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轉(zhuǎn)過身,看到蘇秦一臉驚恐的樣子,問:“蘇總,你怎么了?”
“沒....沒怎么....”可蘇秦還是一副驚訝得不得了的樣子,而且眼睛還不住地往薄廷君身上看。
“蘇總,那你剛剛說什么?”方瑾挽著薄廷君的手,看著這奇奇怪怪地蘇總,心想,還是她家老公好。
薄廷君淡淡地說:“他說他要送我們回家?!?p> “是,雨下那么大,我有車正好方便?!笨吹搅吮⊥⒕K秦整個人秒變慫逼。
要說他蘇秦是小霸王,那薄廷君絕對就是大霸王,但憑薄廷君一個眼神,他就不敢再造次。
“那就麻煩了?!北⊥⒕c點頭,一邊撐傘一邊摟著方瑾,打開了蘇秦的車門,夫妻兩人全坐在后座,襯得蘇秦像個司機一樣。
雨,漸漸越下越小,到方瑾家的時候干脆就直接停了。
夫妻兩人也沒讓送他們回來的蘇秦上去家里坐坐,只簡單地道了一聲謝就完了。蘇秦他這司機做得失敗,連車費都沒有收到。
不過,讓他碰到了薄廷君,這好像已經(jīng)值幾千次車費了。
可薄廷君居然結(jié)婚了,他那不可一世的二表哥在京城周邊的一個小城市里跟人結(jié)婚了,而且這老婆還不是文若曦.......
方瑾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都跟薄廷君說了一遍,末了還總結(jié)了一句:
“那個蘇總長得人模人樣,但好像這里有點問題。”她用手指在太陽穴處畫圈圈,示意薄廷君,蘇秦這個人腦子有?。?p> “我也這么覺得?!北⊥⒕c了點頭,非常贊同地道。
“覺得什么?”一聽到女兒女婿進門時的講話聲,趙月就迎上來,問。
方瑾笑笑說:“他說,覺得你今天又漂亮了!”
“哎呦,我也這么覺得。”趙月摸了摸自個兒的臉,說。
“媽,你可真夠不要臉的?!狈借鲱~吐糟。
趙月曲起手指敲了敲方瑾的腦袋,輕斥:“你這臭丫頭!”
“好了,吃飯了吃飯了?!狈浇▏庀聡?,招呼大家上座吃飯。
方瑾她爸爸方建國是個大學(xué)教授,而媽媽趙月女士是個小學(xué)老師,但方瑾從小到大的學(xué)習都是勉勉強強,找到泰和那一份工作同樣是勉勉強強地進去,就連找個老公,方建國也是勉勉強強地滿意。
方瑾那會兒剛大學(xué)畢業(yè)出來工作,才22歲,卻要跟一個認識不到四個月的28歲男人結(jié)婚。為人父母的,不奢求孩子一定要大富大貴有多么厲害的成就,只希望他們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就好。
對于方父方母來說,這薄廷君就不像是能給他們寶貝女兒簡單快樂生活的人??膳畠合矚g這個薄廷君喜歡得不得了,他們倆怎么說怎么勸都沒能讓她改變心意。
好在現(xiàn)在結(jié)婚兩年了,薄廷君這小伙子看起來算得上是個能好好過日子。他自己沒有家人,所以常常帶方瑾回家看看他們,這算是方建國最滿意他的地方了。
方家的飯桌上總是歡聲笑語,不過薄廷君并不常說話,他還是依舊保持著他食不言寢不語的好習慣,可如果問起他的話,他還是會回答上那么一兩句。
比如方建國問起薄廷君的工作情況時,他會簡單回答說:“還行?!?p> 方父方母從來沒在意過女婿到底賺得多不多,他們要得是一種積極的態(tài)度,有在好好努力工作就行,其他細節(jié)他們不會再多問。
吃過飯之后,趙月拿出一箱子,跟方瑾說:“小楓給你寄了一箱禮物?!?p> “一箱?”上一年他寄了一盒,上上年他寄了一小盒,這禮物越來越大了,他估摸是在美國那里買彩票發(fā)達了吧,“他是不是發(fā)了什么橫財?”
“你知道什么呀你,他現(xiàn)在可是那什么華爾街的人才!可厲害了!前些日子回來了還給我和你爸買了兩套按摩機。再看看你!”趙月手上戴著的玉鐲子也都他給買的。
方瑾撇撇嘴,不以為然。
薄廷君沒有見過小楓這個人,可卻常常在方家人的嘴里聽到過他,方瑾跟他簡單說過,說是在她家寄住的鄰居家的孩子。
“薄廷君兩天前不也給你買了好幾大袋珍貴補品,小楓那些也沒什么稀罕的?!狈借鍪裁炊枷敫鳡巶€高低。
“是呀,是我的好女婿有心!可你這塊從我肚子里割下來的肉,除了吃吃睡睡,就知道氣我!”趙月把小楓送的那一箱禮物放到方瑾的手上,沒好氣地坐到了沙發(fā)上。
薄廷君摟住方瑾,又幫她拿過手上的那箱東西,對岳母說:“媽,我的就是她的。”
“哎呦,你們倆要膩歪回你們家膩歪去,我這老人家看不得那么甜膩的東西!”趙月擺擺手。
方建國也笑笑跟他們擺手說,“時候也不早,你們倆趕緊地回去洗洗睡吧,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
“是的?!北⊥⒕c點頭,拉著方瑾的手,又對趙月說,“我們先走了?!?p> 方家離他們兩個的房子也不遠,薄廷君當初買的那兩居室好像是計算好所有需要走動的距離一樣,離公司近,離家近,離娘家也近,周邊還有超市飯店酒樓。
以他們家為中心輻射,走十分鐘左右就可以完全達到。
兩人在走回家的路上,經(jīng)過一個廣場,上面一堆小朋友正在表演著節(jié)目,方瑾盯著看了好久,走的時候還念念不忘在舞臺上蹦來跳去的小朋友們,于是對身側(cè)的薄廷君說:“老公,要不,我們也生一個吧?!?p> 他們結(jié)婚的時候,她還小,沒有這個打算要孩子,所以結(jié)婚兩年來他們一直都有在避孕,每一次薄廷君在做保護措施。
然而現(xiàn)在她也24歲,他都30了,是時候要策劃要一個孩子了。
“不急。”對此,薄廷君只有那么一句話。
“可是我好想要一個寶寶呀,你看他們小小那么一個,多可愛呀!”
