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委屈的嘟囔著。
葉青聽得一愣一愣的,感情團子是個欺軟怕硬的主。見到能打過的就打,打不過的直接撂挑子不干。
就在此時,九條龍氣魂兵像是等的不耐煩了,散發(fā)著強橫的氣息,對著葉青俯沖而下,要將他碾壓。
“拼了!機會只有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得到九龍煉體訣!”葉青拼著重傷的代價,也要調(diào)動覺醒的神祗魂兵!
因為,等天亮之后,葉昊必不會再給自己任何機會!
下一刻,他的氣勢變了,似一尊遠古神祗降臨的氣息,很可怕。他體內(nèi)的那尊神祗上,匯聚著力量。
葉青只覺得身體幾乎要撕裂一般,他忍受著難以想象的慘痛,調(diào)動神祗魂兵。
“啊!給我出!”葉青怒目圓瞪,雙神眼中都布滿了血絲,死沉死吼。
重若千鈞的神祗魂兵的就要透體而出,而他的周身已是布滿無數(shù)可怖的裂痕。
然而,就在這一刻,即將碾壓到葉青的九條龍氣魂兵,陡然止住了身形。
它們滿臉驚恐之色,蜷縮成一團,接二連三的從空中噗通噗通的墜落。
還在拼命調(diào)動調(diào)動力量的葉青,見到這一幕,直接愣住了,這是怎么回事?剛才還威勢滔天的,怎么轉(zhuǎn)眼間卻是這副體弱篩糠的模樣。
很快,葉青明白了一切。
這個結(jié)果,一定是自己的神祗魂兵的緣故!
九道蛟龍龍氣而已,它們怎能抗的住幾乎可以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神祗的威壓?
想明白了一切,葉青咧嘴笑了,幸福真是來的太突然了。
原以為,團子撂挑子不干,自己即便拼的重傷,也不一定能贏??蓻]想道,一物降一物,一道神祗威壓,直接讓九條龍氣魂兵臣服腳下,不敢反抗。
“嘿嘿,既然如此,還不乖乖滾去把九龍煉體訣交出來!”葉青嘴上輕松,可手里卻一點不敢大意,不斷維持著神祗威壓,抬腳一腳一個,踹向龍氣魂兵。
九腳過后,眼前恢復(fù)平靜,龍氣魂兵全被踹回了龍柱內(nèi)。
這是戰(zhàn)勝魂兵的體現(xiàn),只有挑戰(zhàn)者將它們打回龍柱才能進行下一步的傳承,若是讓它們自動回歸龍柱,那便是戰(zhàn)敗了。
葉青輕車熟路,劃破指尖流出一滴鮮血,而后輕輕抵在龍柱上。
這類似一種血脈傳承,戰(zhàn)勝龍氣魂兵只是第一步,至于能不能得到傳承,還要看龍柱的心情。
殷紅的鮮血緩緩滲入龍柱,這一刻,即便是葉青的心性,也不由緊張起來??梢哉f,九龍煉體訣關(guān)乎重大,如果得不到,自己的天賦魂兵就是一件擺設(shè),根本不敢動用。
沒有了天賦魂兵的武者,就相當(dāng)于是一只沒有牙齒的老虎,看著挺嚇人,實則弱的像一只雞崽兒。
葉青的臉色,逐漸暗淡,因為,龍柱依舊同上次一樣,古井無波,毫無動靜!
“難道我不適合這門功法?”葉青心中無比失落,按理說自己和這門功法很契合才對,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他生在帝王家,豈會不了解王族史。開國老祖在大限之時,為了葉家江山永固,以最后的力量在龍主上加持了血脈之力,凡不是葉家血脈者,九龍煉體訣不可得之!
“不!不可能!”葉青被他這個想法嚇了一大跳,搖頭喃喃,“我生下來便帶著記憶,我不可能是母妃同其他男子的血脈!”
