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從地下回來就得知白紙扇正在攻打花姐的事情,所以我就來了!”
張強很坦然的面對少年們的質(zhì)疑,毫不顧忌身后那些充滿惡意的眼神,他似乎有著什么依仗,并不擔心有人在后面打黑槍。
“哦,那你是以什么身份來的?”
花姐譏諷的看著張強,眼里流露出深深的疏離之色,到了這個時候了,他還要裝模作樣的騙他們,這是將這些人全都當傻瓜了嗎?
“咳咳,我不是任何人的手下,我就是我!”
張強挺起胸膛,很做作的咳嗽了一聲,只等徐老二和李健一動手,一番構(gòu)思很久的騷話就會脫口而出,完成這場完美的王者歸來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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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場一片安靜,幫眾們都拿怪異目光盯著張強的背影,心中不約而同的升起一個念頭,這位難不成是在地下逃跑時撞壞了腦子?
“嗯?咳咳!”
張強眉毛微微凝起,見身后沒反應(yīng)又用力的咳嗽了一聲,這下應(yīng)該反應(yīng)過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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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上空氣凝滯了幾秒,才爆發(fā)出一陣哄然大笑。
“哈哈哈哈~?!?p> 白紙扇一手捂肚,一手直拍大腿,望著一臉懵逼的張強眼淚都笑出來了,他上氣不接下氣的道:“你是打算把我們活活笑死,然后好救人是嗎?”
白紙扇身后的幫眾也笑的東倒西歪,手里的火藥槍的快要握不穩(wěn)了,難得聚齊的肅殺氣氛,全被這個活寶攪和了個干凈。
“行了,別怪張強了,他估計是撞壞了腦子,沒必要這樣苛責他!”
花姐雖是這么說,但眼睛根本不曾瞥張強一眼,這么丟人的家伙她壓根就不想認識好嗎!
她實在不知道張強一個普通人哪來的底氣,敢在被數(shù)位能力者和持械幫眾面前口出狂言,而且還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樣,你是怕我們的士氣散不干凈嗎?
“大哥們,該動手了??!摔杯為號不知道嗎?”
張強臉上燒的火辣辣的,惱羞成怒的轉(zhuǎn)身怒視徐老二和李健,計劃都安排好了,你們兩個狗日的賣我?
一想到自己在百十人面前丟了這么大的人,他就想死,這簡直是史上最尷尬的裝逼現(xiàn)場了!
“你又沒說咳嗽就是動手,我還等你說話呢?!?p> 李健無辜的叫起了苦,手里卻一點不慢,飛速掏出了兩把火藥槍對準眾人,表情也恢復了正經(jīng)。
“都老實點啊,誰敢抬手我就打死他!”
“張強,這就是你的底氣?”
白紙扇都快笑瘋了,這兩個人靠著四把火藥槍,就想震懾住八十個悍匪?是他白紙扇沒睡醒,還是這兩個人瘋了?
“憨憨!”
徐老二冷漠的瞥了張強一眼,一把火藥槍突然頂在了白紙扇的腦袋上,自己順勢繞到了后面,將他當作一個人質(zhì)肉盾面向幫眾。
“???”
幫眾都蒙了,全都眼睜睜的看著徐老二完成這套騷操作。
這位能力者不是白紙扇特意請回來的嗎?為什么現(xiàn)在站到了張強的陣營,還挾持了他們的老大,這張強何德何能啊,能讓一位能力者反水幫他?
“徐老二,你狗日的干什么?”
白紙扇大怒。
前面的事情他忍氣吞聲無所謂,只要大事能成,折些顏面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
可他萬萬沒想到,徐老二這個狗日的竟然放肆到將槍口指在了他的腦袋上?似乎還跟著張強反水了?
這實在沒法忍了??!老子叫你來幫忙篡位的,你把老子當肉盾用?
“閉嘴!”
徐老二不耐煩地用槍托狠砸白紙扇的腦袋,毫不留情的力道讓后者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別動了啊,再動我們就打死白紙扇!”
張強騷氣的挽了一個槍花,視線強勢掃向全場,看著幫眾們不可置信的表情如沐甘露,只感覺一下就將之前積攢的所有郁氣發(fā)泄了出來!
“我就知道!強哥可是救過我們的命,怎么可能會拋棄我們!”
卷發(fā)少年振奮的跳起來,激動的臉上滿是紅暈,整個人又變得生龍活虎起來。
“走,咱們上去幫強哥撐場子去!”
公鴨嗓子少年也一掃頹勢,被胸中的熱血沖爆了腦袋,根本沒有理智可言。他現(xiàn)在只想與偶像并肩作戰(zhàn),證明自己的勇氣和能力。
“不想死就別亂跑!”
花姐眼皮都沒抬一下,低頭繼續(xù)汲取著花壇的能量,好像前面的劍拔弩張場面與她毫無關(guān)系。
對花姐來說,現(xiàn)在這五個愿意同生共死的少年才是需要好好保護的人,張強非要作死單挑整個幫派她也攔不住,這點對峙的時間,就當是給己方拖延時間做貢獻了。
“唉,”楚夏輕嘆一聲,看著前面洋洋得意的張強,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他實在想不通,強哥明明是那么聰明睿智的一個智者,為什么要在這種生死大事上開玩笑?
