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深感意外,能讓羅叔這樣說,絕對不是普通人。
城主府中央一間高約十幾米的房間,通體青色條石修建,屋頂為半圓形的穹頂,厚厚的佛光籠罩整個房間,各色各式的法術(shù)朝下轟擊。
一名黃袍修士頂著青黃相間的大傘,狼狽的躲避法術(shù)的攻擊,身上道袍破爛不堪,衣不蔽體。
黃袍修士腳踏星羅飛靴,時不時爆發(fā)一下速度,但大部分情況下,感覺背負(fù)一座巨山,踽踽獨行。
每次法術(shù)攻擊時,都是五行齊發(fā),火球、土珠、水浪、金詞、木棍接連不斷,在屋外都能感覺到熾熱的高溫。
可想而知身處陣法中心,需要承擔(dān)多大的壓力,要不是青黃大傘防御超倫,本身修為高深,早就被轟成渣了。
宋天材疑惑的問道:“他是誰?怎么跑到陣眼來了?”
宋亮撫掌大笑,也不賣關(guān)子,“他就是三大世家背后的高人,向德玉,我的向師兄!”
“蓮花宗的人?向老祖一脈的人?”宋天材驚呼道,“他怎么就敢一個人闖進來?”
“哈哈哈,不錯,無邊老祖庇護我宋氏千年,后來向老祖晉升化神后,兩人共同執(zhí)掌蓮花宗?!彼瘟林钢S袍修士,憎恨的道:“他們這一脈,仗著向老祖的威勢,在宗內(nèi)大肆奪權(quán),宗外欺壓他人,強取豪奪。
千年前無邊老祖承諾,只要在世一日,宋家便可獨掌一城,否則他們這些人,哪里會這么老實不來搶奪封平城,也是看老祖壽元將近,這才開始打我們的主意了。
他以為我們都去金葉閣看賭戰(zhàn),城主府中沒有金丹期坐鎮(zhèn),就敢來陣眼搞破壞,誰知道,我們早就在守株待兔了?!?p> 蓮花宗兩位化神老祖,早已不問世事,一心追求長生,但其金口一開,誰敢虎口拔須。
因此封平城雖然實力城主較弱,但靠山強硬,還沒有人敢來硬的。
現(xiàn)在他們就開始為以后籌劃,只要無邊老祖仙逝,立馬就來接手封平城,甚至趕盡殺絕。
“哈哈哈,宋亮你知道我是誰,還不趕緊將我放出來。”向師兄趾高氣揚,“我奉師傅之命,前來封平城巡查,你們竟敢幽禁我,想造反嗎?”
“偷偷摸摸跑到陣眼來巡查?我封平城可受不起。”宋亮懶洋洋的道:“再說,你沒有登門拜訪,又沒人看見,誰知道你來城主府了?”
“呵呵”,向師兄死豬不怕開水燙,“我可是在蓮花宗有魂燈的人。
早就稟報宗門,來封平城巡查,我若是死了,宗門怪罪下來,無邊老祖也不會袒護你。
識相的話,放我離開,就當(dāng)這件事沒發(fā)生過,否則等我?guī)煾登皝?,就不是這么好說話了?!?p> 宋亮面色凝重,想不到這件事竟然是百里上人在背后操縱。
百里上人是蓮花宗千年來,進階元嬰期最快的天才,才三百年就凝聚元嬰,因此向師兄在長輩安排下,拜在其門下。
傳言百里上人極其強勢和護短,作為蓮花宗新一代的領(lǐng)軍人物,深受兩位老祖看重,真要被抓住把柄,以百里上人的性格,絕對會立馬殺上門。
除非宋家殺人后,立即潛逃,否則封平城根本擋不住。
而現(xiàn)在就跑,沒有合適的機會,后手還沒發(fā)揮作用,肯定逃不掉。
羅叔臉色難看得很,本以為抓條立功的大魚,不料卻是惹不起的滾刀肉。
打不得,殺不得,還得防著對方搞破壞,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我KAO,城主......”
