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月宗占據(jù)這兩斷山脈,看似沒什么奇怪的,但里面大有故事。
兩斷山是朝著南北方向蔓延,南面的是圣月宗的圣月山,北面則是血月山。沒錯,圣月宗其實是一宗兩山門,北門是類似魔道的血月宗,南門才是圣月宗,之所以會出現(xiàn)兩個不同派系的劃分,是因為圣月宗的傳承。
圣月宗有兩個傳承,象征著一黑一白,一陰一陽,一正一魔。
圣月宗滅亡后,兩個傳承都封存在了兩斷山脈中,沒有人知道圣月宗真正的一面,曾經禁制有過開啟后,所有修士只是探索了圣月宗南面的山門,便是以為這就已經是圣月宗的全部了,可他們不知道,同樣危險的北門也有著大機緣。
此刻,還有一些人正朝著北面山門趕過去。
“陳師兄,我們所有人都到齊了?!?p> 這群人,就是剛才牧青重點關注的一群,帶隊的名叫陳皓,他們都來自同一個宗門。
“嗯,很好,我們出發(fā)?!彼麄兂泵孚s路,正好,撞見了從泉洞中出來的怪人。
幾人警惕起來,立即攔下了他。
怪人不明白他們是什么人,又要做什么,可他仿佛受到了驚嚇,揮舞手爪,尖銳的指甲竟然劃出幾道兇猛的刃風,差點抓破一個人的臉。
“你是誰?”
陳皓祭出一把拂塵,拂塵變化出數(shù)條雪銀的絲線,要將怪人抓住。
“不管他是誰,讓他給我們帶路?!标愷┍涞穆曇簦路鹉軟Q定他的生死。
怪人哇哇幾聲,指甲竟然將絲線砍斷,朝著陳皓猛地撲上去。
終究還是架不住人多,其余人祭出寶具,將他圍困住,并且把手腳都綁了起來。
“這是人嗎?也太嚇人了?!?p> “連耳朵和嘴巴都沒有,他是怪物嗎?”
陳皓叫人直接拖著他前行,一路上怪人嗷嗷發(fā)出痛苦的怪叫,幾人來到的泉洞外,感覺到一股股寒氣從黑潭中散發(fā)。
“莫非這個就是地圣井的陰泉。”陳皓想到,叫人把怪人拖上來,并且噗通一聲,直接丟到泉水里!
水面只濺起一點水花,怪人就沉了下去,沒有了動靜。
“該不會被凍死了吧?!?p> 陳皓此次被宗門派來,就是為了尋找地圣井,圣月宗有兩口井,一口陽池,一口陰泉,據(jù)說兩口井藏著圣月宗的一個秘密。
陽池,他們早就在南面山巔找到了,那簡直就是個大火爐。
陰泉中,沒一會兒功夫,一塊黑色的冰塊浮出水面,怪人還在哇哇怪叫,似乎想掙脫出去。
“看來就是這里了?!标愷┎焕頃@個怪人,叫人下去。不過,沒有一個人敢下去,這太冷了。
“你們都有暖陽玉和避寒衣還怕什么!趕緊進去,一定要我把你們一個個丟下去嗎!”陳皓修為已經是開竅圓滿,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水底下一定有什么東西,趕緊去找!”陳皓直接揪出來一個人把他丟下水里。
不一會兒,又浮出一塊冰雕。
幾人敢怒不敢言,你踏馬的怎么不敢下去!
就在這時,怪人掙脫開了冰塊,周身散發(fā)著陰寒的黑氣,他很生氣,極其無比十分生氣!直接撲向陳皓!
陳皓釋放威壓,手掌舉重若輕的拍向怪人,一道威力恐怖的掌印轟在怪人身上,直接將他按在墻面,動彈不得。
“沒用的東西。”陳皓直接將他的手指甲都給掰折,丟飛了出去。
怪人痛苦的在地上哀嚎打滾,目中露出一絲狠意,極速朝著北邊跑去。
正在休息的牧青望見了怪人竟然朝著他跑來,嚇的一激靈,正拿出寶具準備抵抗時,誰想怪人看見他后,竟然一副痛哭流涕的模樣,趴在他面前,看樣子,好像是一個朝著父親訴委屈的孩子。
牧青明白他沒有惡意,收回寶具,問道:“你能看見我?能聽懂我說話?”
怪人只是一個勁的哭,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指著后方,發(fā)出哀怨聲。
“有人欺負你?!蹦燎嗝靼琢耍骸翱晌覟槭裁匆獛湍惆。俊?p> 怪人只哭鬧,拽著牧青的衣角,像是希望他能幫忙出頭。
牧青不想搭理,可是被這個家伙纏上太滲人了,這時他忽然發(fā)現(xiàn),怪人的腳指甲上似乎刻著靈紋!
牧青拉起他的腳,仔細看他修長指甲上很是細小的靈紋,就好像一只只小螞蟻。
“你……不會吧……”牧青太清楚這些靈紋是什么意義了,一根指甲上就有十道眼花繚亂的靈紋,也就是說,這一根指甲就相當于是煉靈了十次的法器啊!
