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國往西聯(lián)的路上有一片山巒被土匪占領(lǐng)，他們駐扎在靠近路邊的一座山頭上，靠打劫難民為生。難民帶的財物少，他們不能像尋常土匪那樣打劫一次夠吃一個月，不得不頻繁打劫才能勉強度日。
王甲原是個無賴，他不想當兵，在征兵時逃往西聯(lián)，路過這里，好求歹求入了伙。原以為做了土匪就是每天躺吃躺喝調(diào)戲小姑娘，誰成想那是老大干的事兒，他們這些手下干的是最苦最累出去打劫的活，搶的少了還要每天挨罵。王甲自從當了土匪，身體沒養(yǎng)健壯不說，還瘦了一圈，說他是難民都有人信。今天，他又蹲在山腳路口等人，見到遠處來了一家子，不過五個人，行李帶的也不多，他打了個呼哨，后邊躺著的六個土匪懶洋洋的爬起來。
待到五人走近，他拿手里的棍子敲地面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這五人是施露一家，施露的哥哥、父母和爺爺。施露自蓋烏斯走后一直渾渾噩噩，見到土匪才清醒過來，躲在父親身后。
施露父親作為一家之主站出來向土匪討好道：“各位大爺，我們小民逃荒，實在沒有錢財傍身，只有一些衣物，如果您們不嫌棄……”
“呸。”王甲吐唾沫道，“有沒有，搜了才知道?！?p> 施露一家乖乖將行李扔下給他們搜。
行李搜完，一分錢也沒有，幾個土匪又開始搜身。搜到施露身上，她不愿意。
“別碰我！”她躲開道。
搜她身的土匪本來沒有別的意思，被她嫌棄，憋了股氣，覺得非得做點什么不可，他沒再搜，給了王甲一個眼神。
王甲點點頭，拿棍子戳了戳施露父親的肩膀。
“你們真沒錢？”
“沒有沒有?！备赣H連忙道。
“沒錢，就出人吧?！蓖跫讻_施露的方向歪了歪頭。
“這，這，各位大爺，我就這一個女兒……”
“你放心，我們是帶回去下肉燉湯，你愿意給哪個就給哪個?！蓖跫椎?。
父親雖然聽他說隨便給，但知道他已經(jīng)點了施露，自己到底不能隨便，其實他藏了點錢，可以送給土匪了事，但想了想還是打算犧牲女兒，他后退一步，將施露往前推去。
“爹！”施露緊緊抓住他手臂，施露哥哥不得不上前將她扯開。
“你們干嘛！我不要！”施露喊道，她使盡全身力氣掙扎著不放手，但還是被兩個男人拉開。
“我不要！我不要！爹！哥哥！”施露被兩個土匪架住，仍然像家人求助。
她父親轉(zhuǎn)頭道：“跟著他們比跟著我們好一點?！?p> “那將爺爺送給他好了，你不是一直嫌棄爺爺走的慢嗎？”施露道。
爺爺聽了施露的話，想要說話，一口痰嗆嗓子里，咳嗽起來。
“逆子！”父親為爺爺捶背道，“我何時說過這種話！”
“你明明就說過！”施露道，“你還說不喜歡娘，到了西聯(lián)要多娶幾個！”
父親狠狠甩了施露一巴掌，施露被兩人架住，無處躲閃，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掌，差點暈過去。
“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