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晴空湛藍,輕輕微風吹拂,過周義的三千青絲,眼眸銳利,一襲紅衣,飄灑天地,一如從天而降的謫仙,飄然而又灑脫。
“多....多謝周公子!”
這時的黃雷還未曾消腫,臉頰上仍舊有著掌印,莫才見雙方纏斗,他不敢出頭,僅僅是躲在籬笆內(nèi)偷窺,如今見到周義勝出,他反倒是站起身,感激涕零的望向周義,拱了拱手。
“再逢周公子相救,黃某感激不盡,本還擔心周公子斗不過那已步入觀想圖的袁然卓,
可事實證明,黃某注定是小瞧周公子了,不曾想到周公子居然憑借著自己的天賦,僅憑一日時光,便已經(jīng)跨越感知靈氣階段,甚至跨越觀想圖,將修為晉升至初武境,
如此天賦,萬古罕有,往后,周公子必然一飛沖天,奔騰九霄,如潛龍出淵,震撼世間,
要知道,如今也不過僅僅一天,周公子便已經(jīng)將修為提至初武境,往后的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而且,距離我們的武試,似乎也不過是半月的時光便已然開始,以周公子的修為,較之其他人來說,目前卻是提升了一大截,腳步也踏的最遠,可以遇見,若到了比賽之時,
周公子必然輕易奪冠,潛龍騰云霄,到那時,成了帝君的人,周公子的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黃雷誠懇的說道,眼底有著一抹崇拜及感激,恭敬一拜,輕聲說道:“還請周公子饒恕黃某之前的眼拙,看不到周公子那絕然的天賦,此番逢周公子兩次相救,黃某無以回報,如今可豁出性命,愿追隨您,為一書童,侍奉一生?。 ?p> 相較于黃雷的誠懇,周義聽到了這一番話時,眉頭卻是緊皺,
他并不在關(guān)心黃雷,反倒感受到自己的心神,在剎那間,隱隱有著觸動,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破裂那般,令他的心神不禁緊崩,情緒煩躁。
“無需如此,相識一場,救你也是緣,一人走慣了,倒是不需要他人相陪!”周義雙眸微瞇,干脆利落的拒絕了,在皇宮內(nèi),他最不缺的就是服侍的人了,這黃雷不僅心神膽小,甚至身為官臣子弟的他,在服務(wù)的方面永遠都不可能面面俱到。
如此,要他也無用。
更況且,這家伙這么一個精致的男子又怎么可能比那些艷美絕倫的女子更養(yǎng)眼呢?
所以,周義連想都不想,倒也干脆的拒絕,順帶的走進了籬笆內(nèi),將外面小院的門戶給關(guān)閉了。
“周公子.....為何不愿?”
黃雷聽到周義拒絕,略顯遲疑,眼眸卻是脆弱的流出了兩行清淚,身形已經(jīng)有著顫抖,對于這個結(jié)果,似乎頗有怨言,像是被渣男拋棄的女人那般,幽怨的看著周義,語氣卻也是顫抖:“如今,黃某的性命已然是周公子的了,可周公子卻是不需要黃某,莫不是在嫌棄黃某無用嗎?”
這么一位面如冠玉,身體修長,容貌頗為精致的美男在說到這句話時,身形卻也是顫抖,膝蓋一彎,整個人便跪在院子內(nèi),誠懇的望向周義。
但面對黃雷這么個大男人,周義卻也是怎么可能都不可能接受,他要服侍自己的,沒有絲毫的猶豫,在內(nèi)心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情況下,再次干脆利落的拒絕:“并不嫌棄,但周某實在習慣一人過活,卻是并不需要黃公子服侍,也不需要黃公子行下跪大禮,趕快起身,趕快回去,治療你自身的傷勢,避免在你那潔白無瑕的身軀之上留下丑陋的疤痕吧?!?p> 開玩笑,讓這么一位大男人服侍自己,周義自己又沒有什么特殊必要,怎么可能會同意?
拒絕了過后,周義便一眼也不看到黃雷,直徑的走回了小院,擺了擺手,朝后輕聲說道:“還有,此次出手,也不過是順手,黃公子并不需行如此大禮及感恩,趕緊回去療傷吧?!?p> 說到這里時,那籬笆上的大門已然關(guān)緊,一襲紅袍,三千青絲,懸于腰間,那泛紫的雙眸,如謫仙臨塵,淡然而又肆意,似乎還不將這件事放在心頭,周義就這么走到桃樹旁,半躺于此。
斜眼看了一眼于籬笆之下久久未曾起身的黃雷,說完那一番話后,卻是不再言語。
他已言盡于此,至于是否感恩,又是否報答,此事需要黃雷本人斷決,到時并不管周義什么事。
當然,無論黃雷內(nèi)心想到的是什么結(jié)果,周義都不會接受這么一位細皮嫩肉的大男人作為自己的書童,每日站在自己身旁侍奉自己的。
“周公子?”黃雷目光深邃,雙膝跪地,望了一眼那躺于桃樹之下的周義,卻也是感動不已,眼眸緩緩流下了感激的眼淚,身軀在顫抖。
略顯遲疑,但卻是久久未曾起身,依然跪于地,喉嚨滾動,聲音卻也頗為顫抖。
“原來如此,雖說周公子無需黃某服侍,可周公子終究是救了黃某一命,此恩,無以為報,必然銘記于心,永不相忘!”
