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鄆洲盜寶甲,湯隆指引金槍手。
。。雷云山當日
時遷笑道:這軍師真夠煩的,不就偷一副盔甲嗎,至于派了這么多人嗎?
昨個你沒聽林教頭說,那徐寧的本事,況且咱們偷甲,那徐寧追來,咱這一路上怎地不多留些人手,要不怎么引他上山。戴宗說道。
戴院長,最后一道口,陽谷縣酒肆真不用我等了?鮑旭說道。
嗯!最后一道口我來守著,等時遷兄弟偷了甲,我便用神行法送到山寨,算算時間正巧能守住最后一道口。戴宗說道。
你也真是的,不就做個假的,這破玩意還要扛一路。鮑旭抱怨說道。
這鉤鐮槍能一夜做成這樣已經不錯了,再說那徐寧夫人怎能不識得自家槍,若是被看穿到時回來如何交代?湯隆說道。
都是軍師安排的,等你回來你去找軍師說吧,可怪不著湯隆兄弟。戴宗說道。
哥哥們,要我說,拿那個破玩意,還不如直接把他家人全部捉來。周通說道。
你小子倒是可要記好了,千萬不要胡來,別破壞了軍師計策,到時候誰也不能給你求情。戴宗說道。
時遷看了看身后說道:呵呵!這當了一輩子賊,突然身后還有一群官兵,怎地都不習慣。
適應適應吧,咱們快辦完事,早點回來,就你身后這些皮,也是侯建他們連夜趕出來的。石勇說道。
我們可不像你們有一身好本事。湯隆說道。
得了吧,哥哥,你們這手藝可也都是難得的天工,我們可比不了。時遷說道。
就你嘴會說。張橫笑道。
不過也好,盜了甲,我這情報局可就是頭功了。時遷得意說道。
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有做官的癮頭!張橫說完眾人大笑道。
下了山寨,時遷,戴宗,鮑旭,湯隆等數十人,快馬趕往鄆洲,周通,李忠,鄒潤,張橫,等人分別趕往不同的地點等候。
次日一早時遷等人便到了這鄆洲府城外。
湯隆哥哥,你說你跟來做什么?時遷笑道。
我不來,我不來你們認得那盔甲不成。湯隆說道。
呵呵!哥哥說笑了,小弟不才也曾在東京皇宮內盜過寶物,區(qū)區(qū)一套盔甲怎得不識好壞。時遷說道。
湯隆轉了轉眼睛說道:兄弟去那徐府之時,可要留意房梁各處。湯隆說道。
哥哥什么意思?時遷問道。
我好像記得先父曾說過,那盔甲,徐寧無論在哪,都是懸于梁處。湯隆說道。
哥哥放心,你們且城外等候,小弟與戴院長進城打探,得手后在做交集。時遷說道。
鮑旭,湯隆二人拱手道。
戴宗,時遷二人進城后,時遷讓戴宗先去客棧安歇,自己去到了市集游逛,時不時的打聽徐寧的住處,待打探清楚后,時遷一人來到徐府院外,四下查探。
時遷見徐府看管并不嚴,隨即又做了深一步打探,得知原來徐寧府內并無看管,府內只有徐寧夫婦與徐寧的孩子和兩名丫頭。
時遷見院旁一處有一顆大樹,隨即幾步爬上樹去,扶住墻頭向院里偷偷張望,只瞧得那院里簡單布置,除卻幾間房屋外便是一處習武場子。
徐府院內分兩進門,前進門做黑板大門,二門為高坎正院門,二坎進去便是一堵石壁花墻,正房三五間,側方三四間。
時遷看到這里翻身落地,去往正門處敲打林府大門,不多時便有一丫鬟打開房門瞧著時遷問道:這位官人,您找誰?
哦!時遷賊頭賊腦的四處看著問道:敢問徐教師,在家嗎?
