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希氣憤極了,隨即用力地將一個抱枕扔在了恭敬在地的張嫣頭上。張嫣錯愕了好幾秒,這個女人現(xiàn)在怎么是這么一個德行?印象中,每次自己前來的時候,葉希都是很溫順的!驀然,張嫣便想明白了,一個是丈夫,一個是小小的民女,態(tài)度自然是要不一樣的!
張嫣垂著眼眸望向倒落在地的枕頭,暗嘆了一句,幸好是枕頭,而不是花瓶什么的,要不然她此刻怕是得血流成河了!
張嫣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這個失控的女人,即便她知曉一個女人不能生孩子是何其痛苦的事情,她也沒有辦法??!
張嫣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師父為什么要將自己派遣西臨了,只因為這是一場瘟疫,面對的是普通老板姓,沒有所謂的達官貴人罷了!而師父要醫(yī)治的是一個達官貴人,具體是哪一個達官貴人,師父也沒有告訴自己!
張嫣輕嘆了一口氣,她倒是不敢有任何的不敬。她只是感嘆,讓二狗脫離自己的視線,果然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葉希望著張嫣的臉,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但憑你這樣的臉,也該知曉你并不能領(lǐng)會我的痛苦!”
張嫣腹誹了一句:即便有您這樣的美貌,她也不能恭維葉希的想法??!
這到底是是張嫣心中所想,她此時也不愿說出來!她也沒有嬌氣到不能忍受幾句譏諷的話語,只不過依舊有些難受罷了!
同葉希相比,自己定然沒有她過得這樣順?biāo)?。葉希自小便是文哲的未婚妻,文哲同樣傾心于她,在感情這一方面,葉希并沒有受到任何的挑釁,也沒有受到任何的磨難!同樣,葉希也不用自小就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從小錦衣玉食!
張嫣真的很想問一句,你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難不成要像她這樣無家可歸才能對比出葉希的幸運嗎?
張嫣依舊是一臉恭敬地模樣,臉上表情淡淡的,心里卻是不怎么好受!
葉希望著張嫣那張平時無常的臉,更是因著脖頸處的疤痕惡心了須臾,她甚至別過臉去,譏諷地說了一句,“你這樣的人又怎么能知道我的痛苦呢?你這樣直白地當(dāng)著殿下的面告知了我的死刑,你很得意啊!”
事實就是事實,不容狡辯!
張嫣想的是,自己已經(jīng)說得很委婉了。更何況,她說的是若是養(yǎng)好了身子,還是有希望懷娃娃的!但是,葉希既是要這樣扭曲事實亦無不可!想想文哲聽了自己的話后,他臉上甚至沒有震驚的表情,想必文哲已經(jīng)聽了很多次了吧!既是聽了很多次,那為什么還要讓自己診治呢?這不會是要讓自己當(dāng)靶子了吧?
張嫣越想越不安,她這叫什么事兒??!
葉希似乎有些氣踹,這種情況并不能放任之。張嫣抬起頭來,對上葉希那張病容憔悴的臉,倒是有著一種病態(tài)美,她壓低了聲音,“王妃,可這世上如你這般痛苦的人不止你一個,比你更為痛苦的人更多!”
譬如張嫣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難受到不行,卻還是要跪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