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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驚鴻忠于品行

以后,你們?nèi)ネ澜?,我在這里等你們(二)

始于驚鴻忠于品行 十三青青 3367 2020-02-20 19:23:33

  最后各家公關(guān)上線,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恢復(fù)了平靜,可是,那些令人心寒徹骨的語言又怎會抹去?

  一博的三月時尚男裝雜志如期上線預(yù)售,年末一個人就聯(lián)系身邊的朋友沖了好多份,跟顧歡歡想的一樣,YXH要的統(tǒng)統(tǒng)都不會得逞,三家永遠(yuǎn)是朋友,最后,一博的雜志成功售空。

  四個人基本上都是通宵沒睡,年末跟肖戰(zhàn)早上七點多才休息,年末回了自己的家,本來就沒多遠(yuǎn),肖戰(zhàn)送她回去的。

  年末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多了,通宵讓她有些頭暈眼花地。

  “唔,怎么又流鼻血了?”年末在洗漱的時候鼻間又是一股暖流。

  她捂著鼻子用冷水拍額頭,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洗漱好了以后又給爸媽打了個電話才放心出門去買一點食材,肖戰(zhàn)應(yīng)該還沒醒吧,自己這會兒去買了回來也差不多了。

  年末拎著食材跟幾瓶牛奶輸入密碼打開了肖戰(zhàn)家的門。

  肖戰(zhàn)果然還沒起床,房間的門都還是關(guān)的。

  年末走進(jìn)廚房,看了看手機(jī),已經(jīng)下午三點了,這會兒做好東西了就叫他起來吃吧,年末最愛的也不過是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他安靜地睡著,她為他洗手做羹湯。

  她走到他的面前好不容易啊,可是,他站在今天的燈光下更難啊。

  他的手上留的那道疤清晰可見,他膝蓋是否還會隱隱作痛?

  從一個路人走到今天,他可曾崩潰大哭過?

  年末不知道,年末不清楚,那些年,她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無法走近他,陪伴他,可是如今,她只愿每一個他孤獨的時候她都在。

  “咚咚”

  “阿戰(zhàn)?”

  年末穿著棕色的圍裙叩響肖戰(zhàn)的門。

  肖戰(zhàn)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夢,他從來沒有跳過舞,所以,他一切都要從頭開始,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痛,他好幾次崩潰地躲在一個小房間里痛苦,好多次伶仃大醉地睡在家里,他不會演習(xí),他沒有上過專業(yè)課,他好多次好多次仔細(xì)研讀劇本,好多次好多次抓住機(jī)會請教每一個人………

  “嗯?”

  年末的聲音使他從夢中驚醒,他還沒有習(xí)慣家里突然多了一個人,以前,他都是一個人的。

  年末聽見肖戰(zhàn)有些沙啞濃重的鼻音輕輕一笑:“快起來吃飯了?!?p>  肖戰(zhàn)揉了揉自己凌亂地頭發(fā)淺淺一笑,有多久沒有人叫他起床吃飯了?

  “好,來了?!?p>  年末抿著嘴,嘴角含笑地去廚房將菜碼拿出來,面也快好了吧。

  肖戰(zhàn)看著鏡子略有些憔悴的自己無奈地嘆氣:“人老了,扛不住熬夜了啊?!?p>  所以,戒驕戒躁戒熬夜吧。

  肖戰(zhàn)濕著頭發(fā)走出來看見年末在哪兒往外端著一碟一碟的小菜,走過去一看。

  “哇,吃炸醬面呀?”

