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浪做好早飯后,便早早出門上班去了。
上班途中,柳浪特地去了一趟銀行,從他唯一的一張百利銀行銀行卡里取了兩千塊錢。退卡前,柳浪專門查詢了一下余額,發(fā)現(xiàn)卡里還有九百九十多萬。
老方打給柳浪的一千萬,柳浪只在張芷馨生日當(dāng)天刷過兩次,一次是在帝獅服飾,一次是在TONY老師那。
“對了,我可以用卡里剩下的這筆錢,從林萱手里把她的美容會所給盤下來呀?!绷诉@個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現(xiàn)在好歹也是個千萬富翁。
昨晚柳浪思前想后琢磨了一晚上,各種強(qiáng)取豪奪和坑蒙拐騙的方法柳浪在腦海里想了不下十幾種,但也僅限于想想。畢竟,想通過不正當(dāng)手段從林萱手里搞到美容會所的控制權(quán),不僅名不正言不順,而且還會讓自己得不償失。
只有讓林萱獲得極大的利益好處,在她心悅誠服的情況下,這事才值得去做。
林萱的美容會所面積大概在三百多平方,而且產(chǎn)權(quán)在林萱名下。雖然會所的位置并非位于黃金地段,但那里的門面房,均價也在三萬多一平,光此不動產(chǎn)一項,就價值超過一千萬了。
會所里設(shè)備加上裝修,柳浪大致估價在三百萬左右。從會所里每日的客流量和人均消費情況來看,柳浪預(yù)估美容會所一個月的流水大概在三、四十萬左右,扣除掉十幾個員工的人員成本以及物料消耗和設(shè)備折舊還有各項稅費等等開銷,柳浪大致算了一下,林萱每個月還有至少五六萬的純利潤。
拋開會所的房屋產(chǎn)權(quán),柳浪想一次性盤下林萱的整個美容會所,他至少要開價五百萬,然后讓渡一部分會所的股權(quán),再按當(dāng)?shù)刈罡咦饨鹈磕昀U納房租,才有可能說服林萱。
這樣算下來,林萱以后什么都不用干,就能享受每月的利潤分成以及年底分紅,還有高昂的租金,如此豐厚的條件,就不怕林萱不會答應(yīng)了。
“可是這也得很大一筆費用啊,自己怎樣才能一次性支付這么一大筆錢給林萱而又不被林萱和張芷馨懷疑呢?”柳浪在腦海里盤算著這個目前最棘手的問題。
“就說我中了雙色球一等獎?”
柳浪心想雖然這是一個不錯的借口,但自己又如何才能中雙色球一等獎呢?難道要買下雙色球全套嗎?可是柳浪手上的九百多萬也不夠買全套的啊。
“哈哈,有了,我完全可以找人印一張假的一等獎彩票啊,只要讓林萱和張芷馨相信我的的確確是靠中雙色球贏得的獎金,那她們對我突然擁有一大筆錢,也就不會胡亂猜疑了?!?p> 柳浪說干就干,忙聯(lián)系老方,讓他幫忙找個制假水平高超的團(tuán)隊,幫自己印一張本周日開獎的雙色球一等獎的彩票。
“少爺,你要印假雙色球一等獎彩票干嘛?你是缺錢了嗎?”老方聽到柳浪的請求,疑惑地問道。
“不是缺錢,而是洗錢?!绷松衩氐卣f道。
“洗錢?這個我就更聽不懂了?!?p> “芷馨母女目前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你之前給我的那筆錢,我沒辦法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地在她們面前使用,所以要靠假雙色球一等獎彩票,把這筆錢給洗一洗?!?p> “哦,我好像明白了,可你覺得有這樣做得必要嗎,少爺?”
