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魑低聲回答,“公主,大禹洋州年年水患,今年由為兇猛。
聽聞在血衣王趕去前,皇帝便派多名初階水系玄靈師前去治水,皆無功而返,這才派血衣王前去?!?p> “那可有好轉(zhuǎn)?”洛甜兮皺眉道。
小魑搖了搖頭,“盡管血衣王治水有方,但洋州天氣惡劣,暴雨連綿,血衣王恐怕暫時不能回來參加婚禮?!?p> 不能回來,豈不是更好,至少她不用擔心和親事宜。
只是......
洛甜兮抬眸看向窗外藍天,思襯片刻,“眼下是北域枯水時節(jié),雨水不該如此兇猛,派弟子盯好洋州水患,如有異常立刻稟報。”
“是,公主!”小魑斜睨了一眼小魅,她急忙轉(zhuǎn)身用靈蝶傳信。
洛甜兮繼續(xù)詢問,“大禹皇宮,可有消息?”
按理說兩國聯(lián)姻,不管臨楚國低著大禹皇朝一個級別,但大國禮儀風范必不可少。
可是,洛甜兮來到大禹皇朝已有七日,皇帝僅送來一道三日之約的安撫圣旨,便再沒有任何消息。
“據(jù)暗哨傳來消息,大禹皇帝正煩心洋州水患,才遲遲沒有召見公主。公主,倘若血衣王一日未歸,我們要一直守在這里嗎?”
......
波濤洶涌的洋州河畔,一道血紅色的修長身影迎風佇立,如瀑般的青絲隨狂風肆意飛舞。
在他身后跪著一名黑袍男子,“王爺,以上便是近日帝都發(fā)生的所有消息?!?p> 禹血衣沒有回頭,只是好奇地問,“你確定甜兮公主在梨心別院住了三日?”
“屬下不敢撒謊!”黑袍男子虔誠道。
禹血衣輕哼,“北辰真是偏心!當初本王故意喝醉想留宿一晚,他死活不肯,還讓江黎把本王丟出來,如今卻讓個廢材公主留宿!”
“圣子定是看在王爺?shù)姆萆希抛尮髁羲薜?,否則圣子也不會出現(xiàn)在元河驛站,阻止鴻笙對公主的致命一擊?!?p> 只有這個理由勉強說得過去,但很快禹血衣就否定自己的想法,他臉盤子這么小,北辰會對他另眼相看?
他冷聲質(zhì)問,“可知留宿的原因?”
“公主回來時,處于昏迷狀態(tài),想必受了重傷?!?p> “再重的傷,也不至于留宿三日,”禹血衣直覺其中有貓膩,“傳令下去,血王府宅院小,讓公主另擇住處?!?p> “王爺萬萬不可!”
黑袍護衛(wèi)急道,“公主現(xiàn)在被鴻笙傭兵團烙在黑榜上,皇城已無容身之地,一旦踏出王府,不知會有多少江湖殺手要置她于死地!”
“她的死活,與本王何干?”禹血衣冷酷地笑。
“她還是您的和親公主?!?p> “和親?本王從未答應(yīng),是母后強壓來的,何況梨心別院三日,你認為父皇還會將她嫁給本王?!”
“......”黑袍男子頓時啞口無言。
王爺為了討北辰圣子歡心,在自家后院豢養(yǎng)一群美人,以供對方消遣,誰知對方連看都不看一眼。
更何況,是一國之君!
在欞欏大陸,哪個國家不是想盡辦法拉攏北辰靈宗?
如此機會,即便北辰圣子與甜兮公主清清白白,皇帝也不會錯過這么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