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上朝還不行嗎?
韻茯更是指著門口二人怒喝:“誰準(zhǔn)你們闖進來的?不要命了嗎?來人,統(tǒng)統(tǒng)抓起來!”
卻發(fā)現(xiàn)無一人進屋,趕緊跑門口張望,好家伙,倒了一院子,剛才也沒聽到聲兒啊,質(zhì)問向行兇者:“你殺了他們?”
婁千乙這會兒心情也不是很妙,冷視著兩個如膠似漆的男女。
“放心,只是暈倒而已!”小梅也瞪向?qū)μ蟠蟛痪吹捻嵻颉?p> 白白浪費那么多迷魂散,就為了看這傷風(fēng)敗俗一幕嗎?
商晏煜動作依舊,半摟著鳳青月的大手還若有似無以指尖勾勒佳人耳墜。
看向門口女人不咸不淡的問:“這就是太后在鳳家所學(xué)來的規(guī)矩?”
聲音磁性低沉,搭配著懶洋洋的腔調(diào),真真勾人心魂。
婁千乙環(huán)胸斜倚門口,這會兒她是真覺得自己像個傻叉。
居然真相信他們有不為人知的大事商量,畢竟這兩天的確發(fā)生了很多足以打亂他們?nèi)P計劃的事情。
原來只是在風(fēng)花雪月。
“呵呵!”瞅著二人不住搖頭,連連咂舌:“光跳舞不奏樂多無趣啊,
就為了讓我判斷失誤?倒是有心了,忽然想到一個成語,太特么適合你倆了,雙賤合璧!”
丟下話冷沉著臉頭也不回的離場。
商晏煜當(dāng)下就明白了此劍非彼劍,大概今生也無人用賤字形容過他,因此俊顏上覆上了層寒氣。
危險瞇眼,拉開懷中人慢慢坐起:“誰給她的膽量?”
“太不像話了,跟個潑婦一樣,晏煜你說她怎么變成這樣了?
今早還把何天斬殺乾元殿,又對我頤指氣使,不會是真的瘋了吧?”
鳳青月這才回過神來,這個賤人,不光不把她放在眼里,連晏煜都敢罵,不是瘋了是什么?
婁千乙連鳳輦都沒坐,帶著一肚子快壓制不住的邪火氣沖沖徒步前行。
豁去顏面、餓著肚子苦等幾個小時就為見到人商量早朝之事,結(jié)果卻被人聯(lián)手耍了一通,能痛快嗎?
本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人,絕對受不了此等羞辱。
“太后娘娘,您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難受的是您自己,沒人早朝就沒人早朝吧,您不是已經(jīng)讓白大人去各處游說了么?”
小梅幾乎跑著才能跟得上,可惡的離王和宸太妃,怎么能耍著太后玩呢?
婁千乙壓根聽不進去,不斷的問自己究竟在這里堅持個什么勁兒,真不如出宮遨游天地去,為了讓商家坐穩(wěn)皇位,覺都睡不好。
還幾次死里逃生,而這個姓商的卻把她當(dāng)猴子戲弄,可惡,將來一定讓小孩兒斬了他。
不,她要親手持刀。
“相爺,太后過來了!”朱峰彎腰稟報。
小亭內(nèi),柏司衍手持白玉杯,自斟自飲,又有圓月星辰、御花園秀麗風(fēng)景為伴,很是舒心,的確沒因未見到鳳青月而傷懷。
聽了下屬的話,拿過石桌上折扇便迎了過去,靠近后又雙掌交疊,彎腰像模像樣地作揖:“微臣參見……”
“滾開!”
丟下這么兩個冷若冰霜的字眼直接大步越過,心道‘一丘之貉’,都不是好東西。
某柏臉上所有笑意頃刻瓦解,伸出長臂將人用力扯到身前,咬牙道:“你們女人怎么都不講道理?
惹你不高興的是商晏煜,不是本相,憑什么要遷怒到本相頭上?”
“放開!”該死的,這家伙力氣是越來越大了,好笑地回敬:“看來相爺是早就知道我會被他們捉弄,
那為什么不去通知我呢?等在這里難道不是想看我的笑話?既然如此,我又憑什么對你和顏悅色?”
這個……柏司衍沒料到她會看得這么通透,故意等到現(xiàn)在的確不是非見鳳青月不可。
一抹尷尬之色悄然劃過,并理直氣壯地辯解道:“本相只是被此地景色吸引……”
騙鬼去吧,他們?nèi)胗▓@跟進自己家一樣,沒心思跟他虛與委蛇,嚴(yán)厲警告:“我讓你放開,難不成相爺想與哀家在御花園再打上一場?”
“好,本相的確是在等你,但非是看什么笑話?!?p> 婁千乙又狠狠抽了抽手臂,看表情都知道正在極力壓抑怒火呢,惱道:“那也沒啥好事,到底放不放開?”
柏司衍嗤笑:“你怎就知不是好事?”
“行啊,目前對我來說最好的事就是不要阻止百官們來上朝,你能做到嗎?”
某女咄咄逼問完緊接著又轉(zhuǎn)為嘲諷:“我知道你做不到,不然找的也不會是他,所以別在這里浪費哀家的時間,哼!”
終于是把手臂抽回來了,再不屑看他半眼,扭頭就走。
這個女人還真是一點面子不給人留啊,眼看人就要走遠,某柏雙手叉腰氣急敗壞的暴喝:“上朝上朝,上朝行了吧?”一個女人,怎么滿腦子的政治?
賓果……婁千乙立馬站定,某些類似奸計得逞的邪笑一點點浮現(xiàn)。
男人啊,果然最受不住的就是被人拿去和死敵相比較。
仰頭收起笑,冷漠轉(zhuǎn)身,再果斷走進小亭子坐到?jīng)]有酒杯一邊,并不客氣地拿過人家的杯子倒?jié)M,一飲而盡。
朱峰石化在涼亭外,眼珠子在亭中女人和路邊男人身上來回打轉(zhuǎn),難怪相爺會等到現(xiàn)在,這女人果然有意思。
哪怕早知對方不是個淑女,可她如今這一系列做派還是讓柏司衍愣了片刻。
原本是有后悔剛才的沖動之舉的,但如今……似乎也挺好。
搖晃著折扇回到原先座位上,明媚笑顏如沐春風(fēng):“這回氣兒順了?”
小梅同朱峰站旁邊以眼神相互較著勁兒,后都冷哼一聲掉開頭。
“還行吧!”婁千乙總算不再像個炮仗,看誰都不順眼。
大事上,鮮少斤斤計較,神情平靜地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仰頭瀟灑飲盡,這酒味不錯啊。
“那個……”柏司衍本想提醒她那杯子他已用過,但還未說完,酒杯便空空如也,嘖,這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也太不拘小節(jié)了,呵呵,至今都不敢相信那夜入相府偷竊大印的是這位太后娘娘。
某女不解挑眉:“怎么了?”
男人則搖搖頭,但笑不語,并從孔雀酒壺底部一扣,神奇地又彈出了個白玉杯,再用酒壺將二人杯中斟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