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似曾相識的場景,只是比武的場地,又比第一層大了五倍有余,而上面的閣樓也只有數(shù)十層,每層相隔的距離甚廣,比起第一層的擁擠寬敞許多,而且每層的隔間也逐漸往上遞減,看上去豪華不少。
白玄月拿著壹佰伍拾捌的玉牌,正好奇怎么去單間,陡然,玉牌上發(fā)出一道光芒,將白玄月的整個身體都包裹其中,白玄月只覺得身體一輕,便消失在原地。
再睜開眼白玄月已經(jīng)在第三層的雅間里,白玄月好奇,在她的單間中四處轉(zhuǎn)了一圈,足足有兩個房間。
一間是臥房,床榻被褥衣柜屏風(fēng)樣樣俱全,另一個房間有一扇大圓窗,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斗獸場被一覽無余,還能看見對面坐著的人,只是距離相距較遠(yuǎn),看的不真切,只能依稀瞧見影影綽綽的人影。
白玄月坐在窗前的軟榻上,歡快的剝著桌案上的瓜子,心滿意足地給自己倒了一杯小酒。
沒想到三十三層的待遇會這么好,不過想來,好像還沒見于危爾他給銀子吧。
這么一想,白玄月又訕訕地將手中抓著的芙蓉糕放回了玉盤,畢竟,要是于危爾不給錢,把她留下來抵債怎么辦?
她可沒有錢!
可是,芙蓉糕長得白白胖胖的,搖著爪子‘小爺,快來呀,來嘛!’對著白玄月搔首弄姿。
她早飯還沒吃呢,現(xiàn)在自然是餓了,就差饞的直流口水。
正當(dāng)白玄月糾結(jié)之際,‘哐當(dāng)!’一聲,某個東西從白玄月袖口掉了出來,緊接著‘啪!’,又一道聲音從地上響起!
白玄月一愣,往地上一看,瞬間心肝都疼了起來,這可不正是她從宮里帶出來的琉璃瓶和金簪嗎?
金簪倒是無事,可琉璃瓶碎了!
白玄月悲傷了三秒,便抓起各式糕點(diǎn)大快朵頤起來,反正宮里還有很多寶貝,一個皇宮中的金簪其份量也足夠好好玩一場了!
“今日第三十三層,只有一位客人要對各位進(jìn)行挑戰(zhàn),還請各位做好迎接挑戰(zhàn)的準(zhǔn)備!”紅衣女子妖嬈地站在斗獸場地正中心,笑意盈盈的目光朝閣樓中掃過去。
言罷,便緩緩地退出了圓外。
看來今天只有一個于危爾一人挑戰(zhàn)。
果然與白玄月想的一樣,只有于危爾一人上場,于危爾嘴角帶著習(xí)慣性的微笑,站在場地之上,手中的折扇隨意地指向一個單間。
白玄月順著折扇的方向望過去,是最頂層的樓閣上最大的一個單間,并且比同層的單間還要大上三倍,單從外面看,其上的裝飾也是富麗堂皇。
“哇,那人選的是赤天小飛虎,還真是不怕死啊!”
“可不是嘛,赤天小飛虎,可是這一層的妖王!”
“不過那個人的實(shí)力看起來也深不可測,應(yīng)該是通過了入口的幻境!”
“能通過幻鏡入口又如何?赤天小飛虎,可是在短短三年內(nèi)就到達(dá)三十三層的,并且打敗了上一任妖王!”
其他妖獸聽到這句話也都緘口不言,他們有些妖獸都是在里面待了幾百年才能到達(dá)這第三十三層,和他們相比,赤天小飛虎就是曠世奇才一般的存在!
白玄月的聽覺本就靈敏,再加上,這些妖獸說話也并沒有避諱,因此,這些話一字不落的落入了白玄月的耳中。
白玄月也開始好奇起來,他們所說的赤天小飛虎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多久,一只帶著白色翅膀大約十斤重的橘貓,大搖大擺地?fù)淅庵岚颍瑥拇T大的單間中飛了出來。
“小白臉,就是你要挑戰(zhàn)爺爺我嗎?”赤天小飛虎飛落到賽場的一邊,與于危爾拉開很長一段距離,搖頭晃腦的拿毛茸茸的爪子掏了掏耳朵,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于危爾朝白玄月所在的單間望了一眼,笑瞇瞇地?fù)u著折扇道:“你看起來很有意思,想必我的小師妹一定會很喜歡!”
“那個……稍等一下!”赤天小飛虎抬了一只爪子,做出先暫停的動作,隨后極不要臉的說道,“嘿嘿……剛拉完,還沒舔毛……”
赤天小飛虎說著,便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將爪子放在地上,前爪拖動后爪,在地面把屁股往前面拖,屁股所劃過的軌道,呈現(xiàn)出一道明黃色的線。
白玄月:“……”
這不就是自家大豬最喜愛做的事情嗎?
每次都把排泄物抹的大廳到處都是,氣得她總是拿著拖把追著打,它卻還總是擺出一副‘天大地大、本喵最大’的討賤模樣。
但其實(shí),她每次都沒有真的舍得下手打它,或許正因?yàn)槿绱?,它才愈加無所畏懼吧!
也不知道她這次失蹤了,家里的那只大豬,有沒有人照顧?姐姐會不會因?yàn)樗娜涡远蛩?p> 一時間,白玄月看的鼻子有些發(fā)酸。
于危爾拿折扇掩著鼻子,目光中透著玩味的笑:“我有潔癖,所以你最好直接用絕招,不然我怕你撐不過一招!”
“呵!小白臉還真是狂妄,看爺爺如何收拾你!”赤天小飛虎說罷,體型突然增長數(shù)百倍,占了整個場地的二分之一。
在赤天小飛虎面前,于危爾就如同一只螞蟻般渺小,只要它呼出一口氣,于危爾就能被吹出好遠(yuǎn)。
兩者的體型懸殊實(shí)在是太大了,白玄月也不禁為于危爾捏了一把汗。
赤天小飛虎心中暗笑,這個小白臉也太自不量力了,挑戰(zhàn)誰不好,居然敢來挑戰(zhàn)它。
也好,就讓它拍碎這個人的身體,把腦袋擰下來,當(dāng)毛球踢。
赤天小飛虎如此想著,抬起貓爪直直的拍向于危爾,它的腦海中已經(jīng)浮現(xiàn),這個人在它的爪子下碎成渣子的凄慘畫面。
“你們快看,這個人已經(jīng)被嚇傻了,連躲避都忘了!”
“啊,還以為有點(diǎn)實(shí)力呢,沒想到是個草包?!?p> “不,我覺得不太對勁……”
“方才出聲的是魂骨吧?”
“哈哈哈……我也聽著是魂骨的聲音,魂骨不就是赤天小飛虎的手下敗將嘛!”
“……”
于危爾聽著這些言論,嘴角微微上揚(yáng)。
“不出絕招,你可是會輸?shù)暮芸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