宋天材看到兩人窘迫的表情,就知道這位向師兄,不,向師叔背景深厚,靠山強硬。
以宋家的地位,肯定是惹不起的。
不過,向師叔以為,這樣就能讓自己,讓宋家屈服,那就大錯特錯了。
“父親,羅叔,我們能關(guān)住他多久?”
羅叔:“只要我在這里守著,想關(guān)多久都行。
至不濟,先打個半死,有金剛伏魔陣在,他也跑不出來。
你想到什么辦法殺他了?”
宋亮聞言,心中一動,充滿希冀的看著宋天材。
“殺他?不,沒有人會能殺,也沒有人敢殺他。”宋天材笑著搖搖頭。
宋亮兩人失望至極,暫時關(guān)押遺患太多,誰知道他有什么手段,可以聯(lián)系外面呢?
“哈哈哈,我是說沒有人能殺他,不代表沒有妖獸殺他。
羅叔可還記得血蛟之事?”宋天材擠眉弄眼道。
“什么血蛟?”宋亮不解。
羅叔急忙解釋道:“少城主的白蛇,就是從毒潭崖中抓來的。
當(dāng)時我抓了白蛇后,毒潭中竄出一條血蛟,實力恐怖至極。
屬下猜測,血蛟應(yīng)該是去搬救兵,不久后就會占領(lǐng)無盡山,攻打封平城?!?p> “什么?”宋亮大驚,憂心忡忡的道:“你們怎么會惹上那么恐怖的存在?
毒潭崖一直很低調(diào),但從來沒人敢輕視。
要是毒潭崖領(lǐng)頭攻打,城主府也擋不住啊。”
毒潭崖在低階修士眼中,就是修煉毒攻、煉制毒物的好去處。
潭內(nèi)的高階妖獸也不管,因為低階毒物也能吞噬修士肉身快速增長。
可一旦有高階修士去毒潭崖搞風(fēng)搞雨,絕對會被恐怖存在殺死。
而且毒潭劇毒無比,人家可以隨時出來打你,你卻進不去。
這也是外界不敢惹毒潭崖的原因之一。
另一個原因,據(jù)說毒潭從地下連通東海,可以搬來強大救兵。
“父親不要擔(dān)心。”宋天材笑吟吟的道:“原本就想把這個黑鍋甩給蓮花宗,現(xiàn)在向師伯跳出來,當(dāng)然是最好的人選啦。
等師伯被血蛟殺死,又有師公出來,師公不行,還有老祖。
總有那么一個人,能替咱們擋災(zāi)的?!?p> 宋亮愕然,為什么你說的這么輕松呢?
向師兄臉上的桀驁不遜,變成憂心如焚,真要送給妖獸殺了,對他們這一脈就是災(zāi)難。
他努力擠出笑容,“小兄弟,哦,不,少城主,這事咱們有點誤會啊。
那血蛟也不傻,怎么會隨隨便便就相信呢。
我愿舉報封平城內(nèi)的所有叛賊,并且發(fā)誓再不和宋氏作對。
城主,少城主,只希望你們放過我就行?!?p> 他看出宋天材的話語權(quán)比較大,而且深受城主重視,最重要的是提出了這個歹毒的計劃。
“你放心,白蛇在我手上,咬你幾口,沾上氣息還是很容易的。
血蛟可不會跟你將那么多道理。”宋天材嘖嘖道:“咦,怎么這么快就認(rèn)慫了呢?
你不會以為靠山強大,就沒人敢動你吧?”
向師兄尷尬無比,本身實力不弱,師傅猛到無邊,老祖坐鎮(zhèn)一方。
這么多年,敢不聽話,不給面子的,實在是沒有。
不料陰溝里翻船,還是臭水溝。
這讓他上哪說理去呢?
當(dāng)下不敢頂嘴,只是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