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內(nèi),小胡子昏迷著被綁在木架上無法動彈。
而他面前,擺著從他身上搜出來的五個小玉瓶和一把黃紙符咒。
東方老贏拿著小皮鞭站在一旁,小狐貍對著小胡子齜牙咧嘴,齋圖則搬個小椅子坐在正中。
齋圖開啟綠瞳掃視小胡子,發(fā)現(xiàn)他身上并無異樣的氣息,而他的心底的執(zhí)念只不過是賺很多錢回去娶鄰家的小寡婦。
“也不知道在哪里得到的巫術(shù)?!饼S圖收起綠瞳,看向東方老贏,“老贏,你把他搞醒?!?p> “好的,先生?!?p> 東方老贏提起一桶水,嘩啦一下澆到小胡子身上,小胡子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齋圖冷冷的說道:“說吧,你師從何人,為何用巫術(shù)害人?”
小胡子看到自身處境,急忙求饒:“饒命啊,我也是被人逼迫,不是存心想害人啊。”
“被人逼迫?”齋圖瞇著眼睛看著小胡子,大喝道,“你欲賣驢給我時,何人逼迫你了?給我打!”
東方老贏會意,小皮鞭立刻抽了上去,啪啪作響。
小胡子疼的嗷嗷叫,連聲求饒。
齋圖讓東方老贏停下手來,“說,你這變?nèi)藶樾蟮奈仔g(shù)從哪里得到的?”
“小的說,小的都說。”小胡子疼的齜牙咧嘴,連忙回答,“這些玉瓶和符咒都是一個年輕道人給我的,都是他教我的。”
“年輕道士?”齋圖皺眉道,“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
“就在兩日前,當(dāng)時我在南山上砍柴,那道士向我問路。我告訴他后,他說要感謝我,于是就給了我符咒和玉瓶。”
齋圖聽完,怒目而視的吼道:“所以你就拿來販人?!”
小胡子不停的求饒:“大人饒命,都是那個道士逼我的,他,他給我下毒,讓我拐人去賣,得了錢都要給他,要不然,要不然我小命不保。”
齋圖狐疑的盯著小胡子,“你說的那個道士長什么樣,又去了哪里?”
“那個道士皮膚很白,生的俊俏的很,十分年輕,他當(dāng)時問我永福寺怎么走,多半是去那里了?!?p> “哦?”齋圖挑眉,“你剛剛說得了錢要給他,那么他怎么又去了永福寺?”
小胡子連忙辯解道:“那,那道士說,等時日到了自會回來尋我?!?p> 齋圖皺眉思考:“年輕道士,兩日前。之前榮縣城隍遇到的仙人也是個年輕人,那十八個鏢師我記得手下幾人也都相當(dāng)年輕,失蹤的那位也是個年輕人。難道說……都是同一個人?”
隨后齋圖再問小胡子:“你說的永福寺在哪里?”
小胡子連忙答道:“就在金華城北,離這兒不遠(yuǎn)?!?p> “金華?”齋圖聽到這個詞,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金華火腿,隨后問向許河,“我們?nèi)ミh(yuǎn)縣會經(jīng)過金華嗎?”
許河回道:“這北山鎮(zhèn)就屬于金華縣,我們正好穿過去,才能到到遠(yuǎn)縣?!?p> 齋圖聽完點點頭,然后拿起玉瓶和符咒再問小胡子:“這個怎么用?”
小胡子如實回答:“只需將玉瓶中的粉末涂到人臉上,符咒自動會飛過去。”
齋圖將玉瓶遞給東方老贏,“給他試試?!?p> 東方老贏接過玉瓶,然后從屋里拿起一根木柴,將玉瓶里的粉末倒了一點在棍子上,然后往小胡子臉上一抹。
齋圖面前的符咒,嗖的一下飛出一張貼到小胡子身上。
只見小胡子渾身抽搐,繩索被掙脫開,一會兒就變成了一只大驢子。
齋圖早早就拿著玉瓶和符咒退到一旁。
大驢子嗷嗷亂叫,朝著房門就撞了過去。
“糟了,這貨想逃!”
