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馬快捷,奔騰萬里,梅嚶坐于馬車前端,手中揮舞著鞭子,那雙漆黑的雙眸卻是有著一抹迷離,且時不時的往后瞟了一眼,似乎后面有什么令她神魂繚繞的人那般,心神全放在后方了。
“周公子倒是光明磊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任由他們自己辯論,周公子的胸懷如此廣大,可納百川,梅嚶倒也佩服!”梅嚶淡然的將車輛停到一處宮門,嘴角牽出一縷微笑,淡然說道:“地方到了,周公子下車否?”
說到這里時,她淡然的直起身軀,伸出芊芊,袖手掀開車簾,笑道:“由我牽你,如何!”
周義看著眼前這如碧玉般,清秀而又細(xì)膩的手指,不禁點頭輕笑,道:“恭敬不如從命!”
緊隨其后便握住了梅嚶的手指,那手指頗為細(xì)膩,如羊脂玉那般,潤滑不已,沒有絲毫的冰冷之感,卻也是令周義頗為享受。
如同般順滑的手臂,緩緩的將他牽下車。
“將你們國主的車輛牽走吧!”隨意的將手中的鞭子扔向身旁的一位女兵,梅英淡然的牽著周義的手,一步又一步的跨入國主府內(nèi)。
但此刻,雖說梅嚶表面上頗為冷淡,但若是仔細(xì)觀察的話,必然會發(fā)現(xiàn)在他的眼眸之內(nèi)有一縷縷害羞之意,本該細(xì)膩而又潔白的臉,在此刻露出一縷縷通紅之意,卻是頗為羞澀。
周義見到梅嚶將自己牽下車后,非但沒有絲毫松開手的意思,甚至手指愈發(fā)的緊致,那秀麗而又修長的五指,緊緊的抓著周義的手掌,
感受到手掌中的柔軟,周義在那一瞬間卻也是明白過來了這女子的想法,看著她那通紅的臉頰,周義卻也是暗笑。
本想松開的手,周義在此刻卻也是沒有再松開的想法,淡然的緊隨梅嚶之后,望著這位冷漠中夾雜著害羞的御姐,
他輕笑一聲,與這位美人共同踏入了國主府。
“見過梅嚶大人,見過周公子!”
國主府的范圍也不知有多么寬廣,此地是安排各地的諸侯國主居住之地,自然是頗為奢華,幾乎沒走幾步,便有一位女兵在此監(jiān)視。
據(jù)周義觀察,此地的女兵身上皆是具備著不俗的修為,甚至有好幾位連修為都踏過了初武境,如一位位威武大將軍那般,騰瀟而過,見到此景,周義卻也是不住的驚嘆。
而雖說國主府從外面看下去納地超過數(shù)里,金碧輝煌,異常的不俗,但周義與梅嚶踏入此地之時,方才發(fā)覺在那奢華及金碧輝煌的外表,內(nèi)部卻是有著極大的反差,如山似水,另有一番天地。
周義也僅僅是踏過了正殿,便已經(jīng)有人帶領(lǐng)著他與梅嚶走入一方處于最角落的隱秘山莊之內(nèi),
此山莊飛禽走獸頗多,皆是珍惜之物,甚至還有無窮盡的靈氣在虛空中四溢,萬花爭芳,如夢如幻,似如仙境,令人望之不禁著迷,深陷其中。
“此地的女兵,皆是南國主的士兵,操練數(shù)十年之久,兵力之強(qiáng)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據(jù)說南國主利用武力稱霸一方,數(shù)十年來無人敢犯,邊界安穩(wěn)至極,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虛傳!”
梅嚶與周義走過了正殿及山莊,見到了不少具備著極高修為的武者在此走來走去,不時的用那銳利的目光監(jiān)視四周時,卻也是不禁驚嘆。
相較于周義這個初出茅廬的武者,她看得更多,也看得更深,看得更懂,見到此處的這一幕幕景象,眼眸間不禁露出凝重之意,因為,此處好幾位武者,僅憑實力甚至還能抗衡她。
要知道,她身為選妃宮內(nèi)的官員,無論是才情還是武力皆是屬于上上之選,也正因為具備如此高超的素質(zhì)及修為,他方才能經(jīng)歷層層選拔,脫穎而出,入宮面圣,成為一代考核官的。
可如今,僅僅是踏上幾步,她并已經(jīng)看到好幾位身著將軍之裝的女子,僅憑修為便已足以抗衡她了,僅憑一位諸侯國,又有何德何能。
能夠培育出如此強(qiáng)悍的武者?