方瑾沒什么遠大的志向,只想像平凡普通地過完這一生。結(jié)婚生子,這是再正常的過程。
她抬頭看向薄廷君,水汪汪地大眼睛就這么盯著他,他卻沉默了,他對孩子無感,說不上來喜歡還是不喜歡。
可方瑾卻誤會了他就是不想跟她生寶寶,所以氣呼呼地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生氣。
之后到家了,薄廷君怎么跟她說話,她都不理睬,一早就洗好澡,躺在床上睡覺,用被子蒙住頭。
薄廷君也不著急,他不緊不慢地洗漱,看書,處理完工作事務(wù)之后才上床睡覺,一躺上床就把人給撩到懷里。
方瑾每回都等他忙完了上床才一起睡覺,所以她這會兒當然是沒有睡著,可她還在生氣呢!方瑾用力地推了推薄廷君的胸膛,可他卻順勢伸手探入她的睡衣里面摩挲,兩三下就把她的衣服脫個精光,然后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我們來生孩子?!痹挳?,對準她的紅唇吻了下去.......
這回,方瑾總算是知道什么叫作“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最后薄廷君還是戴了套套,可是方瑾那時候已經(jīng)沒意識去在意了,之后就算是想計較也沒有力氣了。
第二天,方瑾上班的時候,那個腦子有病的蘇總居然已經(jīng)來了。就站在泰和大廈,看見她時,還笑得賊傻逼,而且他穿得還是昨天那套衣服,發(fā)型亂糟糟的,那兩個眼圈黑得像熊貓眼一樣。
“小方,你怎么自己一個人來上班呀?你老公呢?”蘇秦說。
不知道為什么,方瑾總覺得蘇秦對她的這態(tài)度有點諂媚,但是他的眼神又有點哀怨,“他就在前面志恒科技上班,蘇總,怎么了?”
“沒,沒怎么。”還不是你老公害得,蘇秦在心里面默默地吐糟,他不過就是去民政局查了一下他們兩個是不是結(jié)婚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們是真的已經(jīng)登記注冊。于是他再順便查了查薄廷君現(xiàn)在的聯(lián)系方式。
他沒忍住,手賤地給薄廷君發(fā)了一條短信:二表哥,你老婆很漂亮嘛。·-·
然后當他回到酒店房間的時候,床上躺了四五個只穿著吊帶小裙裙的女人,看得蘇秦鼻血都快要流出來了,他走過去躺在到她們中間,她們慢慢地爬到他的身上,雪白光滑的肌膚若有若無地蹭著他。
她們幾個跪立在床上幾乎蘇秦整個人都圍在了中間,蘇秦就摸了一下其中一個波濤胸湧的妹子,準備開始今晚的秀色大餐時,她們,不,是他們,齊聲用粗啞的嗓音嗲嗲地對蘇秦說:“我們也很漂亮啊~”
他們是人妖!
嚇得蘇秦一下子就從床上彈了起來,
“蘇總~”但那些人妖沒有一個愿意放過他,依舊用粗啞的嗓音嗲嗲地喊著他,還用粗大的手指抓住他.......
昨天晚上,對于蘇秦來說就是個噩夢!
果然,得罪誰都不要得罪薄廷君!
關(guān)鍵是他就算被整蠱了,也還得咽下那口氣,去給薄廷君認錯。
如果不親眼看到他老人家消氣的話,那么這種事情還是會繼續(xù)發(fā)生,而且還有可能更夸張更嚴重!
“二表哥,我錯了?!碧K秦找到薄廷君之后,兩人來到一個僻靜的咖啡廳,昨天還狂妄自大的蘇秦現(xiàn)在正低眉順眼地道歉。
薄廷君卻淡淡地說:“錯哪兒了?”
“我不應(yīng)該調(diào)戲表嫂,不應(yīng)該給你發(fā)短信。”
“還有呢?”
“不應(yīng)該調(diào)查你?!?p> “知錯就改是個好孩子?!北⊥⒕f這話的意思是,他不追究了。
蘇秦也沒膽子再敢興風作雨了。
“二表哥,額,就是,我昨天,一不小心,嘴快,告訴了大表姐,你人在江城。”早死玩死都得死,還不如自己招供,只希望幸運地話能減緩刑罰,“不過我還沒說你結(jié)婚了?!?p> “你的意思,你還想跟她說我結(jié)婚了是吧?”薄廷君忍住了一拳打爆蘇秦那個豬腦袋的沖動。
“沒,沒。我先走了。有事再聯(lián)絡(luò)!”蘇秦看著薄廷君那風雨欲來的黑面孔,嗖地一下子跑出了咖啡廳。
剩下薄廷君一個人,坐在咖啡廳里,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想想,原來,他離開BJ已經(jīng)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