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了挑眉。
“我記得玉暄坊一直在大量收購丹藥?!庇軉痰?。
青魚接過玉瓶晃了晃。
神色恢復(fù)慵懶。
“赤級丹藥,是好東西?!彼f道,“閣下是從何處得來的?”
來人的聲音壓著,有些沙啞,但還是能聽出很年輕,在青魚看來,這樣年輕的人是不可能煉出丹藥的。
榆喬沒有反駁。
“玉暄坊收購丹藥,從來不問來處?!彼f道。
青魚就笑了。
看來這個人對玉暄坊很是了解。
如此她也沒有再多問的必要。
“丹藥需要估價,但在天芳城,玉暄坊只有派了一位煉丹師。不湊巧的是,今天他有些忙,一時抽不開身,閣下怕是要等上一會。”
榆喬點了點頭。
兀自看向邊上的排行榜。
第一名還是“影”,在排名的后面,還有名次的積分,而影的積分是170000。
不論是普通的斗靈賽,還是生死擂,排行榜都是放在一起的,芝士積分的規(guī)則不同。
普通的斗靈賽,贏一場是積一分,輸一場失一分,但生死擂不同,生死擂的規(guī)則就像養(yǎng)蠱,贏了的人會直接拿走對手所有的積分。
在總榜的旁邊,還有一個天芳城的斗靈榜。
在第八的位置,榆喬看見了自己的名字。
光,435。
她順著榜單看了幾眼,看到了幾個熟悉的名字。
很多人在斗靈場不會用代號而是選擇用自己的名字,尤其是能上排行榜的人,有一大部分都會用自己的真名,那是一種自信,也是一種榮耀。
榆喬向下看了看。
榆啟明,127。
榆遠安,12。
向上看的分相差也不大。
畢竟敢打生死擂的人極少,一場場累積,要得到高分極難。
第三,韓奕,470。
第二,榆秋琳,493。
第一,寒淵,570。
青魚見榆喬看得認真,百無聊賴地撥了撥手指。
“你知道玉暄坊,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愣頭青,這些分數(shù),在大一點的城市什么都不算,當(dāng)年我還曾有幸見過“影”神打過一場生死擂,那一場,就直接贏了幾萬分?!?p> 榆喬微微有些惘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青魚見榆喬不說話,就兀自換了個話茬。
“本來你今天也不用等那么久的,負責(zé)給丹藥估價的呂大師最近收了個小丫頭做徒弟,寵得不行,今天被那丫頭拖出去踏青,也不知道踏到哪去了?!鼻圄~搖了搖頭。
榆喬抬眉:“原來玉暄坊也有玩忽職守的人。”
懶洋洋的青魚一瞪眼睛:“哎,你這人怎么說話呢,那是煉丹師好不好,什么叫玩忽職守,再說天芳城這破地方,人家煉丹師愿意過來已經(jīng)是不錯了,不過說實話我也看那丫頭不爽,仗著有幾分姿色把呂大師迷得神魂顛倒,說白了不過就是個狐媚子?!?p> 青魚越說越多,話嘮屬性無所遁形,榆喬就有些犯困。
大概說了有一個時辰,青魚話音忽然提升。
“呂大師回來了!”她說道。
榆喬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來人是一個干瘦的小老頭。
小老頭的身邊是一個嬌怯如花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