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基礎(chǔ)功法人人都修煉,每一脈的功法玉簡都在各峰藏經(jīng)閣中,想要很簡單。
牧青領(lǐng)取了完整版的《青霄馭劍訣》,又去其他藏經(jīng)閣中換取了完整的三部功法。
牧青帶著屋里仔細研讀,這些字符看似驢頭不對馬嘴,毫無關(guān)聯(lián)。他將整個功法記住,在識海中,借助道紋參悟。
不知是不是錯覺,所有功法的字符都朝著他識海飄來,如同一顆顆星辰,似有無上法門,玄之又玄,紛紛呈現(xiàn),沖向他的心神。
他開始神情恍惚,如癡如醉,像是上天給他打開了很多窗,一道道溫暖的陽光向他射來,很是舒坦。
他絲毫不知,此刻的他,已經(jīng)無意中打開了一道完整的修煉大門。
四部功法的字符就像是整齊的星宿一般,排列整齊,若是他此時望向整個縹緲宗,就會發(fā)現(xiàn),縹緲宗四脈二十八峰的排列順序,幾乎跟古經(jīng)上的字符順序一模一樣。只不過,縹緲宗的山勢與古經(jīng)上好像有點差異。
就好像一副波瀾壯闊的地圖,牧青看見的是貨真價實的仙域高山,浩渺無垠,包攬乾坤。圖畫中的千變?nèi)f化,仿佛在給他講述一件件真實發(fā)生的故事,生長與衰敗,鼎盛與滅亡,周而復(fù)始,不斷交替輪回。
《光陰經(jīng)》
世間功法,因先有“術(shù)”,再有“功”,然后再是“法”。因此功法的名稱排名依次是術(shù)、訣、功、法、典、經(jīng)。
能稱作“經(jīng)”的,無一不包攬萬藏,至深奧妙,難以參透。
經(jīng)一字,通“徑”,是道路的意思。同樣指常行的道理、法則等。因此經(jīng)又被稱作是闡述大道法則的表現(xiàn)之物。
牧青難以想象,僅僅一部劍訣的法印都只是從古經(jīng)上扣出來的,化簡的功法,已經(jīng)讓他很難煉了。整部古經(jīng),更是難以參透啊。
在梳理了古經(jīng)之后,他終于感覺到瓶頸的松動,就好像是水到渠成一樣,所有的功法都能夠理解透徹。
牧青不禁大笑,他可是得到了極大的機緣,說不定是縹緲宗真正意義上的核心傳承功法。說不定那些老祖?zhèn)兌歼€不知道呢,他們真正的好東西竟然一直都在自己手里,居然還被分解成了四份。
“這才是真正的古經(jīng)!”牧青在這一刻感覺到天地之氣生萬物的勃勃生機,原本他的靈氣如同皎皎明月,現(xiàn)在仿佛變得更加熾盛,璀璨如烈日。
不過他并沒有驕傲自滿,現(xiàn)在的實力還很微弱,更何況要是讓人知道,他這古經(jīng)都不一定能保住。
“縹緲宗內(nèi)居然還有一部傳承古經(jīng)。這是為什么?”牧青差異,靈紋塔內(nèi)的道紋,四部功法的差異,這些仿佛都息息相關(guān)。這樣的傳承,完全不像是這樣邊陲小國里的宗門啊。
“說明縹緲宗的前身并不簡單。你也真是幸運,古經(jīng)等同宗門根基傳承,有此經(jīng),開宗立派的底氣都有了。”老忘笑道。他傳給牧青的雖然名稱是“功”,實際上已經(jīng)趨近于“法”。
牧青忽然想起一件事:“這古經(jīng)玄奧,我修煉起來,會不會被其他人察覺到什么?”
“既然宗門的功法都源于此經(jīng),你照樣也能施展同樣的神通,他們看不出來什么?!?p> 牧青點點頭,修煉起足太陰經(jīng),參悟《光陰經(jīng)》,一整天他都沉浸在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tài)中。
……
司明海最后只能找到依璇,讓她來幫忙研究一些古老的靈紋。
依璇起初看很詫異,她從沒有見過這種靈紋,很是邪門,很古怪,但又很深奧。
她想將靈紋徹底畫出來,正當(dāng)她畫了一小半后,忽然所有的紙張全都莫名燃起來,差點把她的屋子都給燒光。
“這靈紋有詭?!币黎瘺Q定不在參與,并且讓他放棄,她從沒見過這種古怪的靈紋,仿佛有詛咒一般。
司明海只好暫且作罷,并讓她保密。
這件事過去了兩天后,宗門內(nèi)發(fā)生了一件十分詭異的事情。
一名弟子的洞府突然起火,大火沒有蔓延,只是發(fā)生在他屋里,而弟子也被燒死,一干二凈,連魂都沒留下。
起初很多人都以為只是煉丹炸爐,或者是修煉走火入魔了??墒沁@火燃的很詭異,沒有一點征兆,更沒有炸爐的響聲,就像是憑空起火,再說,什么樣的火焰能夠頃刻間將人燒的連灰都不剩?
