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周末就在韓子奇與貝兒的斗嘴中過去了,緊接著一年一度的元旦盛宴伴也伴隨著緊張的期末考來了,雖然大家為準備期末考忙得焦頭爛額,但這絲毫不影響她們對于元旦的期待和熱衷,每個班都在計劃自己班的元旦節(jié)目要怎么搞。
學校也應教育局的要求,需要出一幅與元旦有關的板報,毫無疑問地,這個重任就落在了貝兒的肩上,畢竟她的畫可是得到過國內外知名專家的認可。
當把準備好的素材拿給政教處審核通過以后,貝兒就著手開始了。
這天下午,茶茶拿著兩杯奶茶走了進來,“嗨,以晴,畫的怎么樣了?”
“畫的部分還可以,就是這個字的部分,我總覺得怪怪的,是我的字太丑的緣故嗎?老有種不太對稱的感覺?!必悆乎局碱^,雙手拖著下巴坐在畫布前,一張精致的小臉皺成了包子。
“哎呀,怎么會呢?你的字可是我們年紀出了名的秀美,可能是你的字體和你的畫風不太對稱吧,要不然我們去找溫文學長幫忙吧,他的字可是和他的人一樣好看哦!”
提起溫文,茶茶的崇拜快要從眼睛里溢出來了。
“真的?那會不會太打擾人家啊,畢竟他明年就要高考了?!必悆河行┆q豫。
“不會的吧,就這么一會兒的時間應該耽誤不了多少學業(yè)吧,再說像溫文學長那種大學霸應該早就胸有成竹了吧。哎呀,不管了,走吧走吧。”茶茶也有點不確定了,但是抑制不住想要一窺男神芳容的心,硬是死鴨子嘴硬地辯駁著自己也不太確定的觀點。
“好吧,那我們去哪里找他?教室?這時候他應該回家了吧?”
“去教室干嘛?我們應該去操場找他,他放學后都會去打一會兒籃球或者跑一會兒步再回家的?!辈璨枵f起這個立馬就眉飛色舞起來。
“吆,知道的挺清楚的嘛,是不是經(jīng)常偷著去見他?”
“哪兒有,就那么一兩次?!辈璨柽呎f邊心虛地比了兩根手指頭。
“切”貝兒明顯地不信。
兩個人說說笑笑地走到了操場后,果然看到溫文在籃球場上打球。
帥氣的面容,穿著籃球服時勁瘦的身材,再加上炫酷的球技惹得場下的一眾女生激動地尖叫。
一個帥氣的三分球后,場面更是無法控制,看到這個盛大的場景,貝兒突然不想去湊這個熱鬧了。
她覺得,要是這時候因為自己的事耽誤了溫文打球,這些瘋狂的女生會殺了她吧。
就在貝兒轉身想走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衣角被人死死地拽住,回頭一看,茶茶的手緊緊地拽著她的衣服,雙眼定定地盯著一個方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就發(fā)現(xiàn)溫文已經(jīng)結束了。
場上的女生推搡著過去給他遞水,但是他客氣地擺了擺手然后從隊友那里拿過一瓶水。
那些女生明顯很失望,但是還好,他誰的也沒接,這樣想想她們頓時就覺得舒服多了,不由得一部三回頭的往場邊走去,把位置留給接下來要上場的球員。
貝兒好不容易把衣角從茶茶的手里解放出來,就打算偷偷溜了的,但是沒想到溫文已經(jīng)看到了她,快步往她這邊走過來,連帶著人群都向她這邊移動。
不一會兒,貝兒就被擠到了外圍,這正好合她的意,給了她溜走的機會。
剛跑到教學樓側樓,她就聽到有個聲音喊她,“學妹學妹,蕭以晴?!?p> 這一下子,貝兒想裝作沒聽到也不可能了,只好轉過身去尷尬地和溫文打招呼:“學長,好巧啊,你也在這兒?!?p> 溫文笑著回應:“不巧,我是專門來找你的?!?p> “呵呵,學長找我有什么事嗎?”貝兒尷尬卻不失禮貌地笑著。
“哦,沒什么大事,就是聽說學校最近要辦板報,我也想出一份力,畢竟我轉來這里還沒有為學校做出過什么貢獻。學妹不會不給我這個機會吧?!?p> 什么話都叫他說了,貝兒還能怎么辦,更何況這不是她今天來操場找他的目的嗎?
貝兒雖然盡力的繃著,但是笑意還是從她的嘴角流露出來:“學長想要參與,當然歡迎啊,那你負責寫字吧,畫畫部分我來完成,我回去把寫的內容發(fā)給你,你先看一下要用哪種風格會比較好?!?p> “這個還需要區(qū)分字的風格嗎?”溫文有些疑惑,他雖然在學業(yè)上是個天才,但是在這方面卻遠遠不如貝兒的火眼金睛。
她似乎是天生該吃這碗飯的,對藝術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和敏感的嗅覺,比起其他人,她就已經(jīng)贏在了天分上,別人開始牙牙學步的時候她已經(jīng)開始跑步了。
“對啊,我前面試了幾次都感覺不太對勁,可能是我的字體的局限性吧。學長回去看看哪種比較適合,明天我們再一起討論一下,然后盡快的完成這個任務。那學長再見,我先回去了?!闭f完不等溫文回應,貝兒就趕緊溜之大吉。
對于溫文,貝兒總有一種很矛盾的感覺,感覺他人特別的好,哪方面都是優(yōu)秀到讓人仰望的地步,但是貝兒就是不想靠得太近。
他說話太溫柔,而且滴水不漏,每句話都能把她堵的死死的,跟他待在一起貝兒總感覺特別的壓抑。
似乎要時時刻刻維持自己最好的狀態(tài),這種相處模式實在是太累。
冬日的陽光總是上天的恩賜,透過玻璃暖暖地照進畫室,給正在埋頭苦干的少年少女蒙上了一層柔和的面紗。
韓子奇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貝兒和溫文一個人畫畫,一個人寫字,配合地天衣無縫,如同一對相處已久的老夫老妻,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刺痛了他的眼睛。
但是驕傲讓他什么也沒說,只是走進去默默地看著他們。
其實在韓子奇剛進來的時候溫文就注意到了,只是他裝作沒看到而已,一場無聲的戰(zhàn)爭就這樣拉開了序幕,這種無言的較量似乎只有兩個男人才懂。
而貝兒依舊沉浸在自己的畫作中,對周圍的情況一點兒也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