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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客記

驚險與靜謐

旅行客記 辻壹 2180 2019-11-12 09:18:59

  酒吧街距離她住的地方并不遠,很快就到了,她問我:上來坐會嗎,喝杯茶?

  我思索了大概三秒鐘吧,就答應了。

  她是昨天到麗江的,已經(jīng)住了一天,她買了云南普洱,要給我泡茶喝。我欣然應允,酒后喝杯茶,確實也愜意。

  房間里還算整潔,有一股淡淡清香,我坐在藤椅上,欣賞著她的背影,很快她泡好了茶,向我走來,在燈光的照射下,她的臉龐格外清晰,五官也顯的更加動人,因為喝酒的緣故再加之孤男寡女處于一室,不免紙醉情迷,我接過她遞來的茶,卻也無心喝茶,德國詩人歌德說過:哪個男子不鐘情,哪個少女不懷春,此時此刻,我已然定力不足,徹底被何以沫勾走了魂。

  我站了起來,拉住了她的手,趁勢把她擁入懷中,她也嬌羞萬分,把頭靠在了我的胸口,我能清楚的感覺到她急促的呼吸,可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忽然傳來重重的敲門聲。

  我被嚇的一激靈,酒勁瞬間褪去,而懷中的何以沫卻顯的格外鎮(zhèn)定,安靜的可怕,我想到門口看一下,她卻并不想動,依然依偎在我懷中,很快,急促的敲門聲變成了破門而入的腳步聲,只見有三名男子沖入房間,剎那間我放開了何以沫,腦子極速飛轉(zhuǎn),有三個字浮現(xiàn)在我眼前。

  當我再回過神來,何以沫已退到一邊,三個男子來勢洶洶,似要上來制服我了。我平生未遇過如此之事,我告訴自己不能驚慌,雖然未曾練過,但也有一副一米八幾的身軀,而眼前三人雖看似兇神惡煞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如果是仙人跳,他們的目的不是傷害我,而是金錢。

  他們?nèi)似渲幸粋€率先開口,脖子上有處明顯紋身,似是只蝙蝠,身材并不魁梧但一看就像社會人,就暫且稱他紋身哥,他問到:“你是誰,為啥抱著我妹妹?”

  沒等我說話就繼續(xù)問到:“阿沫,你認識這個男人嗎?”何以沫搖搖頭說到:“我喝多了,我也不認識他”到這里我已經(jīng)徹底確定了,我被仙人跳了,我一方面想著應付方法,另一方面也在深深自責,“王一宸呀王一宸,這TM傳出去怎么見人,要是鬧到派出所給家里打電話,還怎么做人啊!哎!”

  但自責也沒用,腦子飛速旋轉(zhuǎn),瞬間有了幾種方案,跑路,從門口跑是不現(xiàn)實了,看門口站著一個人高馬大的在守門,就知道沒戲,談和,他們肯定會講條件,雖然我沒做什么,但絕對是獅子大開口,我這點小身家能賠的起嗎,報警,人證物證口供都利于他們,我百口難辯,以惡制惡?我看向一旁身材嬌小的何以沫,以她為人質(zhì)?不行不行,那徹底不行,我成了綁架的罪大惡極之徒了,這時,紋身哥又開口了:“你把我妹妹玷污了,今天我們哥幾個也不報警了,就和你私了”

  看來今天要栽到他們手里了,再看向何以沫,只覺憤怒無比,惡心至極,這時我注意到這房間的特殊之處,有一露天陽臺,擺了一張桌子,兩副竹椅,看來是讓旅客享受寧靜時光所用,桌椅旁邊是個不高的圍墻,而客棧又在一樓,我心生一計,嘴上先緩和著他們,讓他們提條件吧,果然,要價不低,三萬私了,紋身哥說了,三萬換三年自由,不虧,我假做思索,卻已漸漸靠近陽臺邊,就在剎那間,我找準機會,拔腿就跑,仿佛劉翔附體,三兩下爬上圍墻,跳了出去,逃之夭夭,沒回頭看,也實在不敢回頭,就這樣,我從客棧小院破門而出,馬不停蹄跑回我住的地方,辛虧沒透露我住哪,要不然估計得連夜離開麗江。

  回到房間,回想剛才的事情,仿佛就像在夢里,之后鎖緊房門,洗了個澡,就睡了。

  第二天醒來,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繼續(xù)待在麗江古城了,而且麗江古城也基本都逛完了,無非就是木府,大水車,獅子山這些,但我來麗江想體驗的并不是各種名勝,而是體會這里那份獨有的寧靜與麗江特有的氣質(zhì),我決定去另一個更適合休養(yǎng)生息的地方:“束河古鎮(zhèn)”

  束河古鎮(zhèn)也是茶馬古道上保存完好的重要集鎮(zhèn),比起麗江古城,這里尤為清靜,算的上一片凈土。收拾完畢,退了房間就出發(fā)了,因為離的并不遠,從麗江古城出來坐了公交,很快就到了。

  束河古鎮(zhèn)人流量遠沒有麗江古城那么多,是一個比較靜謐的地方,進入古城,徜徉于龍泉之畔,漫步古城小徑,隨處可見的納西民居房舍錯落有致,保護完好的古道,集市,水系,總能讓人感受到一股濃郁的文化氣息。

  我找到了我預定的客棧,是個很文藝的名字,但歲月不饒人,我已經(jīng)把這個名字忘記了,而且后來這家客棧也換了名字,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家客棧的老板娘,是個特別好的人,就暫且叫她王姨,是該叫阿姨,當時我18歲,她大概已經(jīng)快四十歲了。

  我依稀記得辦理入住時她那慈祥善良的樣子,像是母親那般溫柔,那天晚上,我并沒有再去束河古鎮(zhèn)的酒吧街體味民情民俗,而是收到了王姨的邀請,在客棧的二樓公共休息區(qū),喝茶聊天。

  王姨,四川成都人,專職做客棧老板娘,她有個女兒,當年已經(jīng)八歲了,她的老公在XZ開著一家青年旅社,一家子充滿文藝氣息,縱然是相隔千里,卻能看到王姨提起她老公時的那份寵溺,就在談話間,她老公打來了視頻電話,我不做打擾,就這樣沉溺在夜色與月光里,聽著王姨和她老公用著四川話的家長里短,品著一盞普洱,我覺著,這就是這次旅行的意義吧。

  他們打了大概十幾分鐘,王姨似乎不想讓我干坐著,應該提前結(jié)束了通話,繼續(xù)和我聊天,當她知道我才18歲而且家在內(nèi)蒙的時候,充滿了好奇與佩服,稱贊我年紀輕輕就如此大膽。

  我答應她下次來一定找個女朋友,然后一塊見她,她高興的合不攏嘴,但我直到現(xiàn)在也還是單身,而我也再沒有去過麗江……

  當我問到她是怎么和她老公認識時,王姨臉上洋溢著幸福說到:那是十年前的一次偶然了。

  2005年,玉龍雪山4680米處,一個弱女子靠在圍欄上,大口喘氣,嚴重的高原反應似乎已讓她無法享受這北半球最南的大雪山所帶來的壯麗美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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