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堂的綁架事件一經(jīng)暴發(fā),猶如給鹽幫勢力破開一個缺口,除了遭到朝廷的刻意打壓外,還有很多江湖人士在暗中蠶食鹽幫的勢力,其中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曾經(jīng)與之有過合作的漕幫,當(dāng)然,因為事先得到消息,方重也在鄭妍的協(xié)助下趁此機會撈了不少好處,悄悄壯大著自己的勢力。
就在鄭妍忙著開店積累實力的時候,離家多日的歧湛回來了,與此同時,岳王的壽宴之日也隨之來到。
或許是當(dāng)真惦記著在岳王壽宴上獻(xiàn)舞的事情,一直躲著鄭妍的周氏終于舍得現(xiàn)身,端著駕子對著鄭妍一通訓(xùn)誡,無非都是讓她要事事謹(jǐn)慎,莫要得罪貴人云云,只是讓周氏失望的是,直到壽宴當(dāng)天,她們也沒有收到岳王府下的帖子,周氏這才不得不接受自己的一腔算計到底全都落空了。
轉(zhuǎn)眼,鄭妍重生已經(jīng)快一個月的時間了,這段時間里她經(jīng)歷了很多,開了鋪子,收了小弟,被便宜表哥利用,跟原主的姑姑徹底撕破了臉……想想有收獲,但糟心事兒也不少,值得慶幸的是周氏自從那次綁架案之后就再沒有替鄭妍張羅過婚事了。
這一日,三房這邊收到了一封來自蘇城的信,信是原主的舅舅寫的,希望接原主過去小住,看看家中老人。
鄭妍收到信時完全處于懵圈狀態(tài),她一直以為原主除了周氏和歧湛外并沒有其他親人,可這信中卻寫著原主不只有外公外婆,還有好幾個舅舅,可既然這些人都尚在人世,為什么這么多年從未聯(lián)系過原主,還讓原主名不正言不順的寄住在守寡的姑母身邊,想想都覺得很不愉快!
由于蘇城距離京城較遠(yuǎn),一來一回至少要在路上耽擱月余的時間,鄭妍本來不想去,可實在又不想看到周氏那張晚娘臉,最后猶豫再三,鄭妍終于決定去蘇城會會原主的外祖一家,若是處得來,今后說不得也是一股助力,若是合不來,以后權(quán)當(dāng)沒這門親戚,當(dāng)然,鄭妍也想看看這份遲到十年的邀請對方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鄭妍決定上路后就讓身邊的侍女收拾東西,只是九月的天氣正是秋老虎最猛烈的時候,午后溫度最高的時候差不多有35攝氏度的樣子,這樣的天氣動一動都渾身出汗,讓鄭妍無比懷念現(xiàn)代的空調(diào),不過幸好鄭妍這次去蘇城會選擇走水路,沿途可以欣賞風(fēng)景,加之蘇城臨澤而建,水源充沛,空氣濕潤,遠(yuǎn)比京城干干燥的氣候要好上許多,總算讓鄭妍這顆焦慮的心得到了小小的安慰。
但有句話叫“冤家路窄”,就在鄭妍率領(lǐng)丫頭婆子搬著一箱又一箱的行李登上駛往蘇城的官船時,忽然聽見一個戲謔的聲音傳來,“我當(dāng)是誰?這不是榮昌侯的前未婚妻饕恩伯府的鄭表姑娘嗎?”
鄭妍一聽這聲音皺了皺眉,抬頭一看,正看見韓夢如從二層舷窗露出的半張臉。
鄭妍完全沒想到怎么會在這里看見韓夢如,這姑娘與渣男榮昌侯的現(xiàn)任未婚妻張若雨好的能穿一條褲子,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不會接下來的行程中都要跟這兩個不省心的丫頭同行吧。
“怎么回事?”
鄭妍問身邊送她前來的歧湛。
歧湛似乎早料到這種情況,幸災(zāi)樂禍的說道:“為了表妹的安全起見,表哥我特別與文山公家央求,希望能讓表妹與府中前往蘇城避暑的老夫人同行,表妹不必太感激我?!?p> 這一刻,鄭妍忽然有點分不清楚面前站著的到底是真“歧湛”,還是假“歧湛”了,怎么說起話來同樣那么讓人抓狂?還是應(yīng)了那句“物以類聚”?
不過……文山公?聽起來有點耳熟……
鄭妍忽然想到那位暗戀歧湛的陶姝陶姑娘。
“你……故意的!”
鄭妍斜睨歧湛,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歧湛也不否認(rèn),一派坦然的點頭承認(rèn),道:“只是擔(dān)心表妹一路上太過無聊罷了?!?p> 鄭妍:“……”
她就知道歧湛天生就是來克她的,難道這貨就看不得她消消停停的過幾天好日子嗎?這樣互相傷害有意思嗎?
如果歧湛聽得到鄭妍在吶喊的心聲,大概會回她一句:有意思……
……
不管鄭妍愿不愿意,鄭妍還是搭乘了文山公家的船只前往蘇城的外祖家,至于歧湛則因為“公務(wù)”在身,不得不留在京中,不能沿路護送。
對于歧湛不能送她去蘇城,鄭妍表示并不在意,唯三不安定的因素就是張若雨、韓夢如,再加上一個陶姝,鄭妍不知道這三個小丫頭怎么湊到一起的,只希望一路上她們幾個能省點心,她就謝天謝地了。
京城前往蘇城由于是順流而下,所以船行不過半日便已進(jìn)入大片水域,后面的京城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的消失在水天一色當(dāng)中。
鄭妍因為不想惹麻煩,所以登船后就躲在船艙里面,寶兒還在養(yǎng)傷,這一次她出行帶的是另外兩名侍女——寶嬋和寶敏,這兩人雖然不像寶兒那樣打小服侍在鄭妍身邊,但也是周氏調(diào)教過的,用起來倒也沒有生疏的感覺。
“寶嬋,我們今晚是不是要在船上過夜?”
“奴婢問過船家了,他們說今日水流平緩且無風(fēng)無浪,所以想多趕些路程,明日午時到達(dá)肖家港后再行休整?!?p> “嗯,知道了……”
鄭妍趴在舷窗上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癱”著,潮濕的風(fēng)迎面吹來,吹散了白天的暑氣,終于帶來了一絲涼爽,當(dāng)然,最讓鄭妍開心的還是她終于不用被困在那個小小的后宅里了,有種掙脫牢籠的感覺。
寶嬋和寶敏站立一旁,互相對視一眼,最后還是由寶嬋上前開口道:“姑娘,七爺安排您與文山公老夫人同行,按規(guī)矩,您是晚輩,又是客人,理應(yīng)前去拜訪才是。”
這件事寶嬋和寶敏登船時就想提醒鄭妍了,可想到那時船剛啟航,主家恐有不便,這才忍下沒說,現(xiàn)在船已行走半日,鄭妍若再不去請安,那就顯得她們饕恩伯府太沒規(guī)矩了。
路易十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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