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薇無所事事地亂晃的時候，暮芷和寒千君遷被人拉去教學(xué)樓，和他們進行所謂的“學(xué)術(shù)交流”。
其實就是單方面壓制而已。
海莉看著眼前比自己高出許多的寒千君遷，微微發(fā)愣。
今天的內(nèi)容是定點打擊，這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科目，對著樁子輸出就可以了，但是今天，這個樁子居然換成了他？
這難道不是隔壁的弱點追蹤科目嗎？
海莉第一個上場，面前的樁子突然變成了活的，她突然有點不大適應(yīng)：“那個……我開始了?！?p> “嗯。”寒千君遷只是點了點頭。
海莉用自己慣常的招式起手：正面攻擊緊接一個側(cè)面打擊，由于對面不是樁子，她的出手多少有些猶豫。
但無論如何，這兩下還是有分量的，可是寒千君遷就這樣一動不動地接下來了，沒有躲避，也沒有用來對沖的靈力，就連他的衣物都毫發(fā)無損。
海莉皺了下眉，隨即就是更猛烈的攻擊，她對對面的實力已經(jīng)有了估計：自己對他造不成任何傷害。
果不其然，無論海莉費了多大力氣，寒千君遷身上還是連半道劃痕都沒有。
時間到，海莉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寒千君遷，微微嘆了口氣，輕聲問道：“我是不是永遠也做不到？”
高大的龍族只是搖了搖頭：“不知道?！?p> 海莉走回隊伍里，她的心里因為這三個字，而變得焦躁起來。即使她一直深諳“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但是也不曾預(yù)見到會有這樣大的差距。
另一邊是空間系的訓(xùn)練場。
維克多看著暮芷在三秒內(nèi)完成了三個點的空間轉(zhuǎn)移，陷入了思考。
空間轉(zhuǎn)移這個東西很基礎(chǔ)，但是也是最耗時間的一個項目，通常情況下，空間術(shù)師都是要提前準備一段時間的，很少有人能做到毫無準備就直接完成跳躍。
但這還不是不可以。
維克多之前的十七位同學(xué)，完成這三個點的時間大概在十二分鐘左右，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走到第一個點的起始點，做了一個深呼吸。
法陣外沿完成，陣心確定，開始連結(jié)，起始點坐標確認，落點坐標確認，法陣完成，靈力灌注，啟動。
維克多在十秒鐘之內(nèi)落到了第一個點。
繼續(xù)……法陣外沿完成，陣心確定，開始連結(jié)，起始點坐標確認，落點坐標確認，法陣完成，靈力灌注，啟動。
這一回不到七秒鐘！
最后一次了。
外沿、陣心、連結(jié)、起點、落點、灌注、啟動！維克多落地的時候一個踉蹌，趕在了五秒鐘之內(nèi)，這一連串的動作下來，不過半分鐘。
但是比起暮芷的不到三秒，還是差得遠。
“不錯啊。”暮芷的聲音在維克多耳邊響起，維克多抬頭就看到暮芷站在自己身邊。
什么時候？維克多還沒喘勻氣兒，她人就過來了。維克多看著她，腦子里忽然冒出一個想法：那所謂的三秒，只是她為了讓他們看到故意顯出身形才慢下來的，如果實際上，她可以用更短的時間完成這一切。
維克多站回了隊伍里，后面的同學(xué)或者放棄治療，或者拼盡全力，都沒有人能夠超過他，但是他也依舊超不過暮芷。
還差得遠。
“怎么，喪氣了？”暮芷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跑到他面前來了。維克多看著她，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
“該不會就這么認了吧？”暮芷比維克多還要矮一點，她挑眉的動作，落在維克多眼里，有些復(fù)雜。
“不會，”維克多站直了身子，一頭銀發(fā)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極限就是用來打破的?！?p> “不愧是霍克?！毕乱幻?，暮芷又回到對面了。
維克多的心情，相當(dāng)復(fù)雜。
