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芳連聲說道:“先生,民間若是傳出二皇兄也學這王宇,官家會不會對其產生猜忌?”
“四皇子,此事你休得再提,以免遭受無妄之災!”呂余慶一臉嚴肅的說道。
趙德芳點了點頭,道:“先生,有件事件我還未告訴你,官家昨日已經(jīng)恩準我去往川蜀了,而且是秦國公的喪禮一畢,我們就即刻出發(fā)!”
“哦,官家轉變?yōu)楹稳绱酥?,四皇子你最近又為官家做了什?.....”呂余慶說了半句,恍然就明白了。
趙德芳微微一笑,道:“什么都瞞不過先生。至于詳細原因,以后容我再與先生詳談。”
二人在言談之際,就到了大慶殿外。當值的太監(jiān)進去傳報之后,趙德芳與呂余慶就進了大殿之內。
行禮見駕一畢,趙匡胤坐直身形,朗聲道:“二位愛卿今日進宮,可是有事奏報?”
呂余慶與趙德芳對視一看,便上前一步,道:“官家,微臣有負陛下重托,前來領罪!”
“哦?”趙匡胤聽罷,面色有些微微吃驚,他一抬龍目,道:“呂卿家,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快快道來!”
“官家,秦國公的母親李老夫人與其妻子費氏夫人,二人于昨晚死了?!眳斡鄳c回道。
“啊......”趙匡胤立刻站起身來,急聲道:“她們二人是為何而死?”
呂余慶微微一嘆道:“聽孟昶長子孟玄喆所言,昨日李老夫人找費氏談話,要她給秦國公陪葬,便將一顆毒丸交于了孟昶次子孟玄玨,讓其在夜間給費氏服下。誰知在傍晚時刻,費氏的寢房起火,費氏燒的面目全非,李老夫人也死于非命,只有孟玄玨瘋瘋癲癲不成人樣!”
趙德芳一拍龍書案,面上生出煞煞怒氣,咆哮道:“這李老夫人好大的膽子,還以為她的兒子是皇帝不成,竟然讓費氏夫人去陪葬,這老夫人死有余辜!”
呂余慶連忙地下了頭,不敢再言語。
少頃之后,趙匡胤的怒氣消了不少,又說道:“她二人都已被燒死,為何唯獨孟玄玨瘋了呢,火情可否查清?”
呂余慶回道:“官家,費夫人是被燒死,可是李老夫人是被......”
“被什么?”趙匡胤又問道。
“今日仵作驗過尸體之后,二人都是被孟玄玨施暴,費氏后來被大火燒死,而李老夫人活生生被折磨而死!”呂余慶說道。
“這孟玄喆簡直就是畜生,竟然連自己的母妃都敢施暴,該死,該死,該亂刃分尸!”趙匡胤咆哮著。
看著趙匡胤憤怒的樣子,趙德芳不由心頭哆嗦起來。
他與韓素梅之事,倘若是被趙匡胤得知,以他現(xiàn)在的模樣,可能當場就會把自己活劈了吧!
等趙匡胤怒氣又消了一些,呂余慶又說道:“官家,此事還有一些疑點,微臣還得再詳查一番?!?p> 趙匡胤哼了一聲:“你還有那些疑點?”
呂余慶連忙回道:“這孟玄玨雖覬覦費氏美色,再費氏臨死之前對其施暴,這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他既然要費氏陪葬,既然給她服了毒丸,為何還要將其活活燒死,這其中原因實在難以理解?”
趙匡胤問道:“這火災是從屋外燃燒起來的,還是從屋內燒熱起來的?”
呂余慶微微沉思,道:“據(jù)當時滅火仆人說,這火勢是從屋內燃起的,經(jīng)過現(xiàn)場勘探,也是如此!”
趙匡胤冷聲道:“這還有什么疑惑,明顯是孟玄玨強暴費夫人,而費夫人決死不從,在掙扎之時,她撞到了火燭之上,這才引起了火災!”
呂余慶聽罷,眉頭緊鎖,似乎對這個答案不太認同。說道:“按照常理說,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火災,孟玄玨幾人一定去救火,而不是對火情不管不顧,卻對其祖母進行施暴。”
趙匡胤長長噓了一口氣,道:“這孟玄玨定是吃了民間的古藥了,這才不管不顧。莫說身邊有火情了,就是大刀落在他頭上,他也要......罷了!呂愛卿,此事你就不必再追查了,孟昶畢竟曾是一代君王,就讓他安心的去吧。”
“是,官家!”呂余慶連忙答道。
“對于費氏夫人,唉,自古紅顏多薄命啊,真是可惜了這么一個才女!”趙匡胤嘆息一聲,稍頓之后,繼續(xù)說道:“將費夫人與李夫人、孟玄玨一道厚葬了吧!”
“是......”呂余慶剛應了一聲,忽然覺得不妥,連忙說道:“官家,孟玄玨只是瘋了,他還沒死!”
趙匡胤忽然轉過身軀,背對著二人,道:“有的人活著,他已經(jīng)死了,與其讓他活著造孽,還不如早些給他一個體面的葬禮!不過你是一個文臣,此事就交給德芳去辦吧!”
趙德芳心頭一喜,這正合他意,連忙向前一步,道:“微臣領旨!”
趙匡胤點了點頭,忽然轉過身來,道:“呂愛卿,這幾日忙完孟昶喪節(jié)禮,你就與四皇子即可趕往川蜀,朕近日得到消息,現(xiàn)在川蜀形勢堪憂啊!”
“微臣遵旨!”呂余慶連聲應道。
二人離開大慶殿,便向皇宮外走去。剛走出不遠,迎面走來一人,長得長眉圓目,四角方臉,模樣與趙匡胤有不少神似。他的年紀在十五六左右,穿著一身錦衣玉袍,正迎面而來。
“這......這不是趙德昭嗎?”趙德芳頓時一愣。
這時候,呂余慶上前一拱手,道:“微臣呂余慶見過二皇子!”
“呂大人,德昭有禮了!”趙德昭連忙回了一禮,隨即他目光一轉,看向了趙德芳,沉思道:“這位大人是?”
趙德芳淡淡一笑:“二皇兄,我是德芳啊,你怎么不識得我了?”
“你是四弟德芳?”趙德昭平靜如水的面龐上,竟閃出一絲驚訝。
“是啊,二皇兄常年在外忙于公務,竟連你這個小兄弟張什么模樣都忘卻了,唉......”趙德芳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不不不!并非是皇兄忘卻你,只是這不到一年的光景,你的變化竟如此之大,個頭都和愚兄一般高大,實在是不敢相信!”趙德昭解釋道。
趙德芳呵呵一笑,說道:“主要是兄弟我常年居住在宮中,餐餐八寶玉食,頓頓燕窩魚翅,還不時吃些龍肝豹膽,所以這身高噌噌的長啊,想擋這也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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