黃雷的雙眸淚流出眼淚,身軀顫栗,眼淚灑向地面,卻也是直接在地上扣了三個響頭,他自然知道周義心意已決,并不需要自己侍奉,所以自然也沒有多少猶豫。
身軀顫抖的抬起腳,轉(zhuǎn)身便準備離去,但在離去時,他從衣袖內(nèi)拿出一本書籍,輕手輕腳的放在桃樹旁,朝周義說道:“黃某見周公子突破時間實在太過緊急,僅需一日便踏入初武境,如此天賦雖說聞所未聞,強橫至極,但如此匆忙的突破
體內(nèi)的底蘊及根基終究是不足,如今一見周公子,連體內(nèi)的觀想圖都無法激發(fā)對敵,想來是周公子還未有時間修持如此異象,既然如此,周公子,此書籍乃為天玄黃家之秘,可加倍激發(fā)及探索體內(nèi)的觀想圖之力,雖說黃某天資不行,無法將此書中的內(nèi)容,容納于己身,可此書不凡卻是事實。
如此說來,周公子卻是相較于黃某來說更需要此書,既然如此,此書便當是周公子救黃某一命的報答,當然,此書乃為我黃家之秘籍,
周公子雖說可以練習,但卻不可以外傳,否則,必然會遭到他人的追殺?。 ?p> 將此書放到桃樹旁后,黃雷便浮起衣袖,直徑的朝著遠方悄然走去,但嘴里還時不時的自語道:“望周公子切不可拒絕,因為,此舉是我唯一能夠給予你的幫助!”
說到這里時,人便已經(jīng)遠去,午時的太陽將他的身影拖得頗為悠長。
也不知過了多久,周義皆是在桃樹旁,輕寐,直到太陽悄然下落,那在院子外陷入昏迷的兩位小白臉被人悄然拖走,他方才緩緩的睜開雙眸。
那輕泛紫色的眼眸之內(nèi),緩緩地出現(xiàn)了一抹銳利的光芒,望向放于桃樹之下的一本小細薄,不禁挑眉,輕聲笑道:“真是想什么來什么呀!”
今日在桃樹之下思量了許久,
不停的探索腦內(nèi)那觀想圖,周義卻仍舊是摸不著頭腦,無法將體內(nèi)的觀想圖激發(fā)而出對敵。
緩緩地將心神侵入觀想圖,周義仍舊還是可以清晰的觀察到在觀想圖內(nèi),金色的狂浪奔涌,澎湃的力量轟殺天地,萬丈雷霆在虛空間,銀蛇狂舞。
那一尊恐怖而又絕倫的白跑人影,依舊坐于海面的對岸,雙眸微閉,身上泛起一層又一層淡紫之氣,在半空之中凝聚成一道又一道祥云,
似與紫氣東來那般,蔓延三千里,遮天蓋地,幾乎已經(jīng)將天地都給遮蓋了,而在海面的最中央,則依舊還是有著一座龐大的黃色漩渦,正在緩緩的旋轉(zhuǎn),綻出一縷縷玄黃之氣,
強行的與那已然遮天蔽日,蔓延三千里的紫氣分庭抗禮,不停的互相吞噬,誰也不服誰。
而周義看著這一幕,卻也是無奈。
觀想圖,他雖是勾勒出來了。
可如此恐怖絕倫的觀想圖,
他似乎還無法掌控。
那也更別用于對敵了。
腦海內(nèi)的驚濤駭浪,不停的撞擊腦海,
令周義不禁皺起眉頭,狂暴的海浪之響,震徹耳旁,但靈光乍現(xiàn),卻是令他不由自主的拿起身旁的書籍,淡然的翻閱起來。
他倒是知曉了,以自己那絕倫的天賦,雖說可以憑借一天的時間,便足以跨越好幾個境界。
甚至,還能壓榨出一道劍法。
但終究是底蘊不夠,根基不足,他雖說跨越了好幾個境界,但如今卻是無法使用那幾個小境界帶來的特異之能,僅于下一身蠻力,
如此,若是能以修為碾壓他人還好,
可若與同階的高手拼殺的話,
在無法操控觀想圖之力的情況下,
他倒是非常吃虧的。
可也好在,如今的情況似乎得到了解決.....
周義撇了一眼書籍,紫色的雙眸中雙眸中緩緩地泛起一絲喜意,體內(nèi)的“冰心決”在轟隆運轉(zhuǎn),如可以磨碎世間的大圓盤那般,洗刷各大骨脈,令他的心中靈臺為之一清,眼眸卻是更為清晰及敏銳。
但手中的動作卻是不停,時不時的翻開手中的書籍,努力的從中吸取其中的知識,化為己用。
凌虛閣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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