此事引起了掌座關(guān)注,并且讓執(zhí)事弟子去調(diào)查。然而最后,也沒查到什么。
司明海有種莫名的不安,他感覺弟子自焚說不定跟他有關(guān),會不會是蝕?還是說自己出來的時候跟過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在那深林中有很多詭異的傳聞,據(jù)說有人進去之后,遭遇不測,雖然最后活著回來了,但是回來不久就莫名的暴斃,誰也不知道原因。
司明海也偷偷參與調(diào)查,被燒的洞府其他東西都完好無損,可是為什么人卻不見了,難道他看見了什么不該看的?
一想到此,司明海更是發(fā)毛。
“司師兄,怎么樣了?”執(zhí)事弟子中有一個清麗可愛的女弟子,是蘭月。
“沒事。我去其他地方看看?!彼久骱N跉猓獬鲎咦?,不一會兒,他來到各祖師爺居住的后山,這些仙山原本不在縹緲宗的規(guī)劃內(nèi),是師祖?zhèn)冏约阂七^來的。
夜深人靜,司明海望見一座山腰上還亮著燈,他完全不記得這里還有人居住啊,是哪位師祖收的弟子的洞府嗎?
他似乎聽到了打鼓的聲音,雖然沉悶低吟,但他聽在耳朵里宛如山呼海嘯,而異動的聲音居然來自里面的房間。
是在修煉什么嗎?
司明海走上去瞧瞧,靠近陣法外后,聲音消失了,隨后,門內(nèi)傳來一道聲音。
“是哪位師兄來訪?”
司明海抱拳道:“打擾師弟修煉了,司某閑逛,無意來到此府?!?p> 牧青不想讓他發(fā)現(xiàn)什么,想打發(fā)他離開:“既如此,你隨意?!?p> “在下正好在查些事情,正想詢問師弟,你有沒有看見什么古怪的事情,或者聽見什么奇怪的聲音?”
牧青打開陣法,走了出去,他還是第一次見面司明海,長得也挺英俊瀟灑的。
“師兄是聽到什么嗎?”牧青在修煉時,時常會聽到內(nèi)臟宛如鐘鼓擂動,雷霆轟鳴,本以為只能自己才聽得見。
修煉一些至深之法,是會引起一些天地變化,據(jù)說修仙界中最神秘的還魂秘術(shù)一經(jīng)施展,風(fēng)云變色,天昏地暗,方圓百里宛如冥間鬼界。
司明海說最近弟子自焚的怪事,牧青也沒有察覺到什么,兩人就在屋外交談片刻。
“我還從未見過師弟呢,是哪位師祖的弟子?”
“牧某只是一記名弟子,至于師尊,我也不知道是哪位,更沒有見過,一開始帶我來的是一個姓素的女師叔?!蹦燎嗟弥谷皇悄澄粠熥娴年P(guān)門,地位等同內(nèi)門弟子。
須知真正的內(nèi)門弟子都是平日里在洞府中閉關(guān)的筑臺境修士,他們才是宗門的中堅力量。
宗門的弟子有兩種晉升方法,一種像是掌教、掌座一樣,接管一峰,成為長老,同樣修煉的時間也會縮短,其實這些人都是天賦不怎么高,輪海境無望的。
另一種就是內(nèi)門傳承,他們筑臺境后就能在山脈任選一峰,洞府內(nèi)還可以招攬一些外門弟子或是奴仆打理,專注修煉,爭取早日成為宗門師祖輩。
司明海這種,早早就被師祖看上的,天賦都是上上選,筑臺境對他來說不是難事。但是在沒筑臺前,見到內(nèi)門弟子都要喊一聲師叔。
“記名弟子,姓素的女師叔,還住在這附近山上……”司明海頓時想起來什么,整個人愣了片刻,瞪大眼望著牧青,那眼神,就感覺像是無比的羨慕。
“怎么?有什么不妥嗎?”牧青忍不住道,他這眼神怪怪的。
“額,沒有。牧師弟,應(yīng)該說你真是好運氣啊。”司明海笑道,笑的很詭異,像是男人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那種調(diào)侃。
“?”牧青一頭霧水,你能不能說明白點。
“你是不知道,你的這位師傅,應(yīng)該說是縹緲宗,甚至是整個云瀾國第一美女?!彼久骱P÷曅Φ溃N在他耳邊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