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張良平覺得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第二世界,他花了七條命,斬殺了魔山大君,以凡人之軀成功弒神,從魔山大君頭顱中取出了根源仙器‘兩儀槍’。
【根源仙器-兩儀槍,大道仙器,特性1錨定兩界,特性2致死。(目標(biāo)達(dá)成,可轉(zhuǎn)生。)】
他當(dāng)即進(jìn)行了轉(zhuǎn)生,兩儀槍融入意識體也就是靈魂內(nèi),并以兩儀槍為根基進(jìn)行了融合。人族,槍階屬性變幻。
姓名:張良平。
種族:槍仙。
......。
后面是閃爍的抽幀碎片,原七十五級的槍階等級不停的下跌,整體屬性也狂掉。
張良平親眼看著屬性的變化,穩(wěn)定下來的就是‘種族,槍仙’。應(yīng)該是成功了,可是......。
沖擊,一股神秘的力量而來。
他看到最絢麗的畫面,而后就失去了意識,醒來面對的便是這種情況。張良平認(rèn)為跟這個有關(guān)。但他仍不明白,不明白,為何第二世界的轉(zhuǎn)生變成了這樣。
張良平抬了抬寬口衣袖,搭在木質(zhì)方桌上旋轉(zhuǎn)著一個古色古香的筆筒。他細(xì)看筆筒上的條紋,更深層次的木纖維,又看了自己的手,看細(xì)微的指紋細(xì)小的皮膚褶皺,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實,這就是一個真實的世界。盡管第二世界虛擬現(xiàn)實技術(shù)足以以假亂真,但真的就是真的,給人的那種感覺都不一樣。
他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真實的世界。而且這具身體,腦海中的記憶,這身體明顯在之前屬于另外一個人的,一個跟自己有相同姓名的人。
房間內(nèi)燭光搖曳。
眩暈感,張良平抱住了腦袋,一段記憶浮現(xiàn),前身的記憶。
兩個人,男女,在街道。
男女,他熟悉,尤其是那女子。
女子用緊張不安的眼神看他,張口慌亂的似乎是在解釋著什么。而這時‘他’抽出一把劍沖了過去,是要刺向?qū)Ψ?,而后見那男子用腰間攜帶的劍鞘格開自己的長劍,而后一掌印在自己的胸口位置,身體后拋跌倒在地上,周圍是圍觀的人們,哪些人指指點點,表情是一種很奇怪。
頭昏目眩,看到了那男子的看過來的眼神,冰冷、漠然,在深處有一股殺意。
“楚相良?!睆埩计秸f出了這個名字,還有那女子,楊心意。
一段相關(guān)聯(lián)的記憶浮現(xiàn)腦海。
腦海中回憶如電影畫面放映,過后,張良平眼神怪異。
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張良平走到外面,這是一個庭院,抬頭是一片陌生的星空。
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張良平低頭,腦海中的一句疑問,“究竟是誰把自己弄到了這個世界,有什么目的?”
假若,當(dāng)時的張良平還沒有完全認(rèn)清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那么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完全能確定了。
新余城張氏家族的少爺,二世祖,紈绔子弟。
胸口的傷勢,大夫過來看了情況,并開了藥。
“沒大礙,休息幾天就會好了。”大夫說。
張良平掩上了衣衫。
大夫看他的眼神很奇怪。
“張氏家族的少爺,新余城的混世魔王,沒想到,沒想到也會有這個下場?!贝蠓虻男穆暋!靶掠喑嵌紓鏖_了,那張氏家族的少爺張良平,被人羞辱了,未婚妻愛上了別人,他當(dāng)街行兇,沒想到被那人輕而易舉的打敗,真是廢物。更可憐的是那人還是他結(jié)交的好友,這就,這就太可笑了。”
張良平看了過來。
大夫看著那雙眼睛,心猛然一頓,拉起藥箱,趕忙離開了。
沒錯,就是那么一回事。
這事,無緣無故被張良平攤上了,他也很糟心。
關(guān)于這件事情,那楚相良。
張良平心有疑惑,那人看向自己的時候眼神中透露的是滿滿的殺意,還有一點,那就是當(dāng)時的張良平已經(jīng)死了,所以這也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另一個原因。
不得不思考這一點,因為那人想殺自己,不管是什么原因,他想要殺了自己。
被困在這個世界的張良平只能被動接受。
“少,少爺。”綠色裙裝的少女,端著一盆熱水進(jìn)來。
綠裳,她負(fù)責(zé)照顧這位張家少爺,事情她已經(jīng)聽說了,低著頭的綠裳滿心的凄苦,她伺候張良平,以前的少爺難伺候,而現(xiàn)在的張良平就更難伺候了。
進(jìn)了房間看著坐在椅子上難得安靜的少爺,還未放下盆來。
“滾?!睆埩计秸f了這么一句。
綠裳手足無措。
張良平回過身來,注視著她說了第二句,“難道還要我說第二遍嗎?”