  年末端出最后一碟菜碼笑著踮起腳將肖戰(zhàn)肩上的毛巾往他頭上一蓋:“快去把頭發(fā)吹干來吃飯。”

  肖戰(zhàn)看著年末笑著點頭,唇下的痣格外誘人,他的眼里,全是這個矮他一個頭,卻總是會踮起腳抱抱他,總是會快步前進(jìn)與他同行的姑娘。

  吹干頭發(fā)以后肖戰(zhàn)走近坐在椅子上給他加菜碼的年末的身后。

  “加點兒辣椒吧?!?p>  年末嚇了一跳猛地縮了下脖子,舀醬汁的勺子也撒出了一點點,她微微轉(zhuǎn)頭嗔怪道:“一天天總是嚇我?!?p>  肖戰(zhàn)順勢拉開年末旁邊的椅子坐下揉了揉年末的頭道:“你呀,太膽小了?!笨墒牵阌痔懘罅?,凌晨一個人打車很害怕吧。

  年末依舊沒給肖戰(zhàn)放辣椒:“一天沒吃東西,吃什么辣椒呀,特意給你做炸醬面就是想讓你好消化一點,米飯晚上不好消化?!闭f著,便將加好菜碼的炸醬面放在肖戰(zhàn)面前。

  肖戰(zhàn)接過年末遞過來的筷子向碗里聞了聞道:“好香!”一邊還豎起來大拇指。

  年末笑著一邊給自己拌面一邊道:“那就多吃一點,面還有呢。”

  肖戰(zhàn)吃了一大口點點頭,各種蔬菜,大醬,還有一點點蔥花的香味在味蕾上炸開,那么多的菜碼,是他吃過最多料兒的炸醬面了。

  看著年末散落的頭發(fā),年末用手把它別在耳后無果后肖戰(zhàn)伸出手指了指年末手腕上的發(fā)圈。

  “給我,我給你扎起來。”

  年末睜大眼睛看著肖戰(zhàn),眼里在說:你可以嗎?

  肖戰(zhàn)握住年末的手腕將發(fā)圈從她白皙的手上褪下來,拉開椅子站到年末身后,仔細(xì)而又青澀將年末的頭發(fā)握在手里,時不時溫?zé)岬闹讣馀錾夏昴└訚L燙的脖子。

  年末感覺到脖子癢癢的,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的頭發(fā)除了媽媽以外還會有人為她將三千發(fā)絲束起,而現(xiàn)在自己身后的這個人,是她放在心尖上的人。

  肖戰(zhàn)看著年末的耳朵漸漸發(fā)紅發(fā)燙嘴角輕輕笑著,這個姑娘呀,在他面前總是容易害羞,可她不知道,這也是他第一次為一個姑娘束發(fā)呀。

  長沙。

  倆人拼了一晚上的樂高也還是沒有把這個工程巨大的賽車模型給完完整整地拼好。

  好在這一場荒唐已經(jīng)過去,王一博直接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

  顧歡歡小心翼翼地湊近看著王一博抿著嘴忽然就滿足地笑了,睡著的王一博安安靜靜的,就像一個純潔無暇的孩子,褪去了舞臺上的濃妝,徒留一張白凈的面孔。

  他睡得很不安,會皺著眉頭,顧歡歡不敢為他舒開緊皺的眉頭,老人說,夢里都皺著眉頭的人心中一定很苦。

  顧歡歡走出樂高室,還好,沙發(fā)上有一天毛毯,顧歡歡輕輕地走過去拿起毛毯小心地蓋在王一博的身上,他睡吧,就這樣安靜地睡著就好。

  她熬夜是常事,以前實習(xí)的時候,常常是領(lǐng)導(dǎo)要求做什么就馬上要去做,自己不會的就一直琢磨或者百度,固執(zhí)地一定要把它做出來而且要做到最好,更何況,這一次陪著她熬夜的是她親愛的人。

  顧歡歡也不敢亂走,怕他會不高興,只能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她想,等他醒來幫他溫一壺?zé)崴?,點一份清淡一點的外賣就走。

  王一博平日里很累了,這一次難得的休息,又熬了個通宵,醒來時已經(jīng)是晚上的七點多了。

  顧歡歡等了很久也沒見王一博起來,漸漸的,她也靠在沙發(fā)上不知不覺地睡過去了。

  王一博一出來就看見顧歡歡靠在沙發(fā)上,長長的頭發(fā)早已經(jīng)散落蓋在了她的臉上,他原本大聲的腳步聲瞬時就放慢了放輕了,又倒回樂高室把剛剛還蓋在他身上的毛毯拿在手里。

