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飛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由不得鳳蓉娘和徐紅線不信,五百年的差距有多大?說她們水平跟小學生差不多,估計都算是夸她們了。
康飛的老爸老媽的時代也不過短短幾十年差距,這五百年的差距,講句真話,康飛要是想玩一把大的,他真有信心在大明朝稱佛稱祖,奈何,他怕時空管理局來抓他……
所以,他目前也就只能跟未婚妻吹吹水了,并且還要自己給自己點贊,覺得自己底線高,不然,能把未婚妻忽悠瘸了。
他厚著臉皮繼續(xù)吹噓,“蓉娘姐姐你放心,我這個傻子小時候還是很喜歡你的……”他這話沒說錯,揚州衛(wèi)就離他家沒多遠,“雖然如今我已經(jīng)是神仙弟子,可是,我的節(jié)操那是滿滿的,草糠之妻不下堂,你盡管放心,我做不來寵妾滅嫡的事情,爺治閨閣如治軍,你要是想擺大奶奶的威風,想沒事就把我的小馬馬給發(fā)賣給人牙子,那也絕對不行……”
劉清江看他大言炎炎,一臉正經(jīng)地在那兒胡吹大氣,一時間忍不住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爺治閨閣如治軍?你才多點兒大?敢說這種大話?不是我小瞧你,而是你實在把我們女人瞧得小了,歷史上多少大人物,都載在女人手上……別人不說,岳飛岳武穆,那是武圣,當年岳武穆的老婆還不是跟人跑了……”
在大明因為說三國的普遍影響力,關二爺如今名氣極大,但是,還沒有成圣,這時候朝廷認可的正經(jīng)武圣還是岳飛。
康飛聽她這么一說,當下就把雙手一攤,“要跑?好極了,我正好把胖迪給扶正……”
旁邊徐線娘當即跳起來,劈口就嘲諷他,“剛才還說糟糠之妻不下堂,還說不寵妾滅嫡,這會子就要把自己的小老婆扶正,你羞不羞?”她說著,沖著康飛就那手指刮自己的臉,“你羞不羞?”
康飛看她這個動作,忍不住心里面就一動。
這真不能怪康飛,其實這個動作很普通,但是,架不住五百年后連會臉紅的女孩都不大好找了,想要看女孩子刮臉頰,那只能在漫畫書里面去找,這時候看見真人,自然是要小小的激動一下。
他不說話看著徐線娘,眼神中的意味深長讓徐線娘忍不住就臉上一紅,刮了兩下臉頰的手就垂了下來,趕緊躲到了鳳蓉娘身后去,心里面未免就砰砰跳:這般看人家,討厭。
旁邊劉清江有些吃味,覺得康飛眼瞎,眼前明明有個千柔百媚的嬌娃,卻去盯著還沒長開的線娘妹妹看,一時間忍不住就說了一句,“你是不是在打算要怎么開口娶線娘妹妹做小老婆?”
康飛聞言,怔了一下,忍不住思考這件事情的可操作性,搓著下巴想了一下,然后就搖了搖頭,“娶她不大劃算,如今魏國公眼瞧著形式就不大妙,我何必摻和魏國公的事情?!?p> 徐線娘聽他這么一說,頓時就探首呸了他一口,“吹牛皮,說大話,誰要嫁你做小老婆……”
康飛就撇了她一眼,心說,朝廷的事情,你個小娃娃懂甚么?
他卻不想,自己這個皮囊,才十七八歲,哪兒有資格笑話徐線娘是個娃娃,當然,從思想層面看卻也不錯就是了。
如今的天子嘉靖皇帝,后世史學家評價多有褒貶,不過,對于他的政治手腕,普遍觀點是認為不差的。
但是,這有個前提,前提就是,嘉靖皇帝得是那個【練得身形似鶴形,云在青天水在瓶】的嘉靖皇帝,這個轉(zhuǎn)折點,是嘉靖二十一年的壬寅宮變,嘉靖差一點被一堆宮女給勒死。
在這之前,嘉靖的手腕,未必比崇禎高出多少,他好就好在,這個時代大明還撐得住,崇禎的時代,大明已經(jīng)快垮了,撐不住了。
想想也是,兩人都是藩王繼大統(tǒng),從來沒有受過正式的太子教育,兩人剛做皇帝,手法其實都差不多。
崇禎是不聽哥哥的話,執(zhí)意廢掉了九千歲,然后,史稱【眾正盈朝】,其實就是被文臣們玩弄于股掌之間,嘉靖其實也差不多,聽了桂萼等人的忽悠,自廢武功,把市舶司都給取消了,太監(jiān)多有被貶斥,等他后來反應過來,那是【壬寅宮變】之后了。
一個皇帝,差一點被一群宮女給勒死,仔細想一想,這里面有沒有什么花樣呢?
說實話,大明的皇帝,死于非命的概率真的太大了,我們學歷史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互相推證么!
故此,仔細推證一下來看,光是落水而死的皇帝就兩個,這里面的貓膩,真是很深。
嘉靖也是在壬寅宮變之后,死里逃生,覺得不對了,然后,就把奶兄弟提拔成錦衣衛(wèi)堂上官,又多有任用太監(jiān),當然,這樣一來,史書評價就成了,嘉靖前期是個好皇帝,所以前期叫做【嘉靖中興】,后期就不行了,什么沉湎神仙方術之類的話一大堆。
所以,這個時候的嘉靖皇帝,手腕已經(jīng)不錯了,算是合格的政治家了。
正因為是合格的政治家,所以,魏國公的南京守備的位置,怕就要保不住,政治的精髓,不就是妥協(xié)么,嘉靖想要在別的上面有所作為,在勛貴問題上,必然會對文官妥協(xié),這個是不消說的,反正,大明的勛貴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稀爛得很。
既然是稀爛,何不拿來做交換呢!
康飛點的技能叫做【娶小老婆賺錢】,不是娶小老婆然后替小老婆娘家撐腰出氣。
當然,也不是不能撐腰出氣,關鍵是要像蚜子那樣,二話不說,一箱一箱的銀子就抬進了老戴家的門,這個因果關系得弄明白了。
沒弄到銀子,反而弄一身騷,那又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