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呂大師若是不回來,短時間內(nèi)或許沒什么,待日子久了,他的余勢散去,到時候,在榆家她就會變得人盡可欺。
想到這里,她咬了咬牙。
期身上前。
“師父,徒兒舍不得您?!彼晚曇羝嗥嗲星?。
呂大師道:“只是去個秘境,再久也不會太久?!?p> 榆箏垂著的眸底,淚水如珠子一般就滑落了下來。
她小聲抽泣道:“師父,您是不是嫌棄我了,白日里的那些,您也都看見了,我也知道,我如今還能在榆家,都是托了您護佑,我心里感激,只想日后伴在師父左右,效犬馬之勞?!?p> 榆箏說的誠懇,再配上撲簌簌落下的淚珠子,整個看起來叫一個我見猶憐。
呂大師想著自己去了秘境后,之后憑借著“神醫(yī)”的丹藥,應(yīng)該也就能調(diào)離天芳城了。
說起來,自己的確就見不到這個小徒兒了。
他看著榆箏這張精致可憐的小臉,心里頭就覺得有些舍不得。
“也罷,”他說道,“即是這般,你便隨我一道去秘境吧?!?p> 另一邊。
榆向成納妾的儀式進行得很是靜悄悄。
本來就不是什么喜事,有些見不得光。
再加上榆泰遠這幾日心中煩悶,看不得家中張燈結(jié)彩的,夏綰就這樣靜悄悄地成了榆向成的妾。
婚禮當(dāng)天,榆向成還下不了床。
洞房花燭夜。
夏綰自己揭開了蓋頭。
她看著躺在一邊的榆向成,目光有些微微地濕潤,但她還是笑了笑。
“向城,”她問道,“我美嗎?”
說話間,她提著裙擺轉(zhuǎn)了一圈。
榆向成看著夏綰,她的容貌是絕好的。
但此時此刻佳人在前,他卻不能將她摟到懷里,做些夫妻之間該做的事。
他的心情也不太好。
便也憋悶著不說話。
夏綰面上帶著笑。
見榆向成不回答,便自顧自開始說。
“對一個女孩子來說,一生中最美的時候便是穿上嫁衣的時候?!彼兔?,目光含煙帶霧,我見猶憐。
嫁衣是粉色的,不是正紅,妾是不配穿紅色的嫁衣的。
她就想到,她的家還在的時候,那個時候她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少女,整天幻想著能夠嫁給自己心愛的人。
她曾經(jīng)熬了無數(shù)的夜,繡過一身火紅的嫁衣。
只是那件嫁衣,早已毀在了那一場噩夢當(dāng)中。
夏綰笑了笑。
她看著榆向成。
“現(xiàn)在,我是你的人了?!彼咔诱f道。
……
在暗夜之森深處,一把利刃剖開無形的空間。
呂大師帶著榆箏走了進去。
在呂大師的身后,還跟著此次進入秘境的榆家子弟。
但不多。秘境在經(jīng)過時間流逝后,往往無法承受修為高的修煉者。
這一次的秘境,只有開泉境的修士能夠進入。
呂大師下了大手筆,服了一個橙級丹藥,將修為壓制到了開泉境。
說起來秘境雖然有無數(shù)機遇,但也存在不小的風(fēng)險。
不是精英子弟進去,只會是送死的存在。而對于榆家來說,精英的子弟也往往不敢拿出來冒著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