撫著她的臉道:“我可以給你安個身份,就說你是我的遠(yuǎn)房親戚,只要你愿意就行了?!?p> 珍珠小心翼翼的瞄了眼魏子規(guī),他眼角一挑,帶幾分刀光劍影的寒意,珍珠趕緊點(diǎn)頭。
南宮瑤高興的道:“我去讓人把戶部樊大人的夫人請來,只要她愿意幫忙,戶籍的事也就成了?!?p> 南宮瑤說完就走,黑牡丹也不看了,現(xiàn)在那花是要留還是要送走都不重要了。
珍珠看著魏子規(guī)道:“少爺,你真不會覺得太快了么?”
距離他們昨晚的“毒誓”都還不到十二個時辰。他們兩雖是一起了,但一般這種劇情,通常是吵架分手復(fù)合,再吵架再分手再復(fù)合,經(jīng)歷了重重磨難,至少也該注水五十集,方能心心相印,最終修成正果。
魏子規(guī)道:“我行事不慣拖拉,還是你慣了喜新厭舊,始亂終棄。”
他的語氣很平和,可是面部表情不是。
珍珠心想始亂終棄這個詞是這么用的么?“魏大人還未回來,這事不用征求他意見么。他畢竟是一家之主,這樣會不會不太尊重?!?p> 魏子規(guī)道:“我爹回來我會親自和他說,你在府里待這么久了還不清楚情況么,府內(nèi)的事包括我的婚事,只要娘點(diǎn)頭,我爹都不會有意見。我娘方才的話很奇怪。”他總覺得她和娘有事瞞他。
珍珠裝傻道:“有么,沒有啊,我不覺得有什么奇怪。”珍珠把手里的空碗放到一邊,“你不擔(dān)心日后有人說閑話,說你娶了個無權(quán)無勢的丫鬟?”
魏子規(guī)道:“我還不至于需要一位有權(quán)有勢的妻子來幫扶我的前程?!?p> 珍珠站起來,踩在被褥上,她拍了拍魏子規(guī)的肩,道:“少爺,你真有志氣,我看好你。你定不是池中之物,將來會如大鵬展翅一飛沖天?!?p> 魏子規(guī)問:“我若不開口,你會主動和娘提么?你有想過若我和其他的紈绔子弟一般只是玩弄你的感情,發(fā)的誓也可統(tǒng)統(tǒng)不作數(shù)的,你要如何自處?”
珍珠想了想,這個問題她之前沒想過,不過可以現(xiàn)在想:“我應(yīng)該會騙光你的銀子后一走了吧?!?p> 魏子規(guī)道:“你還真是什么話都敢說?!蹦呐率钱?dāng)著他的面。
珍珠笑道:“從你我確定戀愛關(guān)系開始就該彼此坦誠嘛。情侶之間想走得長遠(yuǎn)絕不能相互欺瞞?!?p> 是么,魏子規(guī)做了個最簡單的測試,測試她是否心口如一:“這陣子你賺了多少銀子?”
“……”珍珠慢慢的躺了下來,“突然有點(diǎn)頭暈,怎么這么暈?zāi)?,定是?chuàng)傷后遺癥。”
魏子規(guī)拿起空碗讓她等著,要去給她再倒一碗藥,喝完才許“暈”。
珍珠又坐起來,抗議道:“我已經(jīng)喝完了,少爺,是藥三分毒,你沒聽過么?!?p> 魏子規(guī)道:“你是喝完的么,你是吐完的?!?p> ……
知道魏子規(guī)和珍珠訂親,于漸白他們紛紛道喜。至于崔銀鏡,那為了維持表面的驕傲,不走心的祝賀珍珠也心領(lǐng)了,只希望崔銀鏡不會拿先前要吃人的眼神再看她就行了。
放課后,珍珠先去了趟茅房,要回書齋和魏子規(guī)匯合的中途,她看到了崔銀鏡和她的丫鬟。
這顯然是在等她。
崔府丫鬟見了珍珠,話里有話的道:“有的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不過是個卑賤的下人。學(xué)那青樓楚館里的女人用狐媚手段勾引了主子,日后能上的了臺面么,怕是帶出門都嫌丟人?!?p> 珍珠走過去,神色自然的融入她們:“是啊,是啊。如今這世道,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真就有這么不知羞恥的。不過還有一種比你說的那種還下賤。她自己也想攀高枝,奈何沒本事,只好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用她那張比茅坑臭的嘴在人后說三道四?!?p> 崔銀鏡的丫鬟氣道:“你說誰!”
珍珠裝作撥弄頭發(fā),手指有意無意的指了她們:“我又沒有說你,你不要對號入座嘛。”
崔銀鏡冷著臉道:“姑娘是不是覺得和魏公子訂了親就了不得了。不過就是個三品朝官的兒子,生母也非名門之女。”
輸了就說這些,就未免沒風(fēng)度了,珍珠道:“這種事就不要扯到長輩了,太難看。崔姑娘懂得開解自己總歸是好事,興郡王府的小姐總能覓得如意郎君,就不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了,反正吊死了也不是你的。”
珍珠之前裝啞巴,不裝后崔銀鏡不屑與她說話,她們兩真沒交流過,崔銀鏡不知珍珠如此的伶牙俐齒:“只因你在書齋里有了一席之地,就真是以為能與我們平起平坐,忘了身份了。你就不怕魏府因此開罪興郡王府么?!?p> 珍珠笑道:“我現(xiàn)在是趙先生的學(xué)生,大晉響當(dāng)當(dāng)?shù)牟排R粋€才女和一個貴女爭風(fēng)吃醋多有看點(diǎn),肯定能成為茶余飯后必聊之熱門話題。我倒是無所謂,但若某人聲譽(yù)受損,就算出身名門也不好嫁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