“既然我身為葉家血脈,你為何不給我功法!”葉青大怒,氣勢磅礴,下一刻,他的意志連同神祗威壓,如同滔天巨洪般壓向龍柱。
就在這一刻,葉青竟感受到了龍柱上傳來的絲絲恐懼,它在掙扎,在抗拒,可又有一絲妥協(xié),不敢不從!
葉青驚喜,它不給,自己不能搶嗎?這架勢,龍柱明顯已經(jīng)慫了!
一念至此,葉青加大了神祗威壓,頗有將神祗魂兵打向龍柱的架勢。
嗡!
龍柱終于扛不住這恐怖的威壓,發(fā)出一道低不可聞的不屈咆哮,九條龍氣魂兵再次浮現(xiàn)出來。
這一次,它們周身裹挾著漫天玄奧文字,撲向葉青。
葉青知道,自己搶奪成功了!
威壓不減,但他放開了心神,任由九條龍氣魂兵撲向自己,涌進自己的腦海。
磅礴的功法信息充斥了他的腦海,短短數(shù)息時間,功法傳輸完畢,九條龍氣魂兵就要透體而出,返回龍柱之內(nèi)。
可就在這一刻,葉青體內(nèi)的神祗魂兵,陡然睜開了恐怖的雙眸!
噗!
葉青噴出大口鮮血,臉色慘白,噗通一聲倒地昏死過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神祗魂兵睜開雙眸的那一刻,在他昏死過去的那一刻,那九條龍氣魂兵發(fā)出一道不甘的嘶吼,瞬間被束縛在葉青體內(nèi),不得而出!
緊接著,它們竟一條接著一條的歸于葉青胸膛之上,時間不久,九條龍氣魂兵匯聚成一道,栩栩如生的蛟龍圖騰,印在葉青的胸前。
……
夜過大半,月才剛出,星辰散落。
葉昊官邸,霍東閣同袁剛一臉難色的返回。
“你說,怎么回復(fù)殿下!”一邊走著,袁剛黑著臉怒道。
霍東閣同樣臉色難看,此刻,他們已經(jīng)知道,最先消失的那批人,并不是臨陣脫逃,而是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就像他們進入葉青府邸之后的那些人!
因為,兩人心有疑慮,派人滿城找,得到的結(jié)果是,它們?nèi)碎g蒸發(fā)了。
殺一個廢物而已,派了這么多人去,非但連人都沒見到,而自己的人卻死的只剩三人,無論發(fā)生了什么,都彰顯了他們的無能!
事實上,他們連發(fā)生了什么都不知道,這又該當(dāng)如何?
“唉,如實稟報吧!”霍東閣嘆息道,不如實說,還能有什么更好的辦法?
“草!我非殺了他不可!”袁剛咬牙切齒,這件事無論是對他,還是對霍東閣來說,都是奇恥大辱,他們又怎會善罷甘休!
……
正在閉關(guān)修煉的葉昊,聽得兩人的稟報,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冷聲道:“什么叫不知道?!葉青他是神嗎?他就是一個廢物,你們那么多人去,竟然連人影都沒見到,就死的只剩三人,你們……”
葉昊已經(jīng)氣的不知道該罵兩人什么了。
兩人低頭告罪,不敢言語。
葉昊狠狠瞪了兩人一眼,冷道:“去,派兵給我抄了他的府邸,無論如何,先弄清發(fā)生了什么!這次在辦不好,你們也不用回來見我了!”
“是,殿下!”兩人應(yīng)聲而退。
就在此時,密室外響起一道聲音:“殿下,李進忠李公公求見!”
葉昊顰眉,問道:“他來干什么?”
“老奴不知。李公公只說有要事稟報,而且現(xiàn)在就要見到殿下。老奴見他面色焦急,不似尋常小事,才敢來打擾殿下!”門外之人恭聲答道。
“李進忠不會無的放矢?!比~昊顰眉,而后霍然起身,“走,先隨我去瞧瞧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