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的街道上,人流稀少。
兩人對峙,四周掀起一陣詭異的微風(fēng)。
“不知閣下何意?”葉青平靜的盯著他,可他絲毫沒有放松警惕。
“你手上的那根蕭,對于我來說很重要,所以我想跟你做個交易,你看怎么樣?”黑袍人并沒有廢話,有什么說什么。
“交易很好,不過,它對我也很重要。所以,抱歉了?!比~青見對方說話挺有禮貌,自己的言語也是很穩(wěn)。但,對于東西,他毫不退讓,畢竟這根蕭,自己也覺得有些古怪。
雖不知其作用,可團(tuán)子很感興趣,那就絕對是一件好東西。
黑袍人并沒有說話,只是空氣之中多了一份殺意。
葉青向后退了幾步,他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zhǔn)備。
“算了,那根蕭既然被你拍下,也是你個人的福緣。”黑袍人有些落寞的開口,隨后拿出一卷功法,丟向葉青。
葉青有些錯愕的接過這本功法,滿臉懷疑看著黑袍人,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那根蕭,叫憶愁蕭,而這本是配合憶愁蕭的功法,我現(xiàn)在可以看一下這個蕭嗎?”黑袍人淡然的開口說道。
這根蕭對于他來說,其實毫無作用,只是這根蕭是一位故人的。
那個人在臨終的時候,也將這本功法交給了他,直到這根蕭出現(xiàn)在這里,他也跟著來到了這里。
“離歡行。”葉青低頭看了一眼這本功法,臉上的表情也是變的精彩起來。
這根蕭居然是武器,而且居然還有相應(yīng)的功法。有趣,著實有趣。
葉青取出那根已經(jīng)銹跡斑斑的憶愁蕭,遞給了黑袍人。
后者仿佛像是得到珍寶一樣,撫摸了一下憶愁蕭,葉青看不到黑袍人現(xiàn)在的表情。
不過,他能夠感受到此人對于憶愁蕭,有著極深的感情。
葉青的內(nèi)心掙扎了一會兒,隨后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若你不急著離開,這根蕭我研究幾天,再還你如何?”
正所謂,君子不奪人所愛。
葉青能夠感受到對方對這根蕭的情感,只是有些心疼自己花出去的,兩千五百塊靈玉。
“此話可當(dāng)真?”黑袍人穆然抬起頭,露出白皙如玉的下巴。
“君子一言?!比~青肯定道。
“好,功法權(quán)當(dāng)送你,我只要這根憶愁蕭,我且在城中住下,若你是用完,我隨時找你?!甭牭娇梢阅玫綉洺钍挘谂廴藘?nèi)心無比激動。
“你不是周國之人?”葉青疑惑的開口。
“為了這根蕭,我不遠(yuǎn)萬里而來?!焙谂廴怂坪醣还雌鹆嘶貞?,抬頭看了看已是黃昏的天空。
葉青心中顫動,為了一根蕭,不遠(yuǎn)萬里的來到這里。這究竟是何等的毅力,又是何等的情懷,才能讓他來到此地。
“剛好府上空房,不如你來我這里住下如何?”葉青含笑邀請對方。
這樣一位身世比較神秘的高手,葉青很樂意結(jié)識。
且不說,他能不能幫上忙,光是那種氣勢往那兒一站,足以讓一些人不敢輕舉妄動。
“不必了,我……”黑衣人就拒絕,卻被葉青打斷了。
如此神秘強(qiáng)者,豈能他跑了?
葉青笑了笑,露出了一抹灑脫之色,根本不給黑袍人拒絕的機(jī)會:“沒有什么問題,我府上只我一人而已。剛好我看完這根蕭,也能直接給你,若是你不在,難道就不怕我直接攜寶潛逃了?”
黑袍人沉思片刻,對著葉青微微拱手,道:“既然如此,那便多謝了?!?p> 兩人結(jié)伴向著葉青府上而去。
兩人剛剛離開并未多久,兩道身影也是浮現(xiàn)出來。
“陳利,你確定就是那小子?”身著宗門服飾的青年,望著葉青離去的地方開口道。
四品上等靈藥已經(jīng)到手,他并沒有直接離開京都,而是選擇再出手,拿下那頭骨雕以后再離去。
“陳玄師兄,就是這小子,我調(diào)查了,就是他讓人將東西運(yùn)到府上的,而且這小子似乎還有些實力背景,他是周國的九殿下,至于實權(quán)嗎?好像是個不得勢的!”陳利看向葉青離去的方向,眼神里多出一抹戲謔之色。
敢搶九星門的東西,就算對方是周國有實權(quán)的大皇子也一樣!
