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亢哥?!蓖羝诖÷暤睾傲艘宦?。
小九兒猛地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何亢正在看著她倆,她顯得有點慌張無措,然后急忙跟汪期待說:“我,我先走了?!?p> 說罷,拔腿就跑,期待攔也攔不住。
“哎,我好像把她嚇跑了?!?p> 何亢知道汪期待和汪期盼的性格千差萬別,所以和期待說話自然會帶點玩笑口吻。
“嗐,還不是被你嚇跑的!”汪期待給何亢翻了個白眼。
“沒事,我理解,我接受。”
汪期待有點蒙住了,她緩緩地打開嘴巴問道:“你,你真的理解?”
“嗯!”何亢狠狠地點了點頭。
汪期待重重地一拳打在他的手臂上。
“哇,你干嘛!”何亢搓著被她打到的那一塊肉直喊疼。
“可以嘛何亢哥!”汪期待眼睛有點濕潤地說,“我是真的高興?!?p> 何亢脫下鞋子,拉起褲腳,一屁股坐了下來,說:“你也坐。”
“我不坐,待會還要去哄一下九兒。”期待說。
“嘿。”何亢說,“你打算怎么辦?汪父汪母總有一天會知道的,怎么說服他們?”
“我也不知道,先緩著吧,找個時機(jī)再說?!?p> “剛才和你在一起的小姑娘叫九兒?”
“是啊,住我家附近的。”
“我說,怎么那么眼熟?!?p> “嘿呀,不和你說了,我要去找小九兒了。對了,你有什么好點子記得告訴我,兄弟!”期待臨走前重重地拍了一把何亢的肩膀。
“行了,走吧走吧?!焙慰盒χf。
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特的個體,都有權(quán)利選擇自己的生活,只要開心就好不是嗎?是的,只要不是違法違規(guī)的事情,察覺自己,取悅自己很重要。
“晨海,又有一個人失蹤了!”
一天早晨,阿布多提著個菜籃子匆匆忙忙地跑回來,對著正客廳上坐著的晨海、云洱還有暴哥說。
“是誰?”晨海立即從沙發(fā)上彈起來問。
“金老家的大兒子?!卑⒉级鄰氖袌鲒s回來,大氣都還沒喘一口。
“阿布多快過來和我們詳細(xì)說道說道。”云洱招呼著,給阿布多遞上了一杯茶。
阿布多接過茶杯,放下滿當(dāng)當(dāng)?shù)牟嘶@子,便走進(jìn)客廳。
“金老家的大兒子阿滿昨晚在下班之后,便跳進(jìn)了離工地不遠(yuǎn)處的一條河里邊,說要洗個澡,結(jié)果人遲遲不回家,金老一家便去找,結(jié)果一晚上尸體也沒找著。”阿布多“哐當(dāng)”喝下了一杯茶。
“阿滿從小水性就很好,區(qū)區(qū)一條河怎么可能把他的命給躲了?”晨海疑惑地說。
“是啊,所以整個市場都炸開了,人們都在議論紛紛,主要是阿滿的尸體也沒找到,沒法得到準(zhǔn)確的驗證,所以大家都在胡亂猜測?!?p> 云洱不安地看向晨海。
“走,我們?nèi)タ纯?。”晨海說完立馬起身往屋外走去,其他人也相繼起身。
一行四人走到了阿滿出事的河邊,為了不丟掉一絲一毫的證據(jù),他們一路從河的源頭走到河尾,然而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人溺亡的蛛絲馬跡。
“這什么東西都沒有啊,一點都不符合邏輯?!卑⒉级嗾f。
晨??粗恿髁飨虼蠛?,尸體沖向大海,也要過幾天才能浮上來,但是通向大海的河口處剛好有一塊大石頭擋住了,尸體怎么也不能隨河水漂出去。
晨海走到大石頭附近仔細(xì)看了一番,由于日夜被河水侵蝕,所以石頭已經(jīng)被河水磨得光滑無比。但是,晨海發(fā)現(xiàn)了石頭邊上有一條螞蟻路。
“這湍急的河水,怎么還會有螞蟻出入?”晨海心里想著。
他蹲下身子仔細(xì)查看一番,他驚了一下!
螞蟻都是沿著一條細(xì)細(xì)的血絲在走著!
“晨海哥,你來看一下!”暴哥在離他稍遠(yuǎn)處的地方喊道。
晨海立即跑了過去。
“你看,這一條蟻路都是血?!北└缰钢终f道,“它直通森林處。”
“是的,我剛才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現(xiàn)象。趁著還沒下雨,我們趕緊進(jìn)去看看吧。”晨海轉(zhuǎn)過身對著云洱喊道,“云洱,阿布多,你們走過來,我們進(jìn)去看看?!?p> 云洱和阿布多聽到后便緊跟在晨海的身后。
他們一直沿著蟻路走。
“這條蟻路真是延綿不斷,這大概是我有生以來見過最長的一條蟻路了?!卑⒉级嘈÷曊f道。
大家都沒有接著她的話題,而是一聲不吭地走著。
蟻路越來越長,森林也越來越靜謐,陽光變得越來越稀薄,再這么走下去,蟻路都看不見了。
晨海剛想蹲下身子的時候,突然有一支電筒伸到了他的前面。
一看,是云洱。
云洱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用吧。
手電筒是云洱在聽到晨海說要出去的時候順手帶上的,她就有預(yù)感會用到這東西。
晨海嘴角稍微上揚了一秒鐘,很快地接過了手電筒。
四人隊伍一直跟著蟻路往前走,晨海拿著手電筒在前面,云洱第二,阿布多第三,暴哥隨后。
“噶噶噶!”突然間,森林上空傳來了一陣叫聲,大伙警惕地抬頭環(huán)顧四周。
“這是烏鴉的叫聲,沒事?!卑⒉级嗾f。
這時大伙才松了一口氣。
就這一抬頭,晨海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們已經(jīng)走了挺久的一段路。
他低頭發(fā)現(xiàn),蟻路竟然到了盡頭。
螞蟻們背上什么東西都沒帶著,就這么空手往原方向返回。
晨海和暴哥圍繞著蟻路盡頭的附近走了一圈,都是大樹,沒什么特別奇怪的現(xiàn)象。
“你怎么看?”晨海望向暴哥問道。
暴哥搖搖頭。
這時候,森林的上空傳來了一陣?yán)坐Q的聲音,一陣陣的大風(fēng)刮了起來。
“晨海,快走吧,不一會就要下大暴雨了?!卑⒉级嗾f道。
說也奇怪,雷鳴一響,螞蟻們像是聽到號令一樣,“刷”的一聲就各自竄開了,然后消失得無影無蹤。
“哇。”豆大的雨滴出其不意地下了起來,不一會血跡就消失得毫無蹤影。
幾個人用手遮住自己的頭就跑,晨海在跑之前還特意地回頭看了一下。
“看啥!快跑,成落湯雞了都。”阿布多催促著。
“來了!”晨海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