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明天過了,她或許會選擇休息一兩日,但,一兩日后,她還得給自己找事情做。
權(quán)祺沒說什么。
只是看她提及自己掙了多少錢,眼眸中滿是亮光,嘴角忍不住揚起一絲打趣的笑容,心里暗道:真是個小財迷!
“劉姑娘在嗎?”正在清點東西時,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福寶帶著疑惑來到屋門口,看到站在院中穿著衙役服飾的青捕頭,她笑著點點頭,“我在家呢,青捕頭,您找我有什么事兒嗎?”
“嗯,你家的案子,大人準(zhǔn)備在三日后開審,到時候,你和你弟弟都得到現(xiàn)場為證?!?p> 阿青說公事時,一臉正經(jīng)。
福寶聽著,也肅然不已,趕緊點點頭,“嗯,我知道了,到時候,我和我弟弟一定會準(zhǔn)時到場!青捕頭,您還有什么事兒嗎?”
阿青搖搖頭。
“那青捕頭進屋來坐坐吧,我剛好準(zhǔn)備煮午飯了,今兒個中午就在我家吃吧……”福寶熱情地邀請道。
殊不知,自己對阿青如此熱情,被某些人看在眼里,眼里立馬浮起了滿滿的妒忌。
阿青立馬搖搖頭,“這倒是不必了,本捕頭還有公事兒,而且,若是讓人知曉本捕頭今日在你家里吃的飯,那,三日后對劉二夫婦兩的審判,怕是就沒有多少人會信了!”
“為什么不信?”
福寶微蹙著眉頭,“那一切,本就是他們做的,而且,我留你吃飯,只是禮節(jié),又不是所謂的賄賂!”
阿青只是笑了笑,沒多說什么。
福寶還想說點什么,一旁的權(quán)祺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低聲提醒,“好了,既然青捕頭都這么說了,你還強留,不是讓青捕頭為難嗎?”
阿青聽到這話,立馬抬眸迎上了權(quán)祺的眼神。
后者明明在笑,但,卻讓阿青感受到了一股與生俱來的隔閡。
他眉心瞬間微蹙。
下一瞬,權(quán)祺已經(jīng)將眼神移開了。
權(quán)祺說得也對,自己總歸不能逼著阿青留下。
福寶便將阿青送了出去。
“你這個表哥,會在你家留多久?”出去的路上,阿青忽然壓低聲音,帶著滿滿的疑惑問道。
“這……大概,十天半個月,大概半年一年,這誰又能說得準(zhǔn)呢,畢竟,表哥家里也沒人了,如今,算是我們幾兄妹在相依為命!”福寶眼簾一垂下,小臉立馬泛起了些許傷心難過。
阿青看著,微微動容。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表哥只是過來奔喪而已!”
“不是的,表哥他就只是想來投奔我們,沒想到,爹娘卻在這個關(guān)頭出了事兒,表哥他現(xiàn)在也很迷茫,大概率明年入秋之時,會去參加科舉吧!”
福寶忽然覺得,自己很有演戲的天分,早知道,她還在現(xiàn)代時,就去報考影視學(xué)院了,憑借她的演技和長相,就算做不了當(dāng)家花旦,也能做當(dāng)家青衣啊!
“若你表哥真的要報考科舉,如今就可以開始準(zhǔn)備了,畢竟十年寒窗職位了一年高中,如今再不奮起,如何能夠在那么多才子中嶄露頭角呢!”
阿青多叮囑了一句后,才轉(zhuǎn)身離去。
福寶站在原地,目送阿青走了好遠(yuǎn),才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院子。
剛走到家門口,就聽到權(quán)祺在屋內(nèi),跟小虎有些酸溜溜地說,“你姐肯定是跟那捕頭聊話呢,也不知道是說到哪里去了,居然這么久了還不回來!”
“當(dāng)然是聊到某人身上去咯!”
福寶嘴角揚起一絲輕笑,進到屋里,故意瞪了權(quán)祺一眼。
權(quán)祺被她如此看著,也不生氣,起身看向她,“哦?聊了我什么呢?”
“就……說你什么時候會走,以后準(zhǔn)備做什么,捕頭大人的意思是,你這個外來人口,在劉家鎮(zhèn)長住的話,實在是太讓人懷疑目的性了,所以,就想說,你能早點走就早點走!”
福寶后面半句,是自己故意如此添上去的。
權(quán)祺聽到,面色微沉。
那個小捕頭,有何權(quán)利如此跟他說話?
“好啦,我開玩笑的!人家青捕頭聽說你明年要去考科舉,還在人叮囑讓你要好好復(fù)習(xí)呢!”
看到權(quán)祺面色沉下去了,福寶趕緊換了語氣,笑著跟到權(quán)祺說道。
“我什么時候說了要去考科舉?”權(quán)祺沒好氣地開口問。
“就……我說的!你必須去考科舉,若是你這輩子沒辦法恢復(fù)記憶了,至少,可以考個功名回來,讓我們姐弟兩沾沾光,是吧小虎!”
福寶表示,我怎么可能讓你白白在我家吃干飯呢。
我養(yǎng)你,肯定是有目的的啊。
權(quán)祺:“……”
小虎聽到姐姐的問話,趕緊點點頭:“是啊,祺哥,你要是考上功名做了大官兒,那我和姐姐就可以住到官府去了!”
“你現(xiàn)在也能住,我讓青捕頭把你抓去衙門住牢房!”福寶聽到小虎想的那么遠(yuǎn),捏捏他的小臉蛋,沒好氣地吐槽了一句后,撩起衣袖,準(zhǔn)備去廚房做飯了。
三日后,就能夠知道,那劉二夫妻兩的下場了。
福寶想想也覺得挺激動的。
做飯時,都在哼曲兒。
哼著哼著,福寶忽然覺得,哪里似乎不太對勁兒。
“姐姐,你怎么了?”小虎本來在聽福寶恒曲兒的,見她忽然不哼了,疑惑地抬眸看向福寶問道。
“小虎,你還記得,爹爹去世時,二叔是怎么跟我們說的嗎?”福寶忽然非常認(rèn)真地看著小虎問道。
小虎皺著眉頭,仔細(xì)地回憶了一下,“二叔說,爹爹是自己失足掉下了山崖……”
“二叔是不是特別地咬重了自己兩個字?”福寶認(rèn)真地再次問道。
“對啊……二叔說,擔(dān)心被人懷疑,爹爹的死和他有關(guān)系,所以,讓我們也不要出去亂說話什么的,反正……到現(xiàn)在,我們都還沒有找到爹爹的尸體呢?!?p> 因為是萬丈懸崖,根本就找不到。
福寶聽到此處,嘴角揚起了一絲嘲諷的冷笑。
“我看,根本就不是怕被人懷疑,而是這件事,根本就是這個家伙做的!”
福寶撩起衣袖,認(rèn)真地跟小虎分析,“那天,二叔帶回了一個很名貴的草藥,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