晚上，放學(xué)后的訓(xùn)練場，維克多剛走到門口，就和同樣也走到門口的海莉。
維克多看著海莉，海莉看著維克多，一時間兩個人相顧無言。
雖說是銀發(fā)和白發(fā)，這樣看著也沒什么差別。維克多知道海莉就是爆炸案的中心，但是海莉未必清楚他腦子里想的什么。
練習(xí)還是要繼續(xù)的。
海莉倒是聽說過隔壁這個“第一”的不少事跡，包括之前被人打了，還是歐貝絲汀給出的頭。她觀察著維克多，漸漸覺得事情未必就是表現(xiàn)出來的那個樣子。
維克多手里不加掩飾的空間法陣，釋放著驚人的殺氣，和外界一向覺得空間系只是把人或物換個地方不同，海莉覺得自己未必能比得過他。
雖然這樣想，海莉還是叫住了維克多：“打一場？”
維克多看了過來，面上波瀾不驚：“好?！?p> 說是比試，但是兩人動手的時候，頗有些決斗的架勢。
肉眼難以看見的風(fēng)刃追著幾乎隱匿在各種空間法陣里的維克多，只有劇烈的靈力波動在映射著兩個人正是上風(fēng)還是下風(fēng)。
風(fēng)陣沖撞著訓(xùn)練場的邊緣，耀眼的法陣鋪滿了整個訓(xùn)練場，隱匿了兩人的身形。維克多依靠靈力辨認著風(fēng)的來向，身影穿插在風(fēng)的間隙里，他每一次落地，都能感覺到風(fēng)越來越密。
海莉的身旁從一開始就繞上了密度極高的風(fēng)刃，但如果維克多能夠有暮芷那樣的能力，就能趕在這層防護織起來之前，刺向海莉的背后。
但是他沒有。
一條路不通，還有別的路。本來以為自己沒有危險了的海莉，忽然感到一陣極強的靈力。
維克多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她的身后，隔著風(fēng)刃朝著她就突然釋放了靈力。
因為這陣靈力，海莉身旁的風(fēng)刃弱了很多，但是她也沒有因此就被擊潰，她迅速放棄了風(fēng)刃，向后一躍，躲過了維克多的這一擊。
但就在她剛落地的時候，維克多就掐住了她的脖頸。
風(fēng)停了，維克多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他剛才大約是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里，完成了這次轉(zhuǎn)移。
維克多松開手，海莉轉(zhuǎn)過身，看著還沒喘過氣的他，雙手一攤：“我輸了。”
“你很厲害?！本S克多站直了身子，在這樣的距離下，能看出他比海莉高了不止一個頭。
“你也是。”海莉笑了笑，這是她第一次與空間術(shù)師交手，剛才維克多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后，她也是驚出一身冷汗。
“比他們還差得遠。”
“哈哈哈，”海莉突然笑起來，“我們能碰得到的，絕對能。”她知道維克多說的是來自風(fēng)暴界的那些存在，但是此時此刻，她突然覺得一切都有了希望。
還真是莫名其妙，海莉想。
“明天晚上還來嗎？”維克多已經(jīng)把外套脫了下來，搭在手臂上。
“你可別發(fā)燒了，那就要缺席了，”海莉笑著朝他揮了揮手，“我先走啦?！?p> “明天見?！?p> 道完別，維克多想了想，還是把外套穿上了。
就在不遠處，訓(xùn)練場外沿的墻上，暮芷和歐貝絲汀正并肩而立，觀看了全程。
“很抱歉把你們扯進來。”歐貝絲汀看著下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暮芷笑了幾聲：“現(xiàn)在看來也不全是壞的結(jié)果，艾克諾克斯或許當(dāng)時已經(jīng)想到了哦?！?p> 歐貝絲汀抬起頭看著暮芷，她隱隱覺得艾克諾克斯或許和風(fēng)暴界有著或多或少的聯(lián)系，但是一直沒有什么明確的跡象。
“說起來，其實你也很優(yōu)秀哦?！蹦很菩χ?，比歐貝絲汀稍稍矮了些的個子顯得她很可愛。
“不敢?！?p> “其實超越這種事情，并不難的哦。”暮芷笑著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歐貝絲汀看著她站過的地方，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