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鬼和黃酥是怎么認識又是怎么互相利用的,螭一點也不感興趣,螭感興趣的,是白老鬼的獨門寶貝,千里香。
千里香雖說名叫千里香,但卻無色無味,是白老鬼引以為傲的秘寶。
這千里香,只需要憑借白老鬼特殊培養(yǎng)的運螽,便可追蹤一定范圍內(nèi)目標。
既然能追蹤目標,自然也可以躲避追殺。
想必白老鬼一次又一次絕處逢生,與這運螽有著莫大的干系。
具體原理,螭也不得而知,螭也不想深究,這次來十萬大山,只要兩個目的。
第一,殺掉叛徒黃酥。
第二,搶奪即將現(xiàn)世的秘寶。
螭對于這兩件事,皆志在必得,只要功成,回去復命之后,那十境武夫,便指日可待。
想到這些,螭不免加快了些御風而行的速度,手中的運螽,反應也越來越強烈。
叛徒黃酥,這次,看你往哪兒跑。
螭快速御風而下,空中風雷滾滾。
迎接螭的,是漫天磅礴劍氣。
轟??!
一聲巨響,半空之中聲波震蕩,一圈又一圈蕩漾開來。
螭微微訝異,飄落在地上,看著不遠處御劍而停的白衣女子。
螭恍然。
這白衣女子,正是玄清,此刻的玄清,一臉肅然。
哼!好你個白老鬼!
螭順手就捏爆了手中的運螽。
緊接著玄清就感覺到一股磅礴殺意朝自己籠罩而來。
玄清心中一緊!
然而這股殺意卻又如微風拂面一般,吹過就沒了痕跡。
“你這女娃娃,實力不錯,要殺你,得費些功夫。”螭淡然道。
玄清蹙了蹙眉頭,眼前這個藏在黑色斗篷里的人,若是真的打起來,自己好像打不過。
螭收起了殺意,這股殺意本是對白老鬼動了殺心而產(chǎn)生,只不過是玄清首當其沖罷了。
玄清哪知道這些,玄清只知道這股殺意消失時,自己竟是暗自松了一口氣。
螭沒有再多說一句,御風而起,挾裹陣陣風雷離去。
真是霸道啊,玄清心說,看來得換個地方停留了。
………
密林之中的一處小溪旁,林錢蹲在地上敲敲打打,費了半天勁,總算鑿出了一口石鍋,然后林錢又用幾根樹枝簡單搭了個架子,將石鍋架在火堆上。
看著自己做的簡易小灶,林錢頗為滿意,緊接著便滿心歡喜的脫下還算干凈的道袍,系在石鍋上方,往道袍里倒入用寬大樹葉盛好的溪水。
年輕人,當然要愛惜身體,不能喝生水。
等石鍋里水裝的差不多,林錢又“哼哧哼哧”的鉆木取火起來,可是努力了半天,火星子也沒見到一點。
年輕人,偶爾喝一兩次生水應該也不會怎樣。
于是林錢端起石鍋,悶了一口溪水,味道也還不錯,只是林錢望了望隨手丟在一邊剛打來的野味,就覺得這溪水味道有點淡了。
一想到好幾天沒有吃到一口熱乎的,林錢又有了力氣,繼續(xù)鉆木取火起來。
“呼哧!”,眼看火苗才躥起來,就被人一口氣吹滅了。
林錢一抬頭,身體猛然緊繃!畫面突然詭異地靜止下來,兩個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
映入林錢眼簾的,是一張蒼老的丑臉,臉上胡子拉渣,溝壑縱橫。
臥槽…這人是什么時候過來的?林錢雖然心中忐忑,但卻是不動聲色。
那人咧嘴笑了笑,“小子,你是嫌命大嗎?”
林錢這才慢慢站了起來,干笑道:“前輩此言何意?”
那人嘿嘿一笑,“眼下這十萬大山之中三教九流齊聚,你這么明目張膽取火,怎么?年紀輕輕就活夠了?”
林錢依舊全身戒備,“前輩說的是,晚輩受教了?!?p> “你可以叫我老白,我沒有惡意。”那人和善笑道。
老白,自然是白老鬼了。
白老鬼雖然當初爭奪騰蛇不成,灰溜溜離開,但也通過運螽記下了折耳、玄清、元塵三人的氣息。
惹不起還躲不起嘛我,白老鬼在心里嘀咕道,至于眼前這小子,對自己沒有任何威脅,就沒放在心上,在這里遇到這小子,還是因為這小子接觸過折耳等人,沾染了他們的氣息,運螽這才能追蹤到,說到底還是誤打誤撞。
不過這小子看起來似乎不太聰明,看看有沒有可以利用的機會。
林錢自然是不信的,你這糟老頭子說的每一個字小爺我都不信。
不過林錢依然作出一副“原來是你的”表情,抱拳道:“原來是白前輩,久仰久仰。”
白老鬼笑容一滯,厚著臉皮自謙道:“哪里哪里?!?p> 緊接著白老鬼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包油紙,扔給了林錢,“省著點吃,這東西本就帶的不多。”
林錢接過,打開油紙,里面居然是一只完整的香噴噴的烤雞。
林錢咽了咽口水,“多謝前輩?!闭f完又給烤雞包好,放進包袱里。
白老鬼嗤笑一聲,“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謹慎,放心好了,要是我老白想要害你,方才趁你沒發(fā)覺的時候便動手了?!?p> 林錢笑道:“前輩哪里的話,晚輩只是舍不得吃而已,還請前輩莫要多想?!?p> 白老鬼也不揭穿,席地坐了下來,“我也不瞞你,你我既然相遇,就是緣分,不如結伴而行,互相也有個照應?!?p> 林錢也坐了下來,“前輩這么看得起晚輩,是晚輩的榮幸…只是…”
白老鬼一抬手,打斷了林錢,“不用只是了,你小子大可放心,我是決計不會害你的?!?p> 林錢翻了個白眼,心說你說的我差點就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