綠裳只能退出來,在外面,她很委屈,滿心的酸楚。
自被那人傷到后,張家的少爺楚相良性格更加的極端了,很難,非常難相處了。
項鷹,負(fù)責(zé)保護(hù)張良平的人。
他青色的衣衫,腰間佩戴一把褪色的某種動物皮劍鞘長劍,頭上扎了根長辮子,眼睛狹長有英氣,一股俠客氣質(zhì)。
他失職了,導(dǎo)致自家少爺張良平被人所傷。
項鷹來到院子里,看到了從張良平房間里走出來的綠裳。
“項大哥。”綠裳過來稱呼道。
“少爺沒事吧?”項鷹問。
綠裳搖頭,就說,“剛少爺又發(fā)脾氣了?!?p> 發(fā)脾氣常有的事情。
現(xiàn)在的項鷹有些擔(dān)心,并不是擔(dān)心張良平,而是......。
夫人安排他負(fù)責(zé)保護(hù)好少爺,結(jié)果他沒做好,這是一件很嚴(yán)重的事情,非常嚴(yán)重,他在考慮該如何解釋,并提前做好了心里準(zhǔn)備。
夫人,要說夫人,她極其寵溺自己的這個兒子,容不得他受任何委屈,所以這件事情就很嚴(yán)重。
說實話,項鷹看不起自家的少爺,但夫人的命令他必須遵從,這是他的使命。
又過了一天,張良平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事實,那就是自己穿越了,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他思考著自己來這個世界的原因,完全沒有頭緒,便只能暫且放下。
“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那就先安頓下來,至于原因,慢慢來,總會弄清楚的?!睆埩计绞沁@么想的。
關(guān)于前身為人,這個必須要弄清楚。突然張良平想到了一事,他慢慢的抬起收來掩住了自己的左眼。
屬性。
姓名:張良平。
種族:槍仙。
等級:0。
力量:1.7。
敏捷:1.8。
智力:1.5。
速度:1.4。
技能:無。
成長屬性(全)0.3-0.7。
二階轉(zhuǎn)化:【未顯,未顯,龍、神、幻想、丟失,丟失......。】
這個抽幀很嚴(yán)重。
還有,最后一個。
所需精粹點:10。
轉(zhuǎn)生后的屬性也被帶來了,不過張良平臉上看不出喜悅來。
“種族,槍仙?!睆埩计侥钸吨?,這意味著什么呢?對于他來說只有一個,那就是這世界很危險。
過了兩日。
在這兩日的時間內(nèi)張良平整理了自己腦海中的記憶,也暫時鎖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造成前身張良平身死的那人,楚相良,有問題,很大的問題。
記憶中張良平在大街上第一次跟那楚相良遇見,楚相良跟幾個江湖人士起了沖突,表演了一場一人單挑一群的‘壯舉’,這讓仰慕江湖俠客風(fēng)采的張良平一下子著迷了,他是主動找了楚相良,自此莫名其妙的他們就成了‘朋友’。
對待這個新‘朋友’,張良平可謂是盡心,請客吃飯不再話下,去了新余城好多有名的地方,采風(fēng)樓、珍饈館、里江閣等,為的是以盡地主之誼,在花費上可并不吝嗇,這都無妨,畢竟他還掛著張家少爺?shù)拿柭?!錢對于他來說不算事。
后來張良平那未婚妻楊家的小姐楊心意出場了。
張良平給她介紹了他新結(jié)識的朋友楚相良。
當(dāng)時也沒有看出來什么,楊心意同他打招呼,不冷不熱,而張良平也知道楊心意對那些只知打打殺殺的江湖人沒什么好感也不強(qiáng)求,但為何事情會變成那樣呢?
