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驚于身旁人的不吵不鬧,他微垂著腦袋,掃一眼手里正抱著的人,一看便心驚了,世上竟有這般好看的眼睛!不過,再怎么好看,那也是仇人的女兒,隨即,他用力地將身旁的人往地上一推,成衍頓時摔倒在地上,很疼,但是她并沒有哭!
世上只有患得患失才會可怕,眼下,成衍已經(jīng)毫無征兆地被一個不知名的人抓到這里,已無濟(jì)于事了!若是,她沒有看錯的話,他剛看向自己的時候,眼里滿是嫌惡。那么,這個人想必異常討厭自己,亦或者是因著父親才順帶著討厭自己罷了!
眾人看著這神奇的東西,皆驚嘆世間上竟有如此寶貝!他們未曾見過這東西,甚至是不知道它的名字,但已經(jīng)被它的作用深深折服了!
僅一瞬間,那人便將成衍帶走了!成習(xí)著急喊道:“成衍!”就這么一會兒的時間,成衍被那人推倒在地上了!他不禁驚到了,更是意識到自己的力量不夠強(qiáng)大!師父曾驚嘆于他是一塊練習(xí)武功的好材料,但是同此人相比,不可同日而語吧!
心中不服輸?shù)臍鈩萦腿欢砟暌欢ㄒデ嗌n山學(xué)藝!
李玨自是一副擔(dān)憂的神情,不過他的父親剛剛警告過他,不可輕舉妄動,他只能眼巴巴地望著,不能做些什么,亦不能說些什么!
馬興立即一躍,來到這位不知名少年的身旁,恭敬道:“公子,你怎么來了?”
那人恍若惘聞,冷聲質(zhì)問道:“現(xiàn)在事情竟變成了這副模樣,你該當(dāng)何罪!”
成衍離他很近,他渾身上下透著冰冷的氣息,讓人不免產(chǎn)生絕望!亦或者,他這個人本身便是極易絕望的,才會給人這樣的感覺!成衍并不怕他,只是有一絲好奇罷了!這個人明明同成習(xí)差不多大,當(dāng)然有可能比成習(xí)大一點(diǎn)點(diǎn),他比成習(xí)略高一點(diǎn)。但是,他身上已經(jīng)沒了那種積極向上的少年氣息。若是沒有看到他的背影,絲毫不會察覺到說話的人竟是一位少年!
總的來說,這人雖是一位少年,但是給人的感覺卻不是少年!
馬興恭敬道:“請公子責(zé)罰!”這件事真的是他沒有辦好,公子說的也沒錯!
看到這里,剛剛還有一絲懷疑的成將軍,此刻一點(diǎn)也不懷疑了,那人看上去不過十一二歲的少年郎,按照年齡上看,這人便是褚朝的太子言齊了吧!說實(shí)話,他內(nèi)心很矛盾,他并不想讓言齊死,同時亦不想背叛薪朝!倆難之間,他并不想做任何選擇!
那位少年指著身旁的成衍,凌厲道:“成意,若你不想看到她的尸體的話,便放他們離開!”
那位少年說的話不具有任何威懾力,一個小姑娘的命并不值錢!但是,他說話的語氣便極具有威懾力!
成衍自行地站立在一旁,她知曉自己逃不脫那位少年的手掌心,因著她的腰部被不知名的東西捆綁著!不過,并沒有困住她的手和腳,相對來說,她很自由!她只知道這位少年的話讓父親為難,要不然父親不會說不出話來!她走到那位少年的右側(cè),偏著頭,面無表情地道:“那你殺了我吧!”
那位少年聞言之后,望向成衍,他是真的沒有見過這般淡定的小姑娘,他戲謔道:“想死是吧!想死也沒轍,我同意你死了才可以死!”
成衍看到那位少年眼里的一抹驚詫之色,應(yīng)該是不曾料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吧!不過,這位少年說話為什么會有王者霸氣的感覺!成衍微垂著眼眸,低聲道:“這位……不知名的公子,若是你想讓我父親放了那些人的話,稍微換一個說法就成!”
那位少年微微一笑,他走到成衍的身旁,然后用力地捏著她的下顎,往上一抬,成衍被迫地同那位少年對視著,他冷冷地道:“怎么,想讓那些人跟你父親一樣,歸降做懦夫嗎?”
成衍一驚,他意料的不錯!可同性命相比,撿回一條命才是最重要的。更何況,褚朝已經(jīng)滅亡了,何必做無謂的抗?fàn)帲?p> 只是,成衍并沒有意識到眼前的人是一個什么人,天下人都能歸降,他言齊并不可以。除了死亡,他只能選擇抗?fàn)?,奮力奪回本該屬于他的一切!
或許那位少年看出成衍此刻對他答案的肯定,他更加憤怒了,繼而,他的手來到成衍的脖頸處,用力一捏。成衍感到吃疼,立馬拍打他的手,忽而,她停下手里的動作,若是那位少年想殺了自己的話,無論怎樣反抗,他終究會殺了自己的。何必讓自己那般可笑地掙扎著,倒讓那人看笑話一樣!此刻,她停止了掙扎,甚至閉上眼睛,她不想看到自己在那人眼中的可笑。
忽而,成衍感受到那人手上似乎加大了力度,她剛還能微弱的呼吸,此刻確實(shí)不能了,興許是死神來臨了吧!
馬興在一旁看到這幅景象,他并不想牽連無辜,且還是穿著男裝的女童!盡管他無比尊敬這位少年,但他的良心不允許看到這位女童就這般死去!他放開顧忌,勸慰道:“公子,罪不及無辜!”
就在這時候,那位少年松開了手,他本不想殺了她,只不過她一再觸碰自己的底線,他這才起了殺心罷了!更何況,他自己清楚,若是她就這般起死在了自己的手上,那么今日,無論如何,這些維護(hù)自己的人必得死去!既如此,她便不能死!
而成將軍同成習(xí)見到那位少年松開了手,他們剛剛的緊張略微地松了一口氣,那不是旁人,是他們的親人。旁人尚且不能無動于衷,他們親人便更加不能無動于衷!
成習(xí)喊道:“你到底怎樣才能放了家妹?”
那位少年冷冷地望著剛剛說話的那人,那應(yīng)該是成意的兒子吧!他自己的家都支離破碎了,而成意兒女成雙,生活幸福,這本身便是諷刺!他恍若惘聞,隨即將身旁的小姑娘拉在自己的身旁,對著對面的人喊道:“成意,她的死活可是在你的手中了!”
那位少年說完這句話,他起身一躍,靠著千絲鏈的力量,抱著成衍離開了!眾人還沒有回過神,那位少年同成衍消失在人的視線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