如此消息,若是散播出去,必然震撼當(dāng)世,卻也是由不得梅嚶雙眸又出凝重,愈發(fā)的謹(jǐn)慎。
“也不知圣上是否知曉此方的情況!”梅嚶眼眸沉著,默默的將自己觀察到的景象,收集于內(nèi)心,準(zhǔn)備離開之后匯報上面。
“周公子,梅大人,此處便是國主所在之地,國主有吩咐,閑雜人等無法進(jìn)前,還請恕小的的無法奉陪,你們獨(dú)自上前赴約吧!”就在梅嚶觀察到此處的情況時,那在前方帶領(lǐng)他們找到此地的一位南嶺官員卻是止住了腳步,淡然的朝前伸出了一個“請”的手勢,不卑不亢的輕聲道。
在他們二人的前方,則是有一處小涼亭,在涼亭內(nèi),有兩位人影獨(dú)醉于此,似乎在飲酒,也不知為何,無窮盡的鵝毛大雪,自涼亭之上紛飛,
要知道,此時可正值秋日,又怎么可能會天降大雪,將涼亭給覆蓋。
而涼亭雖說雪花飛濺,覆蓋了一方天地,可在一里之外,則卻是日灼地,涼亭之上,雪花紛飛,早已經(jīng)籠蓋了地上厚厚的一層,
而此刻,周義僅僅是抬頭一望,卻是驚覺涼亭上則銘刻著兩行輝煌的大字,令人不禁心生畏懼,感嘆其中的大氣概及其中的豪邁之意。
“南陵雪刀戮天地,武能正國安山河??!”
僅僅是這一對話語,其那銘刻于涼亭之上的字,凌厲不已,猶如用刀一撇一捺雕刻而成,殺氣四溢,卻又有著安定之感,猶如在邊疆上面臨敵人利刃的同時,身后甚至還站立著一位又一位守家衛(wèi)土的將士,在護(hù)自己一世那般。
雪花紛紛覆蓋其中,但其中覆蓋在字符之上的刀意卻是輕易的將雪花給切割開來了。
其中僅僅是兩行字便已經(jīng)傳來無窮盡的大威懾,令周義及身旁的梅嚶不禁心中凜然,但也不過片刻,他們便已經(jīng)踏著漫天大雪走向涼亭。
“終于來了!”
在涼亭內(nèi)有一位美男,倚著小亭而坐,醉眼朦朧的望向周義,淡然的勾出一縷微笑。
“是啊,不負(fù)我們等了將近半個時辰。”在這位男子身旁,有著一位白袍女子在撫琴,眼眸清淡,但那盤在腿上的一柄刀,卻是頗為鋒利,似乎可以斬盡天地間的一切,令人不禁心中凜然。
“見過南國王妃,見過南國丞相!”梅嚶見到他們兩個卻也是淡然下跪,面色平淡,看上去確實如同公事公辦那般,沒有絲毫的恭敬之意。
“無需下跪!”
那位男子身穿一襲大貂,醉眼朦朧,俊美的臉頰,遙望遠(yuǎn)處的周義,卻也是露出不勝喜的神色,輕聲說道:“你們坐于此,陪我喝幾蠱酒如何?”
梅嚶聽到這句話時,卻也是望向身旁的周義,她知道南國王妃的這句話不是對她說的。
“并無不可!”周義不動聲色,卻是開口,但心底卻是疑惑,要知道,莫才奕剛在告知他的時候可是說過南嶺國主邀請他過來的。
可如今,為何是個男人?
要知道,此世以武力為尊。
靈氣又偏偏獨(dú)寵于女子,男子則被嫌棄至極。
也正因如此,當(dāng)是各大諸侯及各大帝國的國主卻盡是女子,無一是男子。
而且,據(jù)他所知,南嶺國主可是一位年過數(shù)百歲的老嫗才對,可為何他如今見到的卻僅僅是一位英俊至極的美男?
難不成那小子在誆我?
周義眉頭輕皺,望向身旁之時,正好與梅嚶那疑惑的雙眸,四目相對,皆是看到對方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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