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感覺到危險的毒島冴子顧不得受傷的右臂,用力的把富江推向一邊,可是已經(jīng)快到骨折邊緣的骨頭根本經(jīng)不起著猛的一折騰。
只聽“咔吧”一聲,毒島冴子的右臂緩緩垂下,瞬間就失去了動力。
骨折的右臂只來的及把富江推出去一點距離,那只變色龍一般的死體的血盆大口就咬在了兩人中間。
“啊——!”
“唔……”
鮮血飛濺!
整個地面被兩人的血液給染的通紅,富江捂著從肩膀齊根而斷的左手,倒在一邊不停的顫抖,第一次受到這樣的重創(chuàng),富江整個人疼的意識都有點模糊了,她現(xiàn)在只知道在本能下用右手捂著正在噴血的肩膀,不斷的呻吟著。
“可惡!”
一邊的毒島冴子也沒好到哪里去,但她從小精于劍道,意志力十分的強大,哪怕右手被死體嚼碎,也只是悶哼一聲,咬著牙站起來一記左鞭腿踢在特殊死體的頭部。
令人意外的是,這個特殊的死體竟然被毒島冴子一腳踢飛出去,砸在掩體后面的死體堆里。
一個帶著醫(yī)療箱的富江妹妹丟下手里得槍械,把富江從第一層掩體拖到后面一層,然后從箱子里拿出了一個嗎啡,立刻開始了注射。
雖然富江的左手可以隨著時間流逝在繼續(xù)生長出來,但疼痛可不是假的,這支嗎啡的鎮(zhèn)痛作用加上富江細胞的再生性,讓富江一下子恢復(fù)了意識,胳膊的斷口處也不是那么的痛了。
早在一邊侯著的川島芳子立刻靠近倒下來得特殊死體,兩枚火箭彈瞬間就到了死體倒下的地方。
有點不對勁……
看著逐漸散去的煙霧,毒島冴子心里的危機感并沒有散去,她死死盯著那被炸出來的深坑,似乎里面有一只極其兇猛的野獸,突然間就會發(fā)動攻擊。
這只變色龍一樣的死體,的確不是像村日幸一樣自主變異的,而這次死體潮的背后,也是有一個擁有智慧的死體在指揮它們,變色龍死體正是在它的意愿下變異而成的。
煙塵里,變色龍死體正在緩緩的從后面借著視線盲區(qū)退出廣場,它的速度比力量要更加強,是專門為了偷襲和獵殺所制造出來的。
這是用一個生前是體育運動員的死體和死去的變色龍基因融合而成,所以它沒有強大的力量,卻有很快的速度和變色龍的天賦。這種死體被創(chuàng)造出來就是作為暗殺來用,現(xiàn)在看起來的確出其不意的重創(chuàng)了富江和毒島冴子,要不是毒島冴子拼命的退開富江,那么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兩截了。
從購物廣場出來的變色龍死體,正踩著房頂飛快沿著周圍奔跑尋找進攻的時機。站在原地的毒島冴子后面撿回了自己的刀,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感覺不到那股劇烈的殺氣,但仍舊沒有放松警惕。就像是兩個正在對壘的拳擊手,一個人的氣勢上的松懈也許只是在引誘另一個人上鉤,等到他進攻的時候在以雷霆之力擊敗。
“麗,小心點,它已經(jīng)從我們這邊消失了,我現(xiàn)在立刻去二層掩體保護富江,注意提高警惕,西邊的防御也交給你了?!倍緧u冴子在富江網(wǎng)路里對負責東邊防線的宮本麗說。
“沒問題,這兩只強化死體一只也沒有從我這里進攻,真是無趣死了,這些殺這些普通死體簡直就是砍瓜切菜一樣?!睂m本麗也變成了富江形態(tài),在全屬性大幅度提升的情況下,手里拿著從高城家?guī)淼暮辖痖L槍大殺四方。堅硬而且鋒利的槍頭一點,一個強化死體的頭顱就像被砸碎得西瓜一樣爆裂開來,短短的幾分鐘,宮本麗腳下就堆了一層死體。
“準備收縮,壓縮防線,兩只特殊死體帶領(lǐng)得其他死體已經(jīng)沒剩下多少了?!备唤穆曇魪母唤W(wǎng)絡(luò)里響起來。
“你醒了!富江!”毒島冴子驚喜的說。
還在地上躺著的富江抽了抽嘴角,說道:“是啊,沒想到斷手竟然這么疼,不過我這算是有經(jīng)驗了?!?p> “好了好了,我馬上就過去。”話說著毒島冴子輕輕一點腳尖,瞬間就跨越了兩層掩體,來到富江身邊。
“不要看啦,沒事的,過一會就長好了,就是衣服還得再找一件?!备唤崎_了圍著她使勁觀察得毒島冴子,沒好氣的說,這么丟人的樣子,她才不想讓人看到呢。
“那等會我給你去拿點衣服吧,反正這里距離商場也很近。對了,讓大家小心那只變色龍死體,我剛剛沒有留住它,被他給跑了?!倍緧u冴子說到。
就在這時,原本在準備潛入廣場再次偷襲的變色龍死體身軀一震,仿佛收到了什么信號一樣,它放棄了這次偷襲的機會,一瘸一拐的跑遠了。
并不知道這件事的富江等人,在消滅其他死體后還警戒了好一陣子,才和幸存者們匯合,正巧高城壯一朗的車隊也到了。
沒有過多的交談,高城壯一朗并沒有對眼前的快兩百個富江有太多的疑問,兩架阿帕奇也沒有在意,他只是深深的看了富江一眼,制止了想要發(fā)問一心會成員,率先領(lǐng)著車隊踏上返程之路。
“我似乎明白爸爸想的什么了……”路上高城沙耶專門和富江坐在了一起,還特意支開了其他人,單獨的和富江乘坐一輛車。
富江感覺到高城沙耶要和自己說一些心里話,她調(diào)整了一下剛換好的內(nèi)衣帶,穿上一件黑色短袖,看著她說:“他的確有一個男人得擔當。”
其實富江也發(fā)現(xiàn)了高城壯一朗的態(tài)度有了變化,或許不是體現(xiàn)在言語上,但他相較早上來說,沒有那股咄咄逼人的氣勢。
“我爸爸其實原來是一個很強勢的人,這次回來我發(fā)現(xiàn)他的內(nèi)心似乎出現(xiàn)了一些裂痕。他以前雖然很愛我和媽媽,但是一旦說起事業(yè),我們兩人就會被拋在一邊。或許是這次末日讓他明白了什么是失去的不會在回來……我聽說他這兩天處決了不少一心會的變成死體得人,有兩個還是我爸爸的發(fā)小?!备叱巧骋恼f。
“他……想要把你們托付給我。”富江說出了最主要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