怪人看他對自己的指甲感興趣,于是直接一伸手就將腳指甲掰斷,痛的他嗷嗷叫,隨后把十根指甲遞給他。
牧青震撼了。
他問:“你的手怎么了?”
怪人又哭了,指著后方。
牧青接過他手上的指甲,每一根都細如毫毛,鋒利如銀刃,一根就有半米長,上面的靈紋排列正好是十道。
牧青輕輕操控一根指甲,射向一旁的樹木,直接穿透層層樹干,更是輕而易舉破開了一塊巨石,鋒銳無比。
牧青連同操控五把,直接斬下,整個地面都給劈開數(shù)道深邃的裂隙。
“這威力……恐怕已經有入階上品的威力了?!蹦燎嗫粗寄敲纯蓱z了,不禁感到心疼:“走!帶路!”
怪人呱呱大笑起來,好像找到了個靠山,一路指引著他。
牧青跟著他回到地圣井,就聽到了下面的爭論聲,他趕緊讓怪人老實點,并且待在一邊,自己探頭望去。
其余人不服陳皓的指令,一些人下去后不僅什么都沒找到,還凍成了冰塊,現(xiàn)在都還沒緩過來。
此刻他們暴跳如雷,指著陳皓的鼻子罵,所有人都跳進去了,就他還沒進去。
雖然都是開竅境,實力也都在伯仲之間,陳皓不怕他們,但是所有人一起抵制,反抗他,陳皓還真沒點什么辦法。
牧青忽然看見角落旁邊折斷的手指甲,他想的沒有錯,這手指甲上面同樣有靈紋,只不過,怪人一身上下臟兮兮的,靈紋又那么小,誰能注意到?
“是你們欺負的他?!蹦燎嗖林掷锏你y刃,散發(fā)著寒光:“看來,是起內訌了,好,我就等著你們打起來?!?p> 牧青為人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他知恩圖報。怪人竟然能將自己身體上的一部分當做法器送給他,牧青當然會承這個情。
“好!你們都在這里等著!”陳皓知道,自己要是不做出點表率來,他們肯定不服的。于是縱身跳進水里。
牧青沒有下手,他看出來這個人是他們當中實力最強的,若是現(xiàn)在出手,外面的動靜一大,他肯定會提前出來,先讓他在里面多泡一會兒。牧青打賭,他熬不過半個小時。
半小時過去了,陳皓居然還沒有出來。
牧青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凍死在里面了?自己都撐不了那么長時間,難道他身上有什么抵抗寒氣的法寶?
“老忘,你看他們當中那一個修為稍強?”
“……都差不多,均是開竅后境?!?p> “那么強!他們足有十八人啊,我才開竅中境?!?p> “怎么,你現(xiàn)在有利器傍身,還怕個毛啊?!?p> 牧青將利器手起來,手里只是握著一枚銀刃,又拿出上品防御寶具和一套飛劍,老忘看見這一幕,很是奇怪。
牧青偷偷匯聚靈力,一無形的手掌倏然憑空而現(xiàn),所有人正當反應過來時,他們感覺一種古怪的力量裹扎一股旋風,將他們吹的東倒西歪的,更有的直接把扇掉進水里!
這股力量太大,更重要的是他們完全看不見是什么力量,牧青手掌再一推,又是兩個人掉進水里。
剛被打進去的已經凍成冰棍了,奮不顧身要露頭,然后一無形的手掌如同泰山壓頂,再度把他們按進水里,還灌了一肚子水,內臟都給凍壞了。
“你是誰?”
牧青不跟他們廢話,馭出飛劍,其中更夾雜著一根銀刃,其余幾個反應不錯,擋住了飛劍,可突然感覺腹部一涼,銀刃直接穿透內甲,穿破內臟,一連穿透三人,鮮血噴涌。
其中一個人手里還握著極品防御寶具,竟然也被穿透一個小洞,刺在他的右肩上,鮮血染紅了銀刃。
“敢跟我們作對,找死!”一個青年身形迅速,甚至幻化出了一道殘影,手握寶劍,如一道疾風,已經接近牧青身旁。
牧青怎么沒有防備,一枚盾牌抵擋住了青年,在這一瞬間,他一拍儲物袋,又是一枚銀刃祭出直接穿透他的眼珠子!
青年痛苦的大叫一聲,牧青直接撞去,把他撞進水里,鮮血也和黑水混在一起。
這是牧青第一次與人斗法,竟如此雷厲風行。
他明白,成為修士的那一刻就不得不做好戰(zhàn)斗準備,這一切,早在他腦海里演練了無數(shù)次。
只不過真的要動下殺手的那一刻,他還是有點猶豫了,動手的瞬間他沒有選擇致命的咽喉、心臟、腦門這些地方。
還有六個人。
“你叫什么名字!說出你的師承名號!”幾個怒道,他們堂堂上宗弟子,竟然被人欺辱的那么慘!看著還有幾口氣,在地上打滾的幾人,他們估算到了,對方不敢下死手。
牧青下意識就要說出,還是把話收了回去。
此時,水面突然掀起浪花,陳皓終于出來了!他全身青紫,雖然沒被凍成冰棍,可上岸還是打了個寒顫。
“你……你是誰……竟敢……敢對我們三清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