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永昌又噎了噎。
罷了,他想。
“那……”他話還沒說完,便見榆喬朝著自己做了個揖。
“如今家族大比也結(jié)束了,沒什么事我就回去了,”她說道,“這幾天在床上睡久了,忽然間過來打架,有些困倦?!?p> 榆永昌開口道:“那今日你所說的事?”他補充道,“你放心,爺爺一定為你做主!”
榆喬揮了揮手。
“隨便吧?!彼f道。
榆喬的話音很隨性,也沒有太多尊敬的意味。
在以前,榆永昌一定會覺得榆喬沒有教養(yǎng),但此時此刻,榆永昌覺得這才是真性情,不愧是“神醫(yī)”選中的徒弟!
榆喬離開后。
榆永昌看向了榆寅和吳以晴。
他的目光深深,但臉上帶著笑。
“遠(yuǎn)安是誰的兒子,不如查上一查,也好還他們母子一個清白?!?p> 榆寅點頭應(yīng)和。
吳以晴的臉色就變了。
“寅郎?!彼聪蛴芤?,拉長尾音半帶嬌嗔,“從你我認(rèn)識到如今,孩子都那么大了,一轉(zhuǎn)眼都十幾年了,我對你的心,難道你還不清楚嗎?”她一低頭,話音就變得悲戚。“如今別人毫無證據(jù)地挑唆了兩句,你竟就懷疑我,實在是太傷我的心了?!?p> 榆寅有些猶豫。
他與吳以晴之間情深,說起來他也不愿意懷疑吳以晴,但在內(nèi)心深處,他還是隱隱有些動搖。
“以晴,這件事情,只要你沒有做,就不用擔(dān)心太多,”他低頭,對吳以晴安撫道。
吳以晴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我自是沒有做的?!彼吐暤溃拔乙膊慌虏?,可是遠(yuǎn)安是你的兒子,若是真的查了,那在眾人看來就是你要懷疑遠(yuǎn)安,不管結(jié)果如何,要遠(yuǎn)安日后如何在榆家自處?”
榆寅怔了怔,覺得吳以晴說的也有些道理,他老想著榆永昌:“爹,不如就算……”
榆永昌抬眉斂目。
“一家人,還是打開窗說亮話比較好?!庇苡啦?,“來人,取驗血石來?!?p> 驗血石,凡是至親之人的血滴在上面,就會發(fā)出紅色的光,如果不是親人,就會發(fā)出綠光。
“遠(yuǎn)安他還受著傷?!眳且郧鐜缀跻湎聹I來?!八浆F(xiàn)在還下不了床?!?p> 榆永昌冷然。
“那就抬過來?!彼f道。
吳以晴咬了咬牙,喊過一個婢女,“你去,叫人把遠(yuǎn)安抬過來?!?p> 一側(cè)身,又偷偷低語道:“快去找泰遠(yuǎn),把族長要用驗血石的消息告訴他!”
婢女應(yīng)聲是就趕緊去找榆泰遠(yuǎn)。
此刻的榆泰遠(yuǎn)正是焦頭爛額。
榆向成要納妾的消息傳了出去。
院子里紅紅火火正在收拾,榆泰遠(yuǎn)就越看越煩。
“都給我滾!”他一把扯下牌匾上垂下的掛了一半的紅綢子。
如今他的兒女都受了傷,女兒甚至還對他有了誤會。
還納妾,納個哪門子的妾?
這時,一個婢女朝著榆泰遠(yuǎn)跑了過來,就被門口的侍衛(wèi)攔住了。
“我要見大長老?!辨九辜钡?,說話間就要往里闖。
侍衛(wèi)一把將婢女?dāng)r住。
“大長老其實你想見就能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