只是幾天的相處,那幾天也沒發(fā)生特別的事情,然自己的那未婚妻楊心意竟然喜歡上了那人楚相良。
話說,當(dāng)時的張良平也是一憨球,后知后覺,直到發(fā)生了后面那事,兩人逛街還手牽手被張良平撞破,起了沖突,結(jié)果便是后來的,前身的張良平死了。
“他要殺死我。”張良平眼神陰沉。
從記憶來看這后面必然另有隱情。
在這些時間,張良平熟悉了一些人,他特意讓人叫來了這么一個人,前身張良平忠實的狗腿子,老狗。
老狗身穿藍(lán)色舊長袍,年齡約莫三四十,有特色的是臉上留著兩撇鼠須胡。來到張良平面前,弓著腰,抬頭一副諂媚的表情,兩顆大黃牙很是惹眼。他卑躬屈膝的站在旁邊,還陪著笑臉。
老狗是一個很有能耐的人,指的是做事方面,至少張良平的記憶中,他從來沒有讓張良平失望過。
“關(guān)于那個楚相良你了解多少?”張良平直接詢問。
于是老狗便把自己提前做了準(zhǔn)備的調(diào)查道了出來。
關(guān)于楚相良的。
說老狗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一點不假。
所謂,‘貓有貓路,鼠有鼠道?!?,平時不起眼的小人物在有些時候也能起到關(guān)鍵性作用。
老狗言說從一開始他就察覺不對勁了,那個人楚相良太過于神秘,而且跟張良平的相遇相識也太過巧合,所以他長了個心眼就暗自調(diào)查,逐漸的讓一些東西浮出水面。
“那幾個江湖人小少爺知道嗎?”老狗詢問了聲。
張良平點頭。
那是第一次見到楚相良的時候,他跟幾個江湖人在大街上起了爭執(zhí),并輕而易舉的打敗了他們,精湛的身手贏得了張良平的好感。
老狗就道:“那幾個江湖人是被人找來的,配合那家伙演了一場戲。”不僅如此,老狗還道,最后的一場沖突也是楚相良刻意那么做的。
這挺讓張良平意外的,一是因為這事的復(fù)雜而意外,二嘛,當(dāng)然是意外老狗竟然有這般的能力。
“原來如此?!睆埩计近c頭,想到了楚相良的來歷不明,看著旁邊的老狗,道:“我想讓你替我辦件事。”
老狗機(jī)靈,馬上明白了張良平話語中的意思,明知故問道:“小少爺,你想讓我調(diào)查那人的底細(xì)嗎?”
“這沒問題吧?”
“當(dāng)然,當(dāng)然,只要小少爺交代下的,老奴一定辦妥,只不過.......?!崩瞎氛f了面對的困難,需要出城做調(diào)查,需要一些時日。
“這沒問題。”張良平道,“如果你替我把這件事情辦好了獎賞少不了你的?!?p> 老狗明白,道:“明白,小少爺?shù)戎吓暮孟伞!?p> 老狗后退離開,不過中途又回頭,他看楚相良,坐在那兒的楚相良,總覺得自家小少爺有點不對勁,但究竟怎么一個不對勁呢?說不上來,當(dāng)下老狗搖了搖頭,做奴才的想那么多干嘛,他只知道小少爺安排下來的事情他要盡力辦好,因為,即使在外人眼中再不堪的張家少爺,也是他的少爺,況且張良平對他有恩。
還有一事,那就是張良平來到這個世界,所接觸的也就三熟悉且能夠認(rèn)得出來的人,其他的沒有。然,他畢竟是張家少爺,這就很奇怪,為何這么多天了,竟然沒人前來看望他呢?仿佛他所在的這個院子是個禁區(qū)一樣,獨立于張家之外,他們都主動的避開他。
什么原因?
張良平搜索了記憶,是跟自己的母親有關(guān),那位極其溺愛自己的母親,被人稱為‘夫人’的存在。
張開泰,張良平現(xiàn)名義上的父親來了,不過他在外面,就看著院子大門駐足不前。
事情他早已經(jīng)知道,他的‘寶貝’兒子做的那事讓張家丟盡了臉面,不學(xué)無術(shù),浪蕩子弟,就是一無法無天的存在,他憤怒,滿心的憤怒。
“那孽子?!?p> 張開泰握緊了拳頭,他想好好教訓(xùn)他一頓,但是......。
“老爺?!迸赃叺难诀哂靡苫蟮难凵窨粗?。
張開泰看著面前的大門陰沉著臉,他不能,即便是他這個兒子再不堪,再廢物,再無法無天,他也不能動手,因為張良平是那女人的兒子,是的,那女子他應(yīng)該稱呼為妻子的女人,雖說是自己的妻子,但她的存在就是壓在張家的一座大山,她極其溺愛自己的兒子,不講道理的那種,所以就是這種,任何人對張良平都無可奈何。
“他是她的兒子?!睆堥_泰道,“只是你的兒子。”又說了這話,意思是他不認(rèn)嗎?而后張開泰沒有向前,甩手而去。
因為母親,也就是被人成為‘夫人’的那位存在,張良平知道自己不受待見,也沒有出去。
就在這個院子里,他又待了三天。一天,他做了個夢,夢中一人持劍直直的刺了過來,劍刃沒入自己眉心。
張良平被驚醒了,心有所感,他意識到或許將有事情要發(fā)生。
“楚相良。”
張良平念叨,夢中那刺向自己的人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