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王位之爭
夜晚,海中翻涌,巨浪滔天,王位之爭越演越烈,這海里極其不平靜。
“東漓,你輸了,退出王位之爭,我們依然還是兄弟”
一個英武的男子一身魚鱗戰(zhàn)甲,手持三叉戟,在他面前的一個男子甲胄破損,發(fā)絲凌亂,聽到這句話之后猛地吐了口血。
“壑浚,可我不會就此認(rèn)輸,我還會再回來的”,說完,東漓就拿出了一張符,而后消失不見。
“影遁符,就算你有再多的符也逃不過失敗的命運(yùn)”
壑浚并沒有追上去,因為這是徒勞的,一張影遁符能夠瞬移千里,就算再怎么快也無法追上。
海岸邊,一個男子爬上了海灘,而這里早已有人在等候著他了。
“二殿下別來無恙啊”
為首的人走了過來,此人是個少年,一身的雷電之力,而他正是在空越之戰(zhàn)中被武銘擊敗的雷鳴子。
“你們似乎早就知道我會落敗”,東漓托著重傷的身體走了過去。
“壑浚居然達(dá)到了致武境八層,你輸?shù)貌辉?,雷鳴子勸慰道。
“你錯了,我是輸給了海王戟”,東漓把拳頭捏的嘎吱作響。
“傳說中的圣兵?。俊?p> 反叛軍士兵都詫異,原來傳說中的海王戟竟然在浚壑手里。
“不就是圣兵嘛”,雷鳴子不以為然。
“怎么,你們義軍此次似乎是有備而來”,東漓自然明白這次爭奪會有各方勢利加入,可他也并沒有決定好選擇誰。
“我們團(tuán)長對這次王位爭奪很看好,可以說是勢在必得,蔚海七位殿下,而團(tuán)長也最看好二殿下你”,雷鳴子也開門見山。
“還真是看得起我”,東漓莞爾一笑。
滋滋……
雷鳴子不再多說,直接拿出了一把激光劍,激光之中蘊(yùn)含了雷霆之力。
“這,就是我們的誠意,這是能和海王戟抗衡的兵器”
雷鳴子的話似乎已經(jīng)打動了東漓。
“七位殿下之中,實力最強(qiáng)勁的莫過于大殿下,而僅次于大殿下的就是二皇子你,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機(jī)會就在眼前!”
雷鳴子乘勝追擊,越發(fā)讓東漓動心了。
“可我選擇了你們,就意味著要與整個天星大陸為敵了”,東漓當(dāng)然有著自己的顧慮。
“其他人不知道,可殿下你,你們海魚族怎會不知,難道這天下真的只有一塊大陸嗎?”
雷鳴子話中有話,反叛軍為什么能夠突然崛起,這背后必然有一個巨大的勢利,而這個背后的勢利定然是一個龐然大物。
“好,我答應(yīng)合作”
東漓最終還是接受了雷霆光劍,但他也很清楚,一旦坐上王位,就意味著與反叛軍一個陣營。
“合作愉快!”
