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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木刀

第七十八章 雙簧

神木刀 太古神木 2571 2019-12-24 02:14:35

  月如銀盤,月朗星希。

  太玄宗,真?zhèn)鞯茏颖荣悎?,觀眾區(qū)域內(nèi)。

  觀賽弟子見張子凌將石守徹底地制住后,不僅不讓他認(rèn)輸,而且還用藤條鞭撻,頓時議論紛紛、眾說紛紜起來。

  其中一位弟子可能因為看不過眼的緣故吧!

  所以他一臉怒容的指責(zé)道:“這個張子凌未免有些欺人太甚,須知,士可殺,不可辱,他如果真看石守不順眼,直接殺了便是,何必羞辱人呢?”

  他的話音落下后,有一位弟子不同意他的觀點,出言反駁道:“石守有此一劫,跟他目中無人、目空一切的性格,有很大的因果關(guān)系,不能全怪在張子凌的身上?!?p>  “就是,本來只是一場比賽,大家都是太玄宗的天之驕子,互相尊重便是了,可他倒好,無怨無仇的,偏要將張子凌往死里得罪,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石守確實應(yīng)該檢討他自己的行為,他這種囂張跋扈地性格,得罪人多,稱呼人少,要是真能贏還好說,一旦實力不如人,敗下陣來,落入了人手,就真的是生死不能自理?!?p>  “沒錯,撩撥人后,被人教訓(xùn),怪得了誰?”

  那位看不過眼的弟子見那么多人反駁他的觀點,據(jù)理力爭道:“石守狂妄自大、惹是生非,自然有其問題,但有問題殺了便是,何必要當(dāng)眾鞭打,當(dāng)眾羞辱呢?”

  有一位弟子聽完眾人的爭論后,說出他自己的觀點道:“修真界里有一句至理名言,叫作先撩者賤,打死無怨,這句話能夠流傳千古,自然有其道理,因而,我認(rèn)為擂臺上所發(fā)生的一切,盡在這句話中?!?p>  “這句話確實經(jīng)典,深入人心,說是無上至理也不為過?!?p>  “確實,你撩拔人后,控制不了別人的報復(fù)方式,因而,身處修真界,沒事最好少惹事?!?p>  那位弟子不服道:“我沒說石守對,我是說張子凌的處理方式錯了,他這樣羞辱人,實在是太過分了?!?p>  這時候,圖大江這位張子凌的小迷弟不淡定了,他見那位弟子老是在帶節(jié)奏,那看得下去。

  這不,他一臉怒意的站了起來,指著那位弟子,大聲斥責(zé)道:“你憑什么說張子凌不對,要知道,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性格,因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處理方式?!?p>  圖大江的話語落下后,有一位弟子深以為然,他幫口道:“就是,張子凌打了那么多場比賽,也沒見他弄過其他人,說來說去,還不是石守自己犯賤,先撩拔人,這下慘了吧!被人當(dāng)猴耍,尊嚴(yán)喪盡、丟人現(xiàn)眼,想不淪為太玄宗的笑柄都難?!?p>  眾人聽完后,均覺得有理,忍不住的點頭。

  說來說去,皆是石守自找麻煩,你比賽就好好地比賽,那么拽干嘛呢??

  長老區(qū)域內(nèi),寧飛飛吩咐完張子凌配合后,一臉憂傷的望著擂臺,時不時的說出一兩句耽心石守安危的憂心之言。

  可是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從她微微上揚(yáng)的眉毛,以及稍稍揚(yáng)起的嘴角,根本就看不出一絲一毫地耽憂之意。

  相反,從她極為豐富的臉部表情上,分明能看到開心之情。

  數(shù)十息后。

  寧飛飛見差不多了,轉(zhuǎn)過頭,一臉耽憂地對著李顯道:“師兄,子凌這孩子還小,正處于血?dú)夥絼偟哪昙o(jì),最是沖動易怒,他被石守三番兩次的蔑視后,那還忍得住脾氣?!?p>  寧飛飛說罷,有意無意的望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石中硬。

  她見石中硬一臉鐵青的聽著,繼續(xù)道:“師兄,我看子凌是打出脾氣來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才好呢?要是子凌這孩子,沖動起來控制不住自己,錯手把石守殺了,不好交待啊?”

