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答案,從程曉嘴里說出來,確實讓曲言受到了一些打擊,但是他能理解,也能接受,因為他不希望程曉是因為報恩而喜歡他。所以這一關(guān),他必須得過。
“沒關(guān)系,曉曉,我能等。我喜歡你,不是以拯救者身份,所以,也希望你喜歡我,不是以報恩者身份?!?p> “謝謝曲言哥哥?!?p> 程曉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拒絕曲言。她以為自己會毫不猶豫就答應(yīng),曲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要求,自己從未拒絕過,甚至都不曾想過后果,只要他說,她便會做。
今天卻第一次拒絕了曲言。
是的,這么多年,自己到底是真的喜歡曲言這個人,還是想報答當(dāng)初的救命之恩呢?以前沒想過這個問題,如今,卻成了倆人的一道難關(guān)。
倆人各懷心事的散著步。
最后怎么回的酒店,程曉都不記得了。
洗漱完畢,躺床上的時候。
發(fā)現(xiàn)曲言發(fā)了信息過來。
“我已回寢室。早點休息吧,別想壞了你那小腦袋。晚安?!?p> 程曉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
對!睡一覺,睡醒了說不定就腦袋清醒了,能想明白了呢。
程曉自我催眠,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這一覺,程曉睡得很不踏實。
她夢到自己來到了一座禮堂,傳出來悅耳動聽的婚禮進(jìn)行曲。她不由自主地向往那里走去,一步一步,跨上臺階,伸出手慢慢地推開了大門。
所有人仿佛沒有看到她一般,專注看著神父面前的一對新人,笑意洋洋。
程曉愣愣地想著前面走去。
神父正在新人面前說著誓詞導(dǎo)語。
新郎穿著一身修身的白西服,新娘。
對了這新娘是誰呢?怎么看不清楚呢?
只看見新娘一身白婚紗,頭紗將面部遮掩,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人的五官模樣。誓詞仿佛也成了聽不清的聲音。
此刻程曉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這名新娘是誰呢?
新郎忽的像是注意到了程曉一般,轉(zhuǎn)頭看向程曉。
春風(fēng)滿面。
仿佛和程曉是舊相識一般,賓客此刻也跟著新郎的目光看向程曉,全都笑臉洋溢。
此刻程曉才發(fā)現(xiàn),原來新郎是曲言。
那新娘呢?
是自己嗎?
不然怎么會笑得那么開心呢?
程曉努力地想要看清楚新娘的模樣。直愣愣地就朝新娘看去,可是仿佛中了魔咒一般,越是想看清楚新娘的模樣,越是看不清。
仿佛鬼打墻一般,走了這么久,距離卻一點沒變。
越來越急的程曉下意識開口:“你是誰?”
這一問,就像默劇突然有了聲音一樣駭人。
新娘此刻轉(zhuǎn)過了頭,看向了程曉。
眼睛瞪得死死的,生怕看漏任何一處細(xì)節(jié)。
新娘慢慢掀起了頭紗,也是春風(fēng)滿面。
“歡迎你來參加我的婚禮。”
這張臉是誰的呢?
不認(rèn)識啊。
是顧惜嗎?
意識到這一點的程曉,突然變得害怕起來。就像失而復(fù)得的東西,又再次失去一般。
“你是顧惜嗎?”
“顧惜?顧惜是誰?”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程曉再次定眼一看。那張陌生的新娘面孔突然又變成了自己。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頭紗下的臉,分明就是自己的臉。
旁邊的新郎依然是春風(fēng)和煦般的表情看向自己,柔聲說道:“快過來???要說誓詞了。”
新娘也詭異地說道:“快過來啊,要說誓詞了?!?p> 啊?。。。。。。?!
就在程曉快要崩潰的一瞬間。
鬧鈴將程曉從詭異的夢中拯救了出來。
醒過來的程曉,久久不能平復(fù)心情。仿佛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反手一摸,后背全是涼汗。足足十來分鐘,程曉才從夢中平靜下來。
想起這個夢,程曉就后怕。
如此詭異的夢,是在寓意著什么嗎?
程曉覺得自己的頭更痛了,只好先拿了衣服,去洗澡收拾一下。反正曲言哥哥今天還有幾門課要上,不急著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