雷鳴子也總算將二殿下說服了。
東漓手拿雷霆光劍,這是神武科技的結(jié)晶,擁有的力量堪比圣兵,王位也變得越來越近了。
另一邊,
海魚族內(nèi)的各大家族也都在忙著占位,聽說二殿下落敗之后,許多家族紛紛投靠了大殿下麾下。
而此時,有一位華服青年出現(xiàn),他生得俊美還帶有幾絲妖媚,若不近看都會誤以為是一位女子。
“四殿下,這王位之爭……”
還沒等身邊的人把話語說完,這俊美的四殿下就已經(jīng)不知所蹤,再一次看到的時候,他已經(jīng)跑到了女人堆里。
“四殿下好美啊”
“殿下,給我簽個名”
……
四殿下很開心,相比王位之爭,他更喜歡被傾慕的感覺。
“唉,我深淵一族乃是蔚海最大的家族,可惜白澗并不在意王位”
就連四殿下的母親都沒辦法,這王位繼承人之中白澗是最為獨(dú)特,向來不爭不搶。
“四哥倒是心寬”
另一個少年也也搖頭道。
這位少年也同樣長得俊俏,給人感覺與白澗頗為相似。
“覺泯,白澗不愛爭斗,可這王位必須要爭,否則我深淵一族勢利太大,必然會被打壓,為了深淵一族你必須奪得王位”
這是母親的叮囑,白澗無意王位,但這王位必須還要有人去爭,這重?fù)?dān)自然就落到了五殿下覺泯的肩上。
“母親,我明白”
覺泯目光變得銳利,王位他必須爭。
“哦,對了,聽說三哥也要回來了,必然也是帶著落陽宗的勢利”,覺泯話語中帶著濃濃的殺意。
“覺泯,古溫是競爭對手中最狡猾的,千萬別再重蹈覆轍”
母親也頗為擔(dān)心,畢竟覺泯還是個孩子。
海魚族王宮之中,
一位婦人頂著鳳冠,穿著鳳袍,但她沒有一絲精神,宮殿內(nèi)鮮有人影,也讓這里顯得過于冷清了些。
“母后莫要太過傷心”
她的身邊站著一位女子,女子長得白凈,給人清新脫俗的感覺,但卻身負(fù)盔甲,完全是女將風(fēng)范。
“你父王的死絕不是意外,定是有人蓄意為之”,王后神情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母后,我一定會查出真相,讓幕后黑手血債血償”,若淺盔甲一震便轉(zhuǎn)身離去。
“若淺,你是長公主,按理來說你最有資格繼承王位,奈何我雖為王后卻沒有實力幫你”
看著女兒離去的背影,王后也只能黯然嘆氣……
海岸城內(nèi),
武銘和武道館的一行人正在酒樓內(nèi)討論這王位繼承人的爭奪之事。
“獲得王位最主要是獲得民眾的支持,然而只能有一位繼承人能夠獲得王位,而沒有王位之人要么被抹殺,要么被打壓甚至驅(qū)逐出?!?p> 這是晶瀾的話,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能夠長時間的維持人形了。
“怎樣才能獲得支持呢?”,武銘問。
“最簡單的就是獲得實力認(rèn)可”,晶瀾回答。
“這么說還有其他方法咯”,武銘一下就找到了問題所在。
“當(dāng)然,也可以通過找到海洋之心,歷史上也只有一位繼承人找到過,因此才統(tǒng)一了蔚海,不過必須進(jìn)入深?!?p> 晶瀾又接著回答,而她的眼神充滿了期待,看得出來,她在實力上沒有什么優(yōu)勢,早就把主意打到了海洋之心上面了。
“一般修士下個海沒什么,可對于一般靈武境而言也就能撐上一兩個時辰,更何況是深?!?,武道館有弟子連忙插話。
“又沒讓你下深海,你著急個什么勁”,蛤蟆也開口了。
“此事再議,可你們想好了要支持誰了嗎?”,武銘又回歸了正題,問向莫顏。
“這個嘛,要看看才知道,我可不想壓錯寶,然后輸?shù)靡凰俊?p> 莫顏也還處于斟酌狀態(tài),他們心里也似乎并沒有好的人選。
幾只蝙蝠從天空掠過,黑暗的街角出現(xiàn)一個年輕人,此人一身黑色裝束,左眼帶著一條傷疤,格外冷冽。
隨后兩個黑袍人也出現(xiàn)在了他身后,三人給人感覺有些陰冷,行人也都盡量繞著走。
“我感受到了王族血脈”,黑衣青年看向了一處酒樓,而武銘他們就在酒樓內(nèi)。
武銘拿起茶杯,杯中茶水蕩起了漣漪,這是魂力波動,他目光從窗臺望向了一樓門口,此時門口的黑子青年也望著他。
“你就是支持我妹妹的那位?”
黑子青年以傳音的方式和武銘對話,語氣間透著傲慢和不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武銘并未將其傲慢放在眼里。
“很好”
黑子青年有些不悅,但也沒多做停留就離開了。
“怎么了?”
