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楊樹外,安依和楚秋也是一臉凝重,通過靈魂之書交流著。
“
楚秋:我剛才感受到能量波動了,你們呢?
安依:嗯,我也感知到了,似乎作用的結(jié)果并不是我們感官被迷惑了,而是那個尸體的模型發(fā)生了變化。
楊樹:要動手嗎?
楚秋:外面人太多,在這里動手不好消除后續(xù)影響,我們繼續(xù)玩游戲吧,爭取找出幕后黑手。
安依:李珈航他們怎么辦?
楚秋:能蒙就蒙吧。
”
“哇,這就是之前工作人員提到的高科技嗎!好厲害啊,完全看不出來是假的?!睏顦湔Z氣夸張地說道,引導(dǎo)著李珈航等人的想法。
“呵呵,對啊,之前工作人員不是說有新技術(shù)可以直接影響人的感官嗎?這肯定是假的,對吧?”李珈宇頗為勉強地說道。
“對,對啊。”李珈航艱難地扯出一個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這里看來沒什么線索呢,我們?nèi)ダ锩婵纯窗??!睏顦淅^續(xù)說道,同時走向了更深處的操作室。
其余人也紛紛跟上。
操作室的玻璃被打碎,顆粒狀的碎片飛散得四處都是。
“鋼化玻璃都被打碎了,這里的怪物有多厲害?”余樂撿起地上的一塊碎片,攤在手心仔細觀察,發(fā)出了一聲驚嘆。
“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币慌缘臋n案柜前,安依喊道。
她手里拿著幾張核磁共振的片子,正在用手電打光企圖看清上面的圖像。
“一支手電的光不太夠,來幫一下忙?!卑惨勒f道。
李珈宇和楊樹打開了自己的手電,照向那幾張片子。
那是幾張不同角度的腦部造影片,可以輕易地看見其上腦組織的畸形和扭曲,由于腦部過于發(fā)達,整個頭骨都發(fā)生了變形,看起來根本不似人類。
還有一張應(yīng)該是胸片,影片中那人的骨骼極為粗壯,大概比常人粗大了三倍有余,同樣也根本不似人類。
“這應(yīng)該就是那些病歷中,楊輝和郭志恒的造影片吧?”楊樹說道。
“應(yīng)該沒錯,不過這里放置這幾張造影片有什么意義?”李珈航問道。
“也許是提示怪物即將來臨呢。”楊樹隨口答道。
就在眾人話說之際,安依手中手電筒的光線突然熄滅,與此同時,一陣鐵鏈拖動的聲音從外面的走廊上傳來,還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和地面的劇烈顫動。
眾人在黑暗中屏住呼吸,絲毫不敢動彈,楊樹可以感到身旁李珈航的身體在劇烈抖動。
李珈宇也能感受到自己妹妹的恐懼,他回想自己的表現(xiàn),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內(nèi)疚的情緒:“我太沒用了,玩?zhèn)€游戲居然都讓自己的妹妹擔驚受怕。”
在黑夜中,他握緊了拳頭,心中暗道:“哥哥會保護你的!”
大概1分鐘后,聲音消失,地面的抖動也停止了,李珈宇打開了自己的手電。
“接下來的7分鐘,讓我來帶路吧?!彼钗藥卓跉猓綇?fù)下恐慌的心神,帶著眾人回到了走廊之上。
此時的走廊,比之剛才,多了數(shù)個巨大的血腳印,一直延伸到了走廊的另一端,消失在了向下的樓梯前,擋住了上行樓梯的那堵黑暗之墻也已經(jīng)消失不再。
“現(xiàn)在怎么辦?向下,還是返回?”李珈宇問道。
“我們,回去吧。”李珈航小聲地說,似乎對于自己的膽小很是慚愧,余樂抓住了她的手。
“現(xiàn)在的情況應(yīng)該算是我們遇見怪物了,那么根據(jù)日記本上的提示‘逃不掉的’,我認為我們應(yīng)該繼續(xù)前進。”楊樹冷靜分析,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那我們投票決定吧,同意繼續(xù)向下的舉手?!崩铉煊钫f完,自己舉起了手。
楊樹三人也舉起了手,李珈航猶豫一番之后,也抓著余樂的手舉了起來。
“這才像話嘛,區(qū)區(qū)一個游戲而已”李珈宇鼓勵性地摸了摸李珈航的頭,“看哥哥我打爆他!”