“跟上去,敢搶我們的東西,他的身份,保不了他!”陳玄冷冷的道。
而后,一行數(shù)人跟在葉青身后,向著其府上潛行而去。
“有點(diǎn)兒意思,這小家伙居然結(jié)識了那位強(qiáng)者。只不過他好像也被九星門的那些人盯上了,今天夜里可是有熱鬧看嘍?!?p> 錦玉堂觀景臺上。
秦霜沒有了拍賣會上的嫵媚,反而臉上多了一分冷霜。尤其是身上那股冰冷的氣質(zhì),換做一些認(rèn)識她的人,也不禁打冷顫。
“周國九殿下,回到京都以后,做事雷厲風(fēng)行,這幾天我們聽到最多的消息就是他了,看樣子這一次的皇子之爭,九殿下才是最大的一匹黑馬?!?p> 秦霜的身前出現(xiàn)了一位老者,其目光也是注視著兩道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如此看來,葉昊該頭疼了,對了夏老,那位黑袍人的來歷查清楚了嗎?對我們錦玉堂有沒有威脅?”秦霜玉手托腮,淡淡的開口說道。
“暫時沒有,不過他要是出手,在場的除了你以外,恐怕沒有人能夠是他的對手?!碧崞鸷谂廴?,夏老臉上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
“你說,他也是圣變……”秦霜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名侍女緊步而來,遞上一道金紙,道,“夏老,秦長老,你們要的消息找到了?!?p> 當(dāng)夏老跟秦霜看到金紙后,相互看了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震驚之色!
“那根蕭,不會是憶愁蕭吧?!”秦霜臉色一白,有些驚恐的開口說道。
“如果是他,那根蕭絕對是憶愁蕭,好在及時脫手了,否則的話,麻煩大了?!毕睦夏樕系谝淮温冻隽司o張之色,說話的時候,有種慶幸之感。
“不,我覺得我們虧大了,那根蕭的價值,就算是五株四品上等靈藥都不止,這位九殿下有點(diǎn)兒意思,居然花最少的靈玉,拍到了憶愁蕭……”
另外一邊,葉青試探黑袍人的身份,對方都用巧妙的方式回絕了。
回到府上的時候,黑袍人意外的看了看四周,下意識的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你還是一位御獸師?”
“馬馬虎虎吧,這些都是府上的守衛(wèi)別見怪。”因為不清楚黑袍人的身份,葉青并沒有跟黑袍人,過多的解釋。
對于葉青謹(jǐn)慎的態(tài)度,黑袍人并沒有過多提問什么。
葉青給黑袍人安排完住處以后,剛好骨雕也被送了回來。
葉青走到鐵籠前,這頭骨雕露出了一副兇悍的模樣。
在骨雕面前,葉青不過是一位覺醒境三重的小人物,盡管它現(xiàn)在身上有傷,依然可以抹殺這個藐小的人類。
“你好像有點(diǎn)兒不聽話啊?!比~青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隨后抬頭掃了一眼骨雕。
只是一眼,從葉青身上散發(fā)出一股強(qiáng)橫的壓迫之力,竟讓骨雕變得唯唯諾諾起來。
此人身上蘊(yùn)含著一股強(qiáng)橫的血脈威壓,正是因為這種威壓,讓骨雕選擇了暫時低頭。
“我?guī)慊貋?,只有一個目的,臣服我,我?guī)湍慊謴?fù)傷勢,或者死?!比~青一邊慢條斯理的開口說著話,一邊打開了束縛骨雕的鐵籠。
骨雕剛被放出來,便散發(fā)出一道強(qiáng)大的殺意。
雖然它不清楚青年身上的壓迫之力從何由來,不過只要?dú)⒘怂?,這種壓迫也就消散殆盡。
“給我安靜點(diǎn)兒!”葉青一聲怒喝,在其背后便是浮現(xiàn)出團(tuán)子龐大的身影。
一瞬間,骨雕直接萎了,嗚咽著趴在地上,不敢再動彈絲毫。那模樣,就像是一只溫順的小貓,就差沒有給葉青舔腳了。
這下子,骨雕徹底的被葉青的馴服了。
如今的骨雕身上帶傷,不過戰(zhàn)斗力也不弱于一些覺醒境六重的高手。而現(xiàn)在,它也只能乖乖臣服在葉青的腳下。
腦海里,葉青對團(tuán)子道:“團(tuán)子,你有什么辦法能讓他恢復(fù)傷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