蛤蟆發(fā)現(xiàn)武銘茶水還沒喝,就將手中的茶杯又放回了桌面,覺得甚是奇怪。
“剛剛出現(xiàn)一個很強(qiáng)的魂修”,武銘又把茶杯湊到了嘴邊。
“是古溫,我的第三個哥哥,也就是對我最先出手的人”,晶瀾咬了咬牙。
“據(jù)說海魚族三殿下背后是落陽宗,看來果不其然”
莫顏也同樣見到了他們的身影,而這黑色裝束自然是落陽宗的標(biāo)志。
“沒錯,他的確是落陽宗的第子,而落陽宗也就是他的倚仗”,晶瀾道。
“看來這王位不好坐啊,我看你還是放棄好了”,武銘從不說喪氣話,可這次他是為了晶瀾好。
“我才不會屈服,我的母親就是因保護(hù)我而死,所以,我更不會屈服,你們不幫我,我自己去”
晶瀾早已下定決心,這王位也必然是要爭的,而這海洋之心她也必須得到。
“那我可不會幫你”
武銘只是說要庇護(hù)她,可并沒有說要答應(yīng)幫她,什么王位之爭他根本就沒打算插手。
“那就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后會有期”
晶瀾一個小女孩模樣,可她的心思卻比一個大人還要重,說完就要離開。
“你確定?說不定古溫就在門外等著你呢”
蛤蟆提醒了一句,但晶瀾似乎并沒有停留的意思。
“還真是不自量力啊”,蛤蟆無奈。
然而晶瀾還沒出門就被人給帶走了,那是一團(tuán)煙霧卷著她離開了,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抓走了。
“什么?!”
武銘也有些吃驚,這樣的手段的確非凡,居然都抓不到絲毫魂力波動。
武銘將神識發(fā)揮到極致才找到了些許方向。
“是這邊”
武銘跟著那出手之人的方向追了上去,然而那人卻并未走遠(yuǎn),他們來到了一個偏僻之地。
“你是?”
武銘疑惑之時,突然看清了對方的臉,這是一開始在酒樓試探他的那個人。
“原來是你”,武銘也放下心來,如果是他的話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
“武銘,你可讓我好找”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是煙雨鈴,然而她的鈴鐺卻并未發(fā)生任何響動。
“原來是師姐來了”,武銘看到了熟人,自然也就更放心了。
“原來你就是酒鬼老頭的得意學(xué)生,這老頭眼光還是這么毒辣嘛”,中年男子不停的點(diǎn)頭,眼前的少年是越看越順眼。
“小小年紀(jì)就有致武實力,魂力也是致品,真是天縱奇才”
中年男子一頓贊嘆。
“只是投了個好胎而已”,武銘被這么夸贊,也的確有些不太好意思。
“看來你很會投胎嘛”,中年男子也笑著道。
“圓規(guī)正傳,晶瀾呢?”
武銘并沒有看到晶瀾。
“她在須彌圖之內(nèi),短時間是出不來了”,煙雨鈴拿出了一副畫。
畫很古怪,武銘怎么也看不懂,但目前她是安全的。
“這是須彌圖?”
蛤蟆他們也都跟來了,蛤蟆見多識廣,自然也有聽說過這等奇物。
“正是”
煙雨鈴立馬收了起來,這可不是能夠隨便給別人看的。
“煙雨姑娘,想必你也是代表學(xué)院來的,可有所目標(biāo)?”,莫顏見到煙雨鈴就上來搭話,似乎很熟絡(luò)的樣子。
“武道館的?”,煙雨鈴并不認(rèn)識這個自來熟的家伙。
莫顏一陣尷尬,沒想到對方竟然不認(rèn)識自己,而后才自我介紹了一番:
“在下莫顏,來自武道館……”
“武銘,我有海大坤的消息”,然而,煙雨鈴卻并沒有在意莫顏的自我介紹,轉(zhuǎn)而走向了武銘。
“……”
莫顏又是一陣尷尬。
“他在哪里”,武銘很急切,畢竟已經(jīng)找了兩年。
“他在反叛軍手里,應(yīng)該是被控制了”,煙雨鈴如是道。
“他們到底想干什么?”,武銘繼續(xù)問。
“我猜,應(yīng)該是與海魚族的王位爭奪有關(guān),畢竟海大坤是魔神族,魔神化以后可以媲美高階致武境”,煙雨鈴把心中所想道了出來。
“這些混蛋!”
武銘捏緊了拳頭,這一刻他的殺意升騰。
“大哥,有消息就好”,大白拍了拍武銘的肩,讓他消消氣。
“看來,這王位之爭我也必須插上一腳了”
武銘看著煙雨鈴,看來這次是不能袖手旁觀了。
此時蔚海之內(nèi),一場腥風(fēng)血雨的較量也正在醞釀著……