“這個妹控是突然被妹妹恐慌的表情鼓舞了嗎?怎么突然這么帶勁了。”楊樹看著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在隊伍最前方的李珈宇,有些想不明白,“不過,感覺他立下了什么了不得的FLAG呢。”
很快,六人就來到了下行的樓梯口,向下望去,一片漆黑,連手電筒的光都照不到樓梯的盡頭。
六人“噠噠噠”的腳步聲,再次回蕩此間。
往下走了有兩分多鐘,前方依然是一片照不見底的黑暗,眾人都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這個樓梯是不是,太長了一點?”李珈航出聲問道,語氣還比較平靜。
“也許只是單純地樓梯比較長吧?!崩铉煊畎参康?,說了個連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
又過了兩分多鐘,依然沒有走完腳下的樓梯,眼前的臺階不斷向下延伸,無窮無盡,仿佛要直達地獄。
沒有人說話,恐怖的氣氛在空氣中不斷凝聚,每個人的心弦都緊繃著,神經(jīng)質(zhì)地戒備著周圍的環(huán)境,黑暗與寂靜吞噬著平靜與理智。
“我們,我們回去吧?”第一個撐不住的依舊是李珈航,她語氣似哭似笑地說道。
其他人都停住了腳步,互相對視著。
“那,往回走試試吧?”李珈宇試探性地開口,征求楊樹三人的意見。
“行?!背锎饝?yīng)得干脆利落,行動上也是直接轉(zhuǎn)身向上走去。
其實,剛走下樓梯,安依就發(fā)現(xiàn)了詭異之處,在靈魂之書里告知了其余二人。
“
安依:這樓梯有古怪,有一股陰系的能量,可能是懸魂梯。
楊樹:懸魂梯是什么?
安依:一種防止盜墓的機關(guān)術(shù),同時也是一種鬼魂常用的道術(shù),可以讓人在樓梯上不停地上下而無法察覺。
楊樹:那怎么辦?
安依:我施法就可以破解,不過既然出現(xiàn)在游戲里應(yīng)該就能通過正常的游戲流程破解,我們先觀察一下,不要輕舉妄動。
楚秋、楊樹:行。
”
一路往回走,眾人看著周圍和腳下一成不變的景色,越走越慌張,越走越快,又過了將近三分鐘,李珈宇手中的手電筒,悄然熄滅。
一直計算著手電筒時間的楊樹及時打開了手電,把李珈航提到嗓子眼的叫喊聲堵了回去。
聽著周圍沉重的呼吸聲和心跳聲,楊樹意識到自己再不做點什么估計那三個人就得精神失常了。
他就著樓梯一屁股坐下,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說道:“可把我累死了,咱們這估計是遇見關(guān)卡了,得用什么道具才能出去?!?p> 看見楊樹的輕松姿態(tài),李珈航三人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下。
“咱們想想有沒有什么道具可能有用的?!?p> “我的放大鏡因該是挺關(guān)鍵的道具,我就不試了。”安依說道,刻意放大了聲音。
“總不能指望我用左輪來照亮黑暗吧,除非給我一團風(fēng)滾草?!背餅榱司徍蜌夥眨y得地講了個笑話。
“哈哈哈哈,楚秋你居然這么懂?!睏顦渑闹笸瓤裥Γβ暸c周圍死寂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收起笑容,楊樹換上嚴肅一點的表情,說道:“也許我連續(xù)擲出六個六點就能走出這個樓梯了,六六大順嘛。”
然后順勢丟出自己的骰子,一點。
楚秋無視了楊樹的行為,看著李珈宇問道:“你呢?”
“我的漢堡肯定沒什么用?!崩铉煊畲藭r緩了過來,開口答道。
“手術(shù)刀應(yīng)該也沒有用?!庇鄻芬舱f道,“珈航,這個情況和鬼打墻挺像的,你的錄像機不是可以抓鬼嗎?應(yīng)該會有用。”
“好的,我試試吧?!崩铉旌酱蜷_了手持錄像機的電源,把鏡頭掃向周圍。
“什么都沒有?!彼龗咭曇蝗χ?,搖著頭說道。
“也許我們得觸發(fā)什么特殊的條件?”李珈宇說道,“我們再往下走一段試試,珈航你用錄像機拍著?!?p> 聽見繼續(xù)往下走,李珈航面露難色,猶豫了一小會之后才緩緩點了點頭。
六人之中,楊樹領(lǐng)頭,李珈航居中,繼續(xù)向下走著,這次走得極慢,每走一步就讓李珈航用錄像機掃視一下四周。
到了第十三步的時候,李珈航的手忽然一抖,同時她沖著別在肩上的對講機喊了一聲:“使用錄像機!”
眾人耳邊一聲尖叫聲爆開,同時眼前籠罩著樓梯的黑色如潮水般褪去。
“發(fā)生什么了?”余樂和李珈宇異口同聲地問道,滿含關(guān)切。
“我抓到鬼了!”李珈航臉上帶著笑容,獻寶一般把手中的錄像機遞給余樂二人。
錄像機的屏幕上,一個白衣女鬼的形象在其中不斷尖叫、掙扎,看來就是之前被抓住的鬼。
靈魂之書里又有了新的消息。
“
安依:那個鬼是真的。
楊樹:我去,這個鬼屋真的下血本了啊!
楚秋:又是濫用能力的超能力者嗎?最近這類案件好像急劇增多了啊。
”
眾人站定之后,楊樹把手電照向前方,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懾,呆立在原地。
原本看著錄像機中被困住的女鬼,大有出了一口惡氣的爽快之感的李珈航三人,抬頭了看見眼前的景象,臉上的微笑凝固了。
“啪嗒。”錄像機掉在了地上。
楚秋和安依也是一臉凝重的表情,看著前方。
鐵鏈拖動聲和腳步聲再次出現(xiàn)。
“咚,咚,咚”,仿佛踏在了眾人心跳的節(jié)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