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跌倒在地,手上金焰帶起陣陣熱浪,只有蓮花骨朵般大的火焰光芒四射,將僻靜無人的洞天映射如同仙宮,點點星光自石壁來回反射,仿佛金色銀河。
“這火焰好生霸道?!?p> 李文直接盤膝坐在地上,望著焦黑的左臂,咬牙說道。
手上金焰雖然小了許多,卻難以擺脫,沿手臂再次緩緩向上。同時,神魂深處金焰飄動,陷入一片火海,馬上就要侵染瀛臺。
“若不撲滅這金焰,要不了一炷香時間,我肉體神魂就會消散。”
肉體尸解,尚能轉修神魂,神魂沒了就徹底死了。
“不能在等了!
這火如同跗骨之蛆,每多一寸,撲滅時就多花一分力氣,時不我予?!?p> 是死是活,就看這《神宵御水真經(jīng)》的了。
太上神宵,紫雷無停,玄水縛魅,證吾神通,三魂永久,魄無喪傾,三魂永久,魄無喪傾······
李文閉目枯坐,頷首低眉,對身上的金焰視如無物,口中默念起《神宵御水真經(jīng)》,念頭仿佛云朵逐漸升騰。
念頭的飄然感,金焰灼燒的撕裂感,以及神魂肉體即將兵解的緊迫感復合為一。
不知是不是金焰蔓延的太快,李文法力奮力涌遍全身,肉體經(jīng)脈仿佛快要漲裂一般,如遭電擊,漸漸麻木。
恍恍惚惚,念頭不斷飄升,李文心中急切想要借行雷,突破《神宵御水真經(jīng)》,借此抗衡金焰。
可越急,就越求不得
李文的念頭好像一塊芯片,全被神宵占滿,除不斷升騰,再也做不了別的。只能任憑念頭化成神宵,全然無法自控。
行雷
行雷
李文不斷想要激發(fā)雷霆,卻適得其反,一絲一毫也控制不住身體。
身體仿佛將要坐化,連動動手指也難。
等等!
神宵,神宵,太上神宵······
念頭一轉,李文瞬間置身于另一方天地。
對!
就是神宵!
從來就不是以神通行雷,而是要用神宵御雷!
吹而為風,運而行雷,噓而成云,呵而出雨。
千變?nèi)f化,千態(tài)萬狀,此種種皆神宵變化。
“難怪叫《神宵御水真經(jīng)》,不靠天生神通,而靠念頭化為神宵,以念頭生芒,念頭一出,雷霆便起。”
李文終于明白,“赤烏只說幾句話,我手上就燃起金焰,毫無前兆,想必他在說話時就已經(jīng)將念頭附在我身上。”
李文感覺四周無比清晰,滴水、火光、海浪、巖壁,即便沒有睜眼,李文也能清晰感受到周圍一切景物,仿佛神魂出游。
與此同時,感覺體內(nèi)法力更加充盈,如果說之前是一只水缸,僅僅夠用;那當下就是湖水,水流汨汨注入,難以計量。
“這是神識?”
“我已經(jīng)踏足人仙了?”
李文接連驚訝,伴隨劇痛,心神馬上止住。
神魂內(nèi)視,赤烏的金焰已經(jīng)將五座環(huán)境全部燒完,殘墻瓦礫,文明迎來終結,眼看就要侵入海水龍宮。
運轉法力,瀛臺在海中更加朦朧,似真似幻。
與此同時,李文忍住劇痛,將手上的金焰引入瀛臺。
金焰一進瀛臺便被定在天上,如同太陽。其他金焰仿佛被其吸引,紛紛向‘太陽’飄去,最終變成一團火球。
“改天換日?!?p> 李文輕喝一聲,天空中云霄積聚,無數(shù)細小雨絲不斷交織,變成一張大網(wǎng),網(wǎng)上電漿流轉,兜住金焰。
金焰剛剛觸碰電漿,如烈火見了燃料,燃燒的更加旺盛,光芒四射,好像太陽風暴。
李文雙手齊揮,法力加大,金焰吞噬多少,李文便輸送多少,終于將金焰穩(wěn)住。
金焰太陽高懸瀛臺,再也沒有先前之威。
睜開眼后,李文感覺左臂蘇癢,就輕輕抓了一下。
誰知竟將焦黑的皮膚直接抓掉一塊,看向里邊,已經(jīng)長出紅嫩肉芽。
“人仙之軀,真是神奇。”李文看著肉芽,心中驚喜,不禁稱贊。
除此之外,李文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似乎產(chǎn)生了一些變化。
皮膜骨骼堅韌如鐵,血液流動如汞,體內(nèi)隱隱有雷電轟鳴。
神通法力,返璞內(nèi)斂
至于最大的變化,那就是頭頂生出一雙晶瑩小巧的龍角,藏在頭發(fā)里面,用手去叩,傳出金鐵之聲。
李文毫不懷疑,這是他踏足人仙帶來的變化。
現(xiàn)在只要李文想,行走疾如閃電,跳躍如飛鳥,僅憑肉體就能做到常人所不能之事。神魂更是強大,用瀛臺鎖住了金焰。
如果說之前那場戰(zhàn)斗是憑借神魂,那現(xiàn)在神魂肉體煉化如一,精氣神深藏于泥丸,肉體神通皆可在最細微處做文章。
“如果不是我臨時突破到人仙境界,恐怕真會被赤烏的太陽真火燒死?!?p> 想到這里,李文不禁一陣后怕,隨后暢快道,“不過也算因禍得福,我將太陽真火困在瀛臺,如果對敵時燒出,一定能將其制服?!?p> 隨后又搖頭道
“只可惜這真火不能煉化,不然找赤烏報仇,我就又多了一張底牌?!?p> 一想到赤烏,李文思緒逐漸凝重,既然現(xiàn)代社會已經(jīng)進了妖魔,他必須要事先做好應對。
日月輪轉,生生不息
李文一邊在洞窟中養(yǎng)傷,一邊用神魂不斷修補瀛臺。
瀛臺可以說是他的一張王牌,以神魂為根基,內(nèi)中還有太陽真火,一旦用出,就是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