齋圖看到驢子的動作,就知道小胡子賊心不死,想仗著驢子的力氣沖破房門逃跑。
可是這驢子還沒沖到門口,東方老贏跳起一掌拍到驢子的腦門上。
只見這驢子暈暈乎乎的就倒地了。
齋圖走到暈倒的驢子面前,踢了兩腳:“靠,還被人所迫,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貨?!?p> 踢完,齋圖將玉瓶和符咒收回懷里,然后走出房門。
小狐貍跟著齋圖,經(jīng)過驢子時,后腿朝驢臉上踢了兩撥土。
走出房門,邱老爹正好帶著家丁過來,胭脂也跟在后面。
邱老爹見齋圖出來,立刻將胭脂領(lǐng)過來說道:“先生已經(jīng)審?fù)炅??正好,這位胭脂姑娘說是您的舊識,非要來見您?!?p> “多謝先生救命之恩。”胭脂走到齋圖面前彎腰致謝,又向東方老贏行了一禮,“多謝少俠相救,不知少俠可還記得我們曾在榮縣見過?!?p> 東方老贏禮貌的回應(yīng)道:“記得?!?p> 齋圖看著胭脂一直看著東方老贏,似乎有話要說,心道:“這不會是要以身相許了吧?若是我現(xiàn)在不是老頭兒模樣,說不定……嘖嘖嘖……”
“少俠……”只見胭脂有些扭捏,躊躇了一會說道,“小女子有個不情之請,不知……”
在場的人頓時露出了然的神色,邱老爹更是微笑的捋起了胡子。
這時齋圖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打斷道:“等會!”
這一打斷,讓眾人把目光聚焦到債圖身上。
齋圖看著胭脂說道:“我記得當(dāng)初案子結(jié)束,縣令不是給你和鄂秀才做媒了嗎?怎么,你倆黃了?”
這事兒得先說明白,不能讓東方老贏當(dāng)接盤俠。
胭脂回應(yīng)道:“原來先生也知道我的事。小女子正要說的就是此事,案子結(jié)束后,我和娘親決定去投奔在金華的舅舅家,怎料半路遇到歹人,遭此橫禍。小女子在此舉目無親,所以想請少俠幫忙給鄂郎還有我娘親報個平安?!?p> “嗨,我當(dāng)什么事呢?!饼S圖看向邱老爹說道,“邱老爹,這女子是我同鄉(xiāng),不知能不能幫忙送個信?!?p> “自然可以。”邱老爹許諾道,“姑娘,你且安心,先生的同鄉(xiāng)就是我的同鄉(xiāng),你且安心住在這里,等案子結(jié)束,我就送你回去?!?p> 胭脂當(dāng)即激動地跪謝:“謝先生大恩,謝邱老爹大恩?!?p> 齋圖此刻覺得心情舒暢,救了人果然很開心。
邱老爹虛扶起胭脂,然后派人將她送回房間。
“對了,邱老爹?!饼S圖指了指柴房說道,“那犯人也變成了驢子,你派人把它拴起來,直接扭送縣衙好了。到了縣衙給他喝水,縣太爺見到了必然會相信你的話?!?p> “如此也好?!鼻窭系⒖膛杉叶∪ニH。
齋圖見此間事了,立刻向邱老爹告別:“我們就不叨擾了,邱老爹,告辭?!?p> 邱老爹有些詫異的看著齋圖,“先生怎么走的如此匆忙,我已吩咐廚房略備薄酒,先生不如過一夜再走?!?p> 齋圖擺手拒絕:“不了,我們與友人已經(jīng)約好了時日,不能太遲了。有緣我們再見?!?p> 邱老爹嘆息道:“既然先生有約,邱某也不多做挽留,來日有我能幫的上的地方,先生但說無妨。”
……
齋圖等人重新上了馬車,許河和東方老贏坐在車頭。
“許河,時間夠不夠我們?nèi)ヒ惶擞栏K隆!饼S圖問向許河。
許河答道:“那人說永福寺在金華城北,正好順路,應(yīng)當(dāng)可以。”
齋圖點頭:“好,我們先去一趟永福寺,看看能不能遇到那個道人。”
“好嘞。”許河拿起韁繩,駕起馬車,朝著金華前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