  他輕輕地給顧歡歡蓋上,卻又不小心碰到了茶幾。

  顧歡歡一瞬間就醒了過來,朦朧地看著面前的王一博,倆人都愣了。

  王一博懊惱地輕輕踹了一腳茶幾:“那個……我,我看你睡著了,就給你蓋給毯子?!?p>  說著又感覺很尷尬,又憤憤偷偷踹了一腳茶幾。

  顧歡歡扯下身上的毯子站起來道:“對不起,我……我給你點外賣吧?!闭f著就拿起手機(jī)給一早就加在訂單里的雞湯餛飩,涼拌黃瓜還有幾樣付款。

  “別,我自己來吧?!蓖跻徊┟Φ溃思遗阒约和ㄏ?,人家還睡沙發(fā),現(xiàn)在還給自己點外賣,是個人都不好意思的吧。

  顧歡歡低著頭看著手機(jī):“已經(jīng)好了。”說著,又拿起剛剛的毛毯折好了放在沙發(fā)的一端。

  “那我就先走了,外賣到了會直接按門鈴的,我備注讓他直接放門口,你記得拿?!鳖櫄g歡握著手機(jī)有些許的不自然,擔(dān)心他家的地址泄露,所以,填了自己的號碼,備注讓外賣小哥放門口后按門鈴。

  王一博也不自在的,家里突然多了個人,好像昨晚拼樂高的那種默契蕩然無存了一樣。

  “破費了,你是要走了嗎?”王一博問道,稚嫩卻又裝老成的模樣甚是可愛。

  顧歡歡點點頭,他應(yīng)該有別的安排吧,自己在這里他會被打擾吧。

  “嗯,你……雜志已經(jīng)售罄了,恭喜。”

  顧歡歡笑道,昨晚的風(fēng)波一切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

  王一博看著面前的顧歡歡,視線又不自覺落到她的左肩。

  “你……等會兒?!闭f著便跑向樂高室。

  他在里面看了好一會兒,最終拿起自己最喜歡的已經(jīng)拼好一個賽車,又找了一個盒子仔細(xì)的裝好抱著跑出來。

  “這個,送給你?!蓖跻徊⒑凶舆f給顧歡歡:“我們下次還一起拼樂高吧!”

  “我們現(xiàn)在是朋友了吧?”

  一博自從那天以后他很清楚顧歡歡對他的感情,但是,他只想把她當(dāng)成同事,朋友。所以,他不可能像拒絕其他人一樣拒絕這個溫柔似水的女孩子,但是,他不得不說清楚,因為,他從來不是一個拖拖拉拉的人,有些話,有些東西,拖下去只會越來越糟糕,對顧歡歡沒一點兒好處。

  顧歡歡接過盒子的手忽然就頓住了,耳里王一博清冷而又有些顧及的聲音嗡嗡作響,卻又馬上恢復(fù)正常接過盒子抱在懷里。

  “是,謝謝你的禮物。”

  說著便頭也不回地拉開門,在踏出去的那一瞬間又轉(zhuǎn)頭笑著看著王一博道:“一博,謝謝你?!?p>  謝謝在那年遇見你,謝謝你讓我擁有勇氣去與這個世界搏擊,有時候?qū)τ谀愕母星槲易约憾颊f不清,不知道是喜歡還是貪戀那時你給我的感覺,但是,仿佛只要有你存在的地方,不管我有多煩躁,有多么疲憊,我都會一瞬間充滿了動力。

  你對不在乎人是一個多么冷漠的人啊,我剛剛仿佛還在很高興,你沒有直接拒絕我,你說,我們是朋友了吧,那就聽你的,我們是朋友。以后,我再也不會提起逾矩的話,我會變成你很好很好的朋友,陪你拼樂高,陪你玩滑板,去給你的比賽加油,在你每一次需要的時候都在,可是,我可能再也不會遇見那一個我想用一輩子去陪伴左右的人了。

  王一博看著關(guān)上的門突然懊惱地捶了上去,手指發(fā)麻的感覺令他清醒了很多。

  “對,早點兒說清楚,對,說清楚?!?p>  可是,為什么自己又心亂如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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