  李顯和寧飛飛數(shù)百年的結(jié)發(fā)夫妻,自牽手至今,一路恩恩愛愛、相敬如賓,最是了解彼此。

  因而,寧飛飛只是一開口,他就瞬間會意,馬上配合道:“師妹,無須擔(dān)心,大比斗法,死傷難免,既然上了擂臺,自然是生死各安天命,有什么不好交待的。”

  在場的長老們聞言,看著李顯夫婦的一唱一和,以他們的人生閱歷,如何會猜不出李顯夫婦正在唱雙簧,玩請君入甕那一套把戲呢?

  然而,知道是一回事,揭不揭穿又是另一回事。

  而很不巧,修士的處世理念,向來是事不關(guān)已,高高掛起。

  因而,長老們才不會吃飽飯沒事干,去做揭穿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不過想想也是,剛剛石中硬氣焰囂張之時,他們也沒有幫助過李顯夫婦分毫。

  此時此刻,李顯夫婦反擊,他們自然也不會多事,幫助石中硬。

  長老們的態(tài)度,正是典型的兩不相幫。

  石中硬是老牌金丹,經(jīng)驗極其豐富,怎么可能會看不穿李顯夫婦的雙簧呢?

  奈何,事關(guān)愛徒性命。

  除非他能狠下心腸,不理會徒弟的性命,要不然,他不得不順著李顯夫婦的意思,乖乖地入甕。

  這不,石中硬被迫無奈之下,只能硬著頭皮對李顯夫婦一禮道:“李師弟,寧師妹,今日,確實是師兄出言無狀,多有得罪,請賢夫婦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原諒則個,讓張子凌放了石守吧!千錯萬錯,皆是我這個當(dāng)師父的錯,跟我徒兒無關(guān)?!?p>  寧飛飛之所以會偕同丈夫李顯唱出這出雙簧,就是要玩愿者上鉤的戲碼。

  因而,她一見石中硬果然如她所預(yù)料般接招,笑瞇瞇道:“石師兄,此言差矣,師兄并沒有得罪我們夫婦,就算得罪了,以師兄今時今日的地位,我們夫婦也不敢怪罪半分,何來包涵一說呢?”

  寧飛飛說罷,故意看了一眼臉色越來越黑的石中硬后,繼續(xù)連削帶打道:“更何況,這是我們太玄宗十年一屆的內(nèi)外門大比,乃是弟子之間的斗法,我們作為長輩,更應(yīng)該遵守規(guī)矩才是,怎么能隨隨便便地插手孩子之間的爭斗呢?”

  所謂雙簧,乃是需要配合默契的兩人,共同完成。

  很顯然,李顯夫婦正是夫唱婦隨,配合無間。

  因而,寧飛飛才連削帶打的說完,李顯瞬間接上。

  他笑嘻嘻道:“石師兄,我們夫婦雖然很想幫忙救令徒,但我們作為長輩,豈能帶頭違反宗門規(guī)定呢?”

  李顯說道這里后,故意停頓了一下,望了一眼滿臉鐵青之色的石中硬后,才舍得繼續(xù)道:“石師兄,只能跟您說句對不住了,都怪師弟實力不濟(jì),不會教徒弟,把他教成性格偏激,總是動不動的就想殺人,勸也勸不住啊?”

  擂臺上,張子凌不停地以藤條鞭打石守。

  而長老區(qū)域內(nèi),李顯這個師父笑容滿面的跟石中硬說不會教徒弟。

  這截然不同的兩幕,組合在一起,分明是在諷刺石中硬。

  石中硬強(qiáng)忍住心中那股即將爆發(fā)出來的怒火,一邊看著愛徒被狠狠地鞭打,一邊聽著李顯夫婦皮笑肉不笑的雙簧。

  此時此刻,他就算是再蠢,也聽出了李顯夫婦的話外音。

  然而,徒弟命在人手,他雖然怒不可遏,但也不得不低頭。

  他由于無計可施的緣故,所以只能求助于冷冰冰。

  冷冰冰全程目睹此事,深知此事不好勸和,并不想插手。

  奈何,她和石中硬乃是莫逆之交,雖然明知道此事棘手,但實在是不好拒絕。

  于是,她心不甘、情不愿的答應(yīng)了石中硬,充當(dāng)說客。

  既然答應(yīng)了下來,那自然要辦事。

  這不,她嘴角微微揚(yáng)起,帶著一臉笑容的走到李顯夫婦身邊,嘗試勸說道:“李師兄,寧師姐,俗話說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依師妹看來,不如由石師兄代徒賠償,來個化干戈為玉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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