“很有必要的,方叔叔,我今后在張家的地位,全靠這張假彩票了,所以懇請方叔叔這次務(wù)必要幫我?!?p> “好吧?!?p> “彩票的紙張和板式印刷,一定要達(dá)到能夠以假亂真的程度,最好彩票上能印上五注號碼,除了能和一等獎對上的那注號碼,其他四注可以用隨機(jī)號碼。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一等獎的中獎地點,一定要是本市,如果本周日開出的一等獎不在本市,而在本省其他城市,那就往后再推一期,直到一等獎彩票的打票站點出現(xiàn)在本市為止?!?p> “放心吧,少爺,這事就交給我了。”
“還有,方叔叔,你認(rèn)識省福彩中心的人嗎?”
“應(yīng)該有辦法聯(lián)系到,怎么了?”
“我想再去福彩中心的領(lǐng)獎大樓拍幾張領(lǐng)獎時的照片,以增強(qiáng)可信度?!?p> “這個應(yīng)該問題不大,我來安排吧。”
掛掉和老方的電話后,柳浪吹著口哨,開開心心地上班去了。
柳浪在上班打卡前五分鐘,及時趕到了美容會所。
剛走進(jìn)美容會所,柳浪就被收銀員小陳喊住了。
“找我有事啊,陳姐?!?p> “老板一早打電話過來,說....”
“說什么呀?”柳浪明知故問地說道。
“說你昨天在店里偷...”小陳有些不好意思地望了望柳浪,頓了頓,然后說道:“...拿了一瓶給顧客使用的洗發(fā)水,被老板看到了。老板說,為了警示其他員工,決定對你開出兩千塊的罰款,如果再有下次,就直接開除?!?p> “什么?”柳浪聽到收銀員小陳說林萱親自抓到自己偷店里洗發(fā)水并且還要罰自己款的事,差點沒罵出臟話來。
“老板還說....”
“還說啥了?”
“老板還說她今天有事,就不到店里來了,讓我務(wù)必監(jiān)督你交了罰款,才能讓你進(jìn)店里去?!?p> “這個林萱,夠狠的啊,她自己打麻將輸了拿我出氣不說,還要黑我錢,這些也就算了,居然還往自己身上潑臟水,這還有天理、王法嗎?”柳浪在心里憤憤道。
柳浪此刻的心情就猶如啞巴吃了一大口黃連一般。
盡管有些憤恨和不情愿,柳浪還是乖乖地從口袋里掏出了剛剛?cè)〕龅膬汕K錢,在親手交給了小陳后,柳浪嘆著氣搖著頭,無奈地走開了。
“浪哥,我也是按照老板的指示做事,你可別怪我啊?!毙£悓χ藢Ρ秤昂暗?。
柳浪擺擺手,以此表示自己不是個記仇的人。
柳浪來到自己工作的后場,將美容技師小姐姐們?nèi)粘P枰∮玫奈锪咸崆皽?zhǔn)備好。
一般從上班時間開始到早上十點多左右,美容會所都鮮有顧客光臨,因此,每天這個時候是事情比較少屬于比較清閑的時間,大家這會也都相對比較輕松。
準(zhǔn)備好了物料后,柳浪又去水池邊取了拖把,打算把已經(jīng)十分干凈整潔的后場再打掃一遍。
柳浪這三年來,已經(jīng)被林萱調(diào)教養(yǎng)成了一刻都閑不下來的壞習(xí)慣,一旦自己閑下來,柳浪心里就會發(fā)慌。
“浪哥,聽說你偷店里東西,被老板打了?”柳浪正忙著拖地的時候,小桃突然跑了進(jìn)來,咋咋呼呼地說道。
“我說,你能盼我點好嗎?!绷苏酒鹕韥?,雙手拄著拖把,嘆了口氣,然后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說道:“今天怎么又是你早班?”
“小李有事,我和她換了一下。”
“那太好了,正好你晚上有空,請我吃飯吧?!绷送蝗挥浧?,小桃還差自己一頓飯沒請,于是趁她主動來找自己的機(jī)會,率先提了出來。
“沒問題,晚上把你被打的細(xì)節(jié)再好好給我講講,讓我也開心開心?!毙√艺f完,笑嘻嘻地跑掉了。
“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