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喜這才驚恐的恍過神來,什么山楂粉?什么雞湯,怎么回事?為何要打她?然后就看見兩個侍衛(wèi),走到她面前,將她拽起來要拉走。
嬰喜掙扎道“老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冤枉的,我不知道什么山楂粉,老爺………饒命…”
重瑞玉看著被拉走的嬰喜,有些不忍,總覺得此事不太尋常,又想起那日晚上突然來他房間的二丫,總覺得這事情透著怪異。
冬日的太陽格外耀眼,照在白茫茫的雪地上,看上去那般刺目。
翠娥快步的走向重依蕓的房間,腳下一滑,猛的摔到地上,在次站起來,腳脖子傳來刺痛之感,她撲了撲身上的雪污,卻在也走不快了。
“小姐小姐…”
翠娥神色慌張,顧不得一瘸一拐的身姿,沖到了重依蕓面前。
“發(fā)生何事?這般匆忙?這腳怎么了?”重依蕓發(fā)現(xiàn)了她不正常的走路姿態(tài),關(guān)心的問道。
“小姐,嬰喜被抓起來了!”
重依蕓不解,嬰喜是誰,聽著耳熟。
“嬰喜………?”
翠娥連道“她是咱們凜蕓閣的丫鬟?!?p> “因何被抓?”重依蕓想起來了,是那個好吃的丫頭,好像見過兩次,但每次見她,她都是在吃東西,她記得那個丫頭好像跟翠娥關(guān)系還不錯的樣子,翠娥也曾提起過那個丫頭。
“聽聞是大夫人的湯中被下了山楂粉,結(jié)果大夫人身體越發(fā)不好了,不知怎么牽扯到了咱們院的二丫和嬰喜,又在嬰喜的包裹中搜到了藥包,就這樣嬰喜被抓去了?!贝涠鹁o張的說道。她擔(dān)心嬰喜能否受了那翻苦,也擔(dān)心若真的認定就是她做的會不會牽連到小姐。
“小姐,嬰喜絕非這樣的人,指定是有人陷害的?!?p> 重依蕓低頭沉思,只怕這事兒不簡單啊,按照一般的套路,這嬰喜絕對是被陷害的,而且她是凜蕓閣的丫鬟,那就有可能會牽扯到她這個主子,只是她可沒什么本事偵查案情啊,現(xiàn)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就是那嬰喜,定然是免不了吃一番苦了。
“對了,你是說此事和那二丫也有關(guān)?”重依蕓可是記得那個二丫,因為那個丫鬟的舉動明顯不太安分,若此事牽扯到她的話,說不定能從她身上查出些什么。
“是啊,小姐,怎么?那個二丫有問題?”
重依蕓點了點頭“猜的,你去查查,打探一下今日的事全部經(jīng)過,別漏的什么細節(jié)。”
“是,小姐!”
“對了,先去院里掏點雪,揉成雪球,然后用手帕包起,敷在腳腕上?!钡纫粫ヌ丝臻g取些膏藥吧,重依蕓想到。
翠娥都差點忘了自己崴腳的事情,小姐居然還記著,“謝謝小姐!”
“謝什么,你要趕快好起來,我這身邊還有一大堆事情要你忙呢。”重依蕓笑道。
翠娥出了房間,順手團了一個雪球,然后用手絹裹著綁在了腳腕處,緩慢的走向小廚房。
……
重若靈雙手被綁著,已經(jīng)好幾天了,她的鞋子已經(jīng)被磨破底,每走一步,腳就疼痛不已,手腕也勒出了血,她們之中已經(jīng)有因為發(fā)炎一個熬不住了,這些個少女,哪個不是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怎受得這番苦。
眾人走在樹林中“大哥,這些丫頭實在不行了,二護法雖然令我們抓她們,可沒說要她們受苦啊,咱們休息一會吧,萬一她們之中死了一個,咱們不好交差啊?!币缓谝氯丝粗乖诘厣系男』ㄕf道。
“就你廢話多,想咱們二護法何時對人仁慈過,別說是這群丫頭,就算是個剛出生的嬰兒,都會毫不手軟,走吧,若是耽誤了交人的事兒,你我更不好過。”
那黑衣人想了一下紅璃的那折磨人的手段,只好作罷,相比較,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眾人又走了半個時辰。
重若靈渾身無力的坐在地上,她再也堅持不住了,她覺得腦袋昏昏沉沉,身體像冒火一樣,嘴巴干澀,已經(jīng)裂了口子,她現(xiàn)在連痛苦的呻吟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走在她前面的那人突然停住了步伐,身后的重若靈像個鉛球一般,使她猛的回身,一下墜彎了腰,而重若靈身后的人也接二連三的隨著重若靈倒了下去。
萍兒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我們……我們真的走不動了,求求你們,讓我們休息一會吧?!?p> 那之前開口的黑衣人又對身邊的人說道“大哥,你看她們真的是走不動了,萬一死了,咱們也交不了差啊,還是讓她們休息會兒吧。”
那個被稱為大哥的人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那就休息一會?!?p> 那黑衣人看到老大發(fā)話了,連忙走了過去將她們的手腕上的繩子松開,又拿來了水葫蘆,給她們一一喂了一口水。
萍兒道了一聲謝,然后絲毫不顧形象的躺在了地上。
重若靈接過葫蘆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這水仿佛救命的良藥,一不小心,就把水喝光了。
“唉,你省著點喝?!蹦呛谝氯诉B忙將水葫蘆搶了回來,搖了搖,里面已經(jīng)空了,他走回老大身邊,道“老大,水沒了,我去打點水來?!?p> 坐在地上的人點了下頭“快去快回,等你回來我們就出發(fā)?!?p> 那黑衣人拿著葫蘆跑進了樹林里,找到了一條清澈的小河,他將身上的所有葫蘆解下,灌滿了水,正要起身往回走,突然聽到異響,他跳上一顆高大的樹,看到了從遠處奔來了馬匹,在看那風(fēng)中搖晃的旗子,“這……是沐王手下的兵,不行,我要趕快回去通知老大。”
他匆忙跑了回去,看見坐在地上的眾人喊道“快走,快走,是沐王的人,是來找她們的?!?p> 休息了片刻的重若靈已經(jīng)恢復(fù)一些精神,聽到那人口中居然說沐王,她一下站了起來,“沐哥哥,我在這里,靈兒在這里?!敝豢上撊?,就算大喊,她的聲音也不太大。
而那黑衣人中的大哥卻急忙說道“去,把那些丫頭的嘴給我堵上,我們各自帶幾個人分頭走。”
四個黑衣人,每人綁起了三個少女然后拉著她們躲進樹林中,而那個發(fā)話的大哥,則是親自扛起了重若靈飛奔逃走。
一路上就這個丫頭事兒多,他必須親自看著才行,而且這個丫頭自稱是丞相府的四小姐,又認識沐王爺,萬一自己被抓,還可以用她做人質(zhì)。
重若靈流著眼淚,努力的掙扎著,雙手拍打著黑衣人的后背,可那黑衣人仿佛沒有感覺一般,飛快的在樹林中穿行著,很快,就離剛剛她們休息的地方很遠很遠。
天色黑了,那黑衣人扛著重若靈依舊快速穿行著,只見突然出現(xiàn)了一座陰氣沉沉的巨山,山的附近一顆花草都看不見,地上密密麻麻爬滿了蛇,若是有人看到,定會嚇一跳,
這哪里還是人間景色,簡直是通往了阿鼻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