我家官人現不在府內,若官人有事,可在傍晚再來拜訪。丫鬟說道。
好,好,那我傍晚再來。時遷客氣說道便轉身離開回了客棧。
客棧處。
兄弟查探的怎么樣了?戴宗問道。
哥哥放心,那徐府沒什么看管,想必那盔甲今夜應該便可到手。時遷笑道。
如此今夜我便你一同去,也好做個接應。戴宗說道。
如此甚好,哥哥可在院門外等候小弟,待小弟盜了盔甲,你可速回山寨。時遷說道。
這沒問題,稍后我去城外一趟,交代好湯隆,鮑旭兩個兄弟。戴宗說道。
那就有勞哥哥走一趟了。時遷拱手說道。
戴宗隨即轉身出門,時遷則是躺在床上安歇起來。
傍晚入夜后,戴宗進屋叫醒時遷說道:別睡了,再睡事情就辦不成了。
時遷翻身看向戴宗說道:哥哥說的哪里話,小弟怎敢耽誤這等大事,早就醒了,只等你回來。
城外都已經安排妥當,就看你大顯身手了。戴宗說道。
時遷起身收拾好行頭,暗器與戴宗一并出了門并交代客棧小二道:今夜不用給我們留門,想必不會回來了。
出了客棧二人不多時來到徐府門外等候。
兄弟,咱們什么時候動手?戴宗問道。
哥哥你怎懂得梁上君子之事,常言說月黑風高起盜賊,你看著天色還早,起碼也要二更左右動手才合適。時遷說道。
那咱們是不是來得有點早??!戴宗問道。
白天盤了白天的道,這夜晚也有夜晚的道,你在這待著,小弟再去探探。時遷說完轉身離去。
轉眼間已是二更時分
時遷一直左探又探見二更以到,便來了白日那棵大樹旁幾步攀上樹去看向院里,見以熄燈吹火,隨即翻身進了院子后似作貓步弓背前行至正房底斜柱處,輕深躍起順著斜柱爬上房頂。
時遷抬頭望月只瞧得入夜后,云寒星斗無光,露散霜花雪白。
時遷解開手下瓦片,朝屋內看去,原來是丫鬟房間,只瞧兩個丫鬟睡得死沉,四仰八叉,白日官府內的素養(yǎng)皆是不見,時遷瞧得不由得笑的出了些許聲音。
時遷弓背貓步,又去到另一處瓦頂,解開瓦片,正是徐寧夫婦臥房,時遷多皆了幾片瓦,正準備縮骨跳下屋內,正巧揭開最后一片瓦之時,瞧見一牛皮匣子懸困于梁柱上。
時遷在瞧了瞧入睡的徐寧夫婦,待適應了屋內黑暗,時遷也看清了屋內的擺設,只瞧房內正門處墻上懸掛一寶雕弓,一口腰刀,還有些許衣衫與一柄鉤鐮槍。
這時時遷聽得院外更夫叫喊道三更。
時遷心想現今三更,待徐寧睡得在沉一些下手才是妥當,時遷放回瓦片翻身躺在屋頂只等四更鑼響。
不多時四聲鑼響,時遷在次揭開瓦片,鎖骨進入房內,雙腿夾在梁上,雙臂好似猿猴,不做聲息蕩于房梁之上,時遷接近牛皮匣之后悄悄打開,取出寶甲,又將匣子置放回房梁處,蕩回遠處躍回屋頂。
時遷又朝屋內望去,見徐寧夫婦二人并未察覺,不由得暗自偷笑。
突的這時一聲驚雷般的聲音大聲喊道:哪里來的毛賊,竟敢在徐府盜物。
時遷不想這時竟還有人沒睡,朝聲音望去竟是一少年兒郎,時遷笑道:小小孩兒深夜不睡,也不怕你爹爹打你屁股,若想討回寶物,可來追我。時遷說完便轉身急步沿著院墻逃去,趁著夜黑,時遷眨眼間沒了身影。
戴宗此時正在院外等候,也聽的院里的聲響,不知怎地是好,這時背后一只手拍道:哥哥,你快些將寶甲送去梁山,方才一少年郎撞見我盜寶,必會追來。
戴宗聞言從懷里掏出兩道黃符,捏在手里,打了手決,嘴里念念有詞,不多會的功夫,黃符竟然憑空的燃燒起來,戴宗見黃符燃起,雙手緊捏黃符,并合十手掌,閉目念道:太上敕令,神行百變。
原地只留下一道殘影,人卻沒了影蹤。
時遷嘆道:只聽兄弟們說過戴院長這神行法,今日一見,卻是神奇。
院內此時炸了堂,時遷耳朵一動聽有腳步聲急忙敢來,自己哪里還敢耽誤,隨即施展輕功草上飛轉眼消失。
那少年郎手持鉤鐮槍出門望去不瞧得一人身影,緊忙回身奔回父母房門之內。
徐寧夫婦二人早已被驚醒,待那少年郎進了房門問道:父親,那賊已不知去向哪里?
徐寧此時雙手扶在桌子上說道:咱家祖?zhèn)鞯馁愄柒ケ煌盗恕?p> 什么,父親,想必人還未走遠,咱們趕快去追吧!徐晟緊忙說道。
徐寧這才緩過了心神,慌忙穿了衣衫,配好腰刀,弓箭,手握鉤鐮槍,領著兒子徐晟牽著馬緊忙奔出城去。
此時城外,時遷與鮑旭,湯隆二人商議過后決定,上午時分,鮑旭冒充朝廷官兵假意進入徐府引誘徐寧家眷。
湯隆則快馬趕去第一個聚集點張莊,與張橫匯合,引誘徐寧。
商議過后,湯隆快馬奔去。
時遷則跟鮑旭待上午時分賺取徐寧家眷。
城外,張莊附近。
徐寧看了看天時說道:也不知這賊逃到哪里去了。
父親,這賊定是逃不遠,不如咱們去前面那個酒家打探打探順便吃些酒如何。徐晟說道。
徐寧看了看點了點頭,二人在店外拴好了馬匹,進了店內叫了幾角酒又要了二斤牛肉,正打算吃喝起來。
呦!這不是徐教頭嗎?湯隆問道。
湯隆?你怎地在這里?徐寧問道。
哎!別提了,本來打算在東京做些小本營生,卻不想折了本錢,這才流落至此。湯隆說道。
哥哥為何不來東京投奔小弟?徐寧問道。
兄弟說差了,我本想賺些銀錢再去尋你,那時面子上也好看一些。湯隆說道。
哥哥,這話豈不是把小弟比作外人?徐寧說道。
湯隆笑了笑看見徐晟問到徐寧說道:兄弟,不知這位小哥是何軍職?
哥哥糊涂了,這不就是徐晟,你的侄子!徐寧說道。
哎呀!原來是晟兒,已經這么大了?湯隆大喜說道。
侄兒拜見叔叔。徐晟起身拱手說道。
乖,乖,叔叔也不知送你些什么,不如,改日叔叔為你打造一把趁手的兵刃。湯隆笑道。
這……。徐晟不知說些什么看向父親。
哈哈!晟兒你有所不知,你這叔叔可是一位打造兵刃的好手,咱徐家的鉤鐮槍便是湯隆祖上打造的。徐寧說道。
兄弟,你怎會在這鄆洲?湯隆問道。
哦!在東京那邊請了假,回鄉(xiāng)祭祖,卻不成想被毛賊盜了我家祖?zhèn)鞯馁愄柒ァP鞂幣瓪庹f道。
什么,賽唐猊被盜了?湯隆驚問道。
這還能有假不成,我與晟兒一路追至此地,才遇到哥哥。徐寧說道。
聽兄弟這么一說,方才好像真有一人鬼鬼祟祟的拿著包東西,在此地胡亂吃一些便離開了這里。湯隆回憶說道。
徐寧,徐晟二人聞言緊忙拾起兵刃要去追趕卻被湯隆攔下說道:兄弟你急什么,咱們三人都有快馬陪伴,哪一個毛賊如何跑得遠,稍后哥哥陪你一同去,先吃些酒肉再去追趕不遲。湯隆說道。
徐寧有些不放心卻又不好拒絕,只得坐下陪同湯隆一起胡亂吃些。
三人吃過酒肉各自騎上了快馬,一路奔走追去。
李莊。
父親,前面又是一處酒家,您稍后,孩兒這就去打探打探。徐晟說道。
過些時候見徐晟還沒回來,徐寧有些心急擔心出了事情便和湯隆一同去哪酒家看看。
二人來到酒家門口卻聽的里面吵鬧異常。
酒家內。
小子,今天你要是不賠我個三五十銀兩,爺爺就把你剮在這。說完石勇抽出腰間匕首立于桌子上。
你這破皮無賴,我只是無意撞翻了你的酒碗,如何訛詐于我。徐晟說道。
少他娘的說廢話,爺爺看你穿的也是不錯,怎會逃不出這幾十兩銀子。石勇笑道。
一角酒多說數十文,我給你一錢銀子,不要在撒潑,否則別怪小爺無禮。徐晟打算轉身離去。
石勇見徐晟逃走,幾步趕上伸手便搭在徐晟肩處阻攔,那徐晟豈是一般人物,腳下幾個騰挪便脫開了石勇的手,怒道:你這潑皮,今日小爺倒要教訓教訓你。說完二人打將起來。
住手,不要打了。徐寧進門怒道。
石勇看了看來人便問道:呦呵!沒想到,百里的園子,竟有鬧事的臭蟲,哪來的給爺爺滾哪去。石勇罵道。
晟兒,怎么回事?徐寧問道。
父親,孩兒進門時,無意碰翻了這醉鬼的酒碗,孩兒賠了銀子,但他卻不依不饒,這才……。徐晟說道。
你這醉漢想要怎樣?徐寧問道。
哼!原來你就是他老子,看你也不是什么好鳥,今天你要不拿給爺爺幾十兩銀子,誰也休想離開。石勇怒道。
徐寧看著石勇瞇了瞇眼,雙手握緊拳頭說道:銀子就在老爺身上,看你有沒有本事來取。
石勇聞言抬腿便走向徐寧,來到身前抬手便要摸向徐寧懷中。
誰知那徐寧單手用力做了個旋轉便將石勇扭了起來壓在桌子上,怒氣說道:還要錢嗎?
好漢,饒命,好漢繞我性命。石勇求饒說道。
今日若不是我有要事,定扭斷你這潑皮的手臂。徐寧兇狠說道。
你若是真好漢,就放了我,有本事你留下性命,我石勇它日一定拜訪。石勇說道。
徐寧聞言心中更怒手上的力氣又加大了幾分說道:你這潑皮還敢嘴硬,爺爺便是東京八十萬教頭徐寧。
兄弟下手慢些。湯隆進屋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