笑面虎幫派八十多個好手在場,即使你再能打,槍法再精妙,人家一輪齊射就足以團滅你們?nèi)肆耍銘{什么這般無畏?
是,他承認這樣的確很帥,以一個英雄的身份站出來拯救美人和手下,在萬眾矚目下談笑風生,孤膽槍手的模樣拍成劇本簡直是爆火!
可這是現(xiàn)實,對方都是刀頭舔血的狠人,生死相搏的場合,會因為一個人質(zhì)就畏手畏腳的放任你們離開?太天真了吧?
張強他們現(xiàn)在所仰仗的,無非就是白紙扇曾經(jīng)的威望,幫派內(nèi)一人之下的地位是很厲害,可他們就沒想過白紙扇自己也不過是剛篡位嗎?
這種名不正言不順的上位方法一出,白紙扇手下絕對心思各異,保不齊就有人想效仿他的上位手段,做著彼可取而代之的美夢。
而一旦真有人動了這樣的心思,那挾持白紙扇反而刺激了對方動手的欲望,到時候無非是多一個陪葬罷了。
“你們的腦子或許真有問題!”
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道冷漠的男聲,聲音洪亮如黃鐘大呂,一開口就奪得了全場的注意。
還沒等眾人去找,幫眾就自發(fā)分開一條路,讓一個外表威猛的壯漢走了出來站到了眾星拱月的指揮位置。
“這又是誰?”徐老二有些皺眉,對方這種強勢霸道的模樣讓他很不舒服,心里隱隱有些不安的感覺。
“白紙扇應(yīng)該是你們的老大吧,你就不怕我們殺了他?難不成,你小子也想篡位?”
張強很陰險的挑撥起了壯漢與白紙扇的關(guān)系,他可不信有手下敢無視老大的性命動手,這種爛名聲一旦沾染上了,怎么洗都洗不干凈的,誰敢冒這個風險?
“無所謂,白紙扇不過是個弒主小人,想打死就打死吧,正好給你們陪葬用了!”
壯漢輕描淡寫的話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徐老二忍不住側(cè)頭看了一眼同樣傻眼的白紙扇,沒錯,就是本人啊!
“假的吧?”
張強迷惘了,嘴巴長的老大,他們劫持的可是白紙扇,笑面虎曾經(jīng)的二把手。
為何他的生死在壯漢的嘴里就像處置阿貓阿狗一樣隨意?
“柱子,你個狗日的,這么多兄弟都在,你就敢殺老子?”
白紙扇最先反應(yīng)過來,眼睛瞪得溜圓,唾沫橫飛的斥責著壯漢,求生欲極其強烈,看上去倒是比張強這些劫匪還敬業(yè)。
柱子?這到底是何方神圣?
徐老二看著對面不少幫眾已經(jīng)舉起火藥槍感覺不對勁了,這么大的號召力可不像是什么小頭目臨時能做到的事情,此人絕對棘手難纏!
“柱子?”張強臉色有些不好看,他似乎想起這個壯漢是誰了!
記得他進幫派總部的第一天時,笑面虎房間內(nèi),左邊坐在白紙扇下手處的那個壯漢好像就是這個人,難怪初看有些眼熟呢!
“慘了,這家伙是幫派中專門負責戰(zhàn)斗的頭子,整個幫派最能打的幫眾全出在他的教導下,他本人的威望更是不比笑面虎差多少,再加上手下的一批亡命之徒,咱們這下真的麻煩大了!”
李健哭喪著臉為眾人科普著壯漢的身份,這位才是真正的定海神針,一回來就兵不血刃的奪下了白紙扇的兵權(quán),簡直恐怖。
李健是真沒想到白紙扇連老大都殺了,還能放跑柱子,那可是笑面虎最信任的打手啊,這不是放虎歸山嗎?
“看在你們幫我清理門戶的份上,我可以讓你們說幾句遺言,記得短一些,我耐心不好!”
柱子絲毫沒有為白紙扇的話動容,臉上的表情冷酷無比,在身后齊刷刷舉起的火藥槍襯托下,極其有逼格,看的張強目眩神迷,這才是他想要的出場畫面??!
“李通,張凡,趙愛國,你們幾個狗日的全都是老子的心腹,現(xiàn)在就眼睜睜的看老子死?”
白紙扇不認命,臉色猙獰的看著幫眾里面的幾個心腹,怎么也接受不了他們?nèi)糠此氖聦崱?p> “白先生,您的確待我不薄,只是老四的事情太讓我們寒心了,那可是最早跟了您的心腹,最后卻落得那個下場,兄弟們實在不能再自欺欺人了?!?p> 人群中李通微微欠身向白紙扇賠禮,依然沒有后悔反水的意思。出來混的人就講究一個忠和義,現(xiàn)在白紙扇全都背棄了,他不可能再跟著這樣的老大。
“白紙扇,四哥曾經(jīng)可是替你擋過刀的,現(xiàn)在你就能眼都不眨的將他打下去。我自認是沒有四哥的資歷深厚,怕是犯錯后下場更慘吧?”
趙愛國直接撕破了